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破舊的房屋里面,一個孤孤單單的身影在屋子里面穿梭。
穆佳莎一進門,嘴里猛地喊了一句。
“阿姨!”
這時候屋子里面的一個面容蒼老的女人看著我們,看到了穆佳莎時,那臉上的笑容突然綻開了,“是小莎來了?”
她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溝壑,在她的手里拿著一個小瓷杯,“小莎交男朋友了?真是俊啊!”
穆佳莎剛想解釋。
這時候的穎禎在笑著,望了望我說道:“堂哥,你好俊啊!”
我這時候倒不是很在意這些,而是拉扯著穆佳莎,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不是說帶我們見屈祥嫂,難道她就是屈祥嫂?”
這時候穆佳莎當著她姑媽面大聲地說道:“阿姨就是屈祥嫂!”
這時候在老婦人的手上的杯子突然一松,在地上發出了“呯”一響,那小瓷杯當場就碎裂了,只見那老婦人嘴里默默地念叨著:“哎,該來的還是會來!”
“阿姨,您就是屈祥嫂?”我很是驚訝地問道,當然在場的也不止是我驚訝,就連穎禎都感到驚訝,只不過我的驚訝程度更大,那時候剛開始,那嘴巴都大到可以塞下整個大西瓜了。
此時,老婦人那手剛想去碰那地面上的瓷杯子,穆佳莎急忙攔住了她的手說道:“阿姨,我來,小心傷著手!”
老婦人搖搖頭說道:“東西碎了就是碎了,什么東西碎了都回不了頭,命也一樣,注定了的就注定的,決計不會更改。”
我和穎禎看著她一面感慨,然后緩緩地起了身,這時候她的眼睛突然變得炯炯有神,她的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苦笑,這苦笑之中帶著人生多少的悲哀。
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穆佳莎的肩膀,然后淡淡地說道:“好了,你們跟我到客廳坐一下,我給你們講解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我和穎禎她們順著她的意思。
我們紛紛地進入了客廳,圍坐在了客廳旁邊。
屈祥嫂在穆佳莎的攙扶下穩穩當當地坐了下去。
“你們也坐!”
我和穎禎她們也坐了下去。
坐了有一大會,看著她們的臉上有些凝重,這時候大家都似乎不想開口,最后還是我按捺不住性子問了一句。
“阿姨你真的是屈祥嫂?”
穆佳莎的姑媽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當然,現在我再也不算是屈祥的老婆了。”
“當年還是小鎮子,所以阿姨的父母在媒婆的勸說下談了一樁親事,說是要嫁給隔壁黃家村村的屈祥,那時候我們這里還沒算開化,所以在婚姻大事方面,還是這父母操持著大權,所以當時阿姨就這樣被嫁給了屈祥。”
“嗯!”我點了點頭,有點不耐煩地靠前想問點關于那個“死在十三號”的問題,可是穆佳莎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急忙說道:“黃大作,你先不要緊張,你只有聽完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才能知道這一切。”
這時候聽著穆佳莎都這么說了,我自然得忍住自己的性子,繼續聽著她們說話。
只見那老婦人也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那可能是我人生最大的錯誤吧!”
“錯誤?”這時候我倒是來了興致,這個嫁人不是好事,怎么說是嫁人是一個錯誤呢。
“那時候如果不是家里窮,或者是能夠自己做主的話,那我現在估計也不會嫁給屈祥了。”穆佳莎的姑媽說起來幾乎要哭起來了,我于是趕忙問道:“這究竟……”
“這個屈祥其實一身都是病,整天都咳嗽,在屈祥嫂嫁過去的不久就死了。”穆佳莎嘆了口氣說道。
“對了,阿姨,那后來屈祥死了,您生了那兩個小女孩,那兩個小女孩是你和屈祥……”我怎么也開不了口,那個“生的嗎?”三個字硬生生地被卡到了喉嚨處,像是一口硬痰,想吐吐不出來,不吐又不舒服,真是很難受,不過還是穎禎這口借了過去,“我堂哥是想問阿姨的兩個女兒是不是和屈祥生的娃。”
“是的,這個就不要再做什么什么猜疑了,這兩個女兒確實是我和屈祥生的。”屈祥嫂說道:“雖然當年外面的人總是看著屈祥身子虛弱,以為他不可能有生育能力,可是這是他的種就是他的種,就算誰瞎編亂造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只是……”
“只是什么?”穎禎問道。
“她們遺傳上了她們父親的疾病,也差不多要死。”穆佳莎的姑媽淡淡地說。
雖然是用著極為平靜的語氣,但是我卻能從她的語氣中讀到了那么的無奈。
“或許死亡就是她們注定的結局吧,哎!但是為什么有人說,她們是被人掐死的?”我問道。
“這是一個大謊言,一個隱瞞了所有的人的謊言,而我恰好逼于無奈下成就了這個謊言。”
“制造謊言?為什么要制造謊言?”我問道。
“是為了掩蓋一個事情的真相吧?”穎禎這時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屈祥嫂。
這時候屈祥嫂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沒錯,這個小姑娘很聰明,確實是為了掩蓋一個真相,而這個真相卻與一種特殊的藥物有所關聯。”
“特殊的藥物?”穎禎有點疑惑地看著屈祥嫂,手從兜里拿出了一張紙,上面是我們從那顆膠囊里面畫出來的化學結構圖。
屈祥嫂自然也看不懂那些化學圖,不過她還是淡淡地說道:“以前那個醫生說過,這種藥物的名字叫做死亡微笑藥。”
“死亡微笑藥!”,我再一次地聽到了這個名詞,我心里陡然一顫,什么,這種完全不知道藥方的藥物難道真是存在的嗎?
“公元前8世紀時,荷馬創造出了“苦笑”(sardonicgrin)一詞,其中的sardonic來自于“撒丁島”(Sardinia),即腓尼基人制造“死亡微笑毒藥”的地方。
新的研究表明,對于他們中那些再也不能照顧自己的老人以及罪犯,腓尼基人將給他們強行灌服“死亡微笑毒藥”,然后將他們從高處扔下摔死或者直接毆打致死。
這個就是死亡微笑藥的來歷,我相信你們也知道。
可是但是別人都只是以為這是一種毒藥,其實不然,如果用對量,那這就是一種能夠使容顏永駐的藥物。”穆佳莎嘆了口氣,還想要說點什么。
“不是在黃相的日記里面說這種藥物是他從國外引進回來的嗎?”我急忙問道。
屈祥嫂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