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打何時起,赫連蝶獨自回家了,看見周楚也只是微微點頭,眼中的笑意也消失不見了。
陳希中向赫連蝶告白,赫連蝶態度非常堅決地拒絕了,為此,他還哭了好幾天。陳希中問她為什么。
赫連蝶說,一是因為不喜歡,二是因為她現在只想好好讀書。
然后考上北方的大學,離周楚越遠越好。
她知道,周楚喜歡呆在南方,喜歡南方溫潤潮濕的天氣。
時間慢慢推移,兩人的話也越來越少,像是隔了一層透明的屏障。
或許是因為學習任務太繁雜了吧。
“你想報考哪里的大學?”赫連蝶問。
“南方的吧,你呢。”周楚答道。
“不知道。”聽到本人認證,赫連蝶心底松了一口氣。
千萬不能讓周楚知道她上哪所大學。
高三的生活在刷題中快速流逝,枯燥乏味的像水一樣,平靜的像深潭,無絲毫波瀾。
高考考完,成績出來后,她就在網上找好了房子,悄默默地收拾行李,特意選擇晚上離開,然后準備在車站附近的賓館住一夜,第二天再坐高鐵離開。
整個計劃行云流水,非常流暢。
進站前,赫連蝶最后看了一眼這座她與周楚共處了那么多年的城市,最后,她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她無法再像以前那樣面對周楚,因為她總是能夠透過周楚的眼睛看到自己,看到自己的心意。看著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和別的人在一起,無論再怎么把自己想成沒心沒肺的樣子,她也無法直面。
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獨自占有。
暑假里,她過得特別充實。
早晨醒來背單詞跑步,白天在飯店里做服務員,晚上做家教,夜里看書充電。
每月的工資加上爸媽給的零用錢,扣除飯錢和房租,剩下的都被赫連蝶用來提升自己。
她開始學習穿衣打扮,開始學習化妝,開始健身……
她依舊對周楚戀戀不忘,總想著有一天,她能夠以最完美最自信的狀態待在他身邊。
即使不能夠成為情侶,也沒有關系。
望著街邊上的燒烤,赫連蝶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真的好想吃啊QAQ!
不行,燒烤熱量也忒高了吧!!!!!!!
在猶豫不決之中,赫連蝶猛地搖了搖頭。
別忘了你這么做的目的。
三個月后,赫連蝶瘦了20斤,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原來被脂肪遮住的五官變得立體。苗條的身材將普通衣服襯得格外好看。
她看著鏡子里美麗面條的自己,笑了,卻有點憂傷。
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周楚,而周楚卻不能看到。
赫連蝶在大學里交到了一個朋友,關系很親。
“咳咳,赫連蝶同學,要不要讓姐姐我帶你開開眼界?畢竟上了大學了嘛,嘿嘿,人活著這一生,總要為平淡無奇的生活找點刺激。”閨蜜段曉霞一臉奸笑。
“啊?”赫連蝶一頭霧水,她沒有明白段曉霞的意思。
“今晚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到時候到了你就知道。”
段曉霞長相是屬于萌妹,看上去特別單純無害,實際上是一個lsp 。
這是相處久了赫連蝶意識到的事實,要不然今晚也不會被哄騙。
“哎呀你的衣服怎么都這么文藝小清新啊!”
“怎么了?”
“唉,接下來你就聽我的,任我擺布,不許反抗!”段曉霞像個老奶奶一樣嘆氣搖頭。
一頓操作之后。
赫連蝶身著黑色黑色吊帶,下身著牛仔短褲,墨發隨意披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簡單而不失性感。
在段曉霞一陣推讓之下,赫連蝶來到了段曉霞所說之地。
還站在門口,聽到里面隱隱約約的音樂聲和男女的歡呼聲以及酒杯碰撞發出的清脆聲。
她連忙掉頭就走,段曉霞早預料了一般,一把把赫連蝶拽回來,硬生生拉進了酒吧。
段曉霞把赫連蝶拽到吧臺前,邪魅一笑道:“隨便喝,我請客。”
“請問有沒有果汁?”赫連蝶問服務員。
“來酒吧喝果汁?赫連蝶你真是夠可以的。服務員,來瓶度數低的酒。”段曉霞說道。
“你先慢慢喝著,我去耍了。”段曉霞拍了拍赫連蝶的肩膀就走了。
赫連蝶看著手中的酒,猶豫了一下還是喝光了。
她平生沒有喝過酒,酒量想來也是非常的差,但是沒想到這么差。
喝完一瓶酒,她腦袋就暈漲漲的,紅暈爬上了臉頰,酒水濕潤了紅色的唇,燈光發生反射,紅唇布靈布靈的,誘人到想親一口。
周楚正和美女喝著酒,隨意轉身看到吧臺一位醉酒美人,雖著裝樸素,倒也性感大方,加之身材苗條,肌肉線條優美,真叫一個絕。
他慢慢走到醉酒美人面前,問道:“我可否請這位美人喝一杯?”
聽到聲音,赫連蝶手撐著吧臺,迫使自己的頭抬起來。她迷離地瞅著眼前人,迷迷糊糊地說:“你誰啊?”
看清來人模樣,周楚紈绔的樣子立馬就收了,他皺著眉頭:“你怎么會在這里!?”
說著,他拽著赫連蝶的手就要往外走。
然而赫連蝶奮力地甩開了周楚的手。周楚有點生氣,一個橫抱把赫連蝶帶出了酒吧。
到了外面周楚將赫連蝶放下,涼風吹的赫連蝶身子有些軟,險些摔倒。
周楚將人靠在墻上,嚴肅問道:“你怎么能夠來酒吧?”
“你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
“你就是不能來。赫連蝶你是不是膽肥了啊,你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待在酒吧很危險的,出事了怎么辦?”
“嘿嘿。”赫連蝶傻笑:“誰說我一個人來的,我還有一個小伙伴呢。”
“赫連蝶你真是夠了,你竟然還和男的來。簡直無法無天!”
“你TMD 有病吧,我怎么樣關你什么事!”赫連蝶也生氣了,爆了一口優美的中國話。
周楚也不想和她爭執下去了,二話不說地將赫連蝶抱起來帶回家。
第二天早上,赫連蝶感到頭快要炸裂了。
赫連蝶一個挺尸從床上起來,她看著四周陌生的景象。
等等,這不是她的家啊。
赫連蝶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衫不整,只剩下內衣內褲。
“啊啊啊啊——”赫連蝶嚇得尖叫起來。
“大姐,又咋了?”周楚沖進來問道。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赫連蝶先是一愣,然后說道:“你怎么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