當再次回到原來世界的時候,正如葉歡所料,那些各家請來的高手們,已經耗盡了內力,變成了一具具的尸體。
葉歡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打劫,原本心性已經無比堅韌,可是這次再也忍不住眼圈一紅,哭了出聲來。
人命何其脆弱,他不停地擦著眼睛,仰天長嘆,拿起地上預備好的電話,召集來了幫手,給那些個英雄們,收拾后事。
等他們火花之后入土為安,葉歡駕著一輛悍馬車,直奔京城而去。
他要去參加岳雯雯她們的婚禮了,參加過之后,將要進入最后一座古塔,取得最后的一個盒子。
到時候人類得以保存,他就打算徹底退出江湖,帶著蘇婉兒到深山老林里去過下半輩子。
由于三大家族同時嫁女兒,京城也變得熱鬧非凡,仿佛是過節一樣,紅旗招展,彩帶飛揚。
天上有彩虹色的氣球,和分紅色的飛艇,濃濃的喜慶氣氛被烘托的充滿了這座古城。
葉歡沒有去任何一家,而是先去了準備舉行婚禮的現場,工人體育館。
整座體育館,被裝飾的像是一座叢林里的花房,到處都是芬芳無比的鮮花,讓第一時間葉歡差點誤以為是來到了異界的森林里。
經歷了幾個異界,毀了幾個,葉歡聯想起那些人類和生命,心中差點有升起悲哀情緒。
幸好有這些喜慶的氣氛,才讓他心里舒服一點。
不過轉而又被岳雯雯她們即將嫁人的事情,弄得心里酸溜溜的。
不過他明白,不管如何,這些女孩終究要有個歸宿的,自己根本無法留住所有。
至于蘇婉兒,是福是禍不用管,畢竟那是宿命的安排,自己根本無法躲過去。
參觀完了花房,葉歡趕到了葉家,沒想到的是,老媽魏雨婷和老爸竟然重新住在了一起,看樣子,鬧不好一年后,自己又能多個弟弟或者妹妹了!靠靠靠!
想到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會和自己的孩子一樣大,心里別提多別扭了,他都想給老頭子下點藥吃吃。
回到他們給精心安排的小院子里,正看到一臉笑意的蘇婉兒,有道是小別勝新婚。
葉歡上前就抱起了蘇婉兒,不由分說大步走進了房間里。
“葉歡,你這個混蛋!”
“你是我老婆怕神馬!”
“你也要先去洗個澡啊,混蛋,啊,混蛋!”
隨著月色朦朧,葉歡才腿腳酸軟的走出了房間。
來到了煉丹房,他準備給四個女生,每人煉制一爐丹藥,作為婚禮的賀禮。
直到三天后,雙眼通紅的葉歡,才走出了房間,手里托著一只小巧的托盤,上面放著四個精致的小瓷瓶,里面就是他花費三天時間,傾盡全力煉制的丹藥。
送給女子正好合適,想必全天下也煉制不出來這種丹藥。
在家里休養了幾天,其間又拜訪了各處的老友和朋友,婚禮的時間已經到了。
三家同時舉行婚禮,誰先誰后是個問題,所以就來了個拼團,正巧秦韻的婚期也到了,和她們三家湊在了一起,正好大家一天熱鬧算了。
早上一早,葉歡駕駛著自己愛車,帶著蘇婉兒一起來到了婚禮現場。
這次他沒有被派任務,只是作為一個單純的嘉賓,出現在了貴賓席上。
正午十分,四對新人,男的英俊帥氣,女的美麗無比,相互挽著胳膊,跟隨著婚禮的音樂聲,走入了會場之中。
此刻的會場已經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體育場,場地內擺滿了各種方桌和圓桌。
除了桌餐,還準備了無數的梯形桌子,擺放滿了各種珍饈美味和各國著名的酒水這是為了吃不習慣桌餐的人預備的自助餐。
陸陸續續的嘉賓們早已到來,站在會場中間,翹首以待,等著婚禮正是開始。
四對新人,在司儀的引導之下,分成了兩撥。
一邊是男的,一邊是女的,站在了臨時搭建的舞臺之上。
著名的幾個主持人名嘴,作為這次的婚禮主持和司儀。
在婚禮進行曲之下,四對新人,緩緩走在了一起。
臺下哄然響起眾人的歡呼聲。
“親她!”
“對,親一個,親一個才行!”
主持人也是盡量用了許多比較文雅,而且熱鬧的方法,逗,弄著四對新人,讓她們出盡了洋相。
當太陽照到最中間時候,四對新人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甜蜜的親吻著。
臺下眾人發出驚天似的歡呼聲。
而葉歡心里更是酸溜溜的,就在此時,主持人宣布宴會開始。
一陣陣的香氣撲鼻而來,各種珍貴佳肴,不要錢似的流水而來,瞬間擺滿了各處的桌子。
嘉賓們按照區域,和桌子上的人名牌,對號入座,開始享用這一頓奢華大餐。
就在此時,天空中的太陽被一朵陰云遮住,喜慶的氣氛隨之一緩。
葉歡的心頭仿佛被罩上了一層霧霾,十分的難受,似乎這一場盛宴,代表了人類的最后歡歌。
假如自己不取回最后一塊盒子,那么整個人類世界,將要不復存在了,想到此處,葉歡再也無心吃喝,獨自一人,向著會場外面走去。
他抬頭看著天上的云彩,心里嘆息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三天后,一隊車隊從京城出發,來到了位于大新安嶺中的新月谷,然后從這里換成馬匹,眾人來到了剃刀山。
原來,最后一座古塔,就在剃刀山之上,葉歡心中感嘆,沒想到,自己的人生軌跡,竟然如此的巧合,難道這真是天意?
自己的出生,就是為了這次人類的最大劫難,自己的一切都是為了全人類生存下去。
那么自己的生活呢?
希望吧,希望這次之后,能夠回歸平靜的生活。
扭頭看去,所有的老人家都出動了,甚至包括葉家的老頭子,和葉歡的老爸老媽。
這是目前能拿出來最強大的陣容了,連一些不世出的名家耆宿,都出來了。
大家按照陣勢從剃刀山上排好,然后發動了陣法,一陣光柱從天而降,將陣型最中間的葉歡籠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