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時夜晚的邯鄲。
有宵禁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只有申越一個人,那么他在夜間行走,倒是不擔(dān)心有人,不過帶了兩個拖油瓶,卻又有所不同了。
“今晚,就在這里暫住吧。一時半會兒,他們應(yīng)該找不過來的。”
申越走進(jìn)一間茅草屋嘆了口氣。
他現(xiàn)在也逐漸想明白了,現(xiàn)在他似乎,的確是成為了棄子。
但是他并不怨恨異人還有呂不韋。
他們能夠活著回到秦國,那么就算他犧牲了,也是完全值得的。
士為知己者死!
在春秋戰(zhàn)國這個年代里,能為主人而死,是一件榮耀的事情。
趙姬想的就多了很多。
她對于異人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所謂母因子榮。
一旦異人登上皇位,她的兒子贏政就是太子。
那么她的身份,也能夠一躍而起從一個婢女變成皇后。
多么一步登天的事情,因此趙姬,真的是無時無刻,不想能夠回到秦國。
而贏政的想法,就簡單很多了。
只要不被趙國抓住,其他事情,都是可以慢慢說的。
然而一旦被趙國抓住,那么用他們母子二人的性命逼迫秦國退兵,簡直是基本操作。
可惜,秦國不會在意兩個人的死活。
“時局艱難啊。”
贏政咀嚼著當(dāng)下的場面,如果想要盡快回到秦國。
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邯鄲陷落。
但現(xiàn)在的邯鄲,屬實(shí)不是簡單就能拿下的。
秦將王龁也算是名將,但是李堅(jiān)和龐燰這兩兄弟雖然進(jìn)攻不足,但守城則是綽綽有余。
秦軍久戰(zhàn)不下,那可就危險(xiǎn)了。
楚國春申君,魏國信陵君都不是蠢貨,來到這里,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難怪白起推脫不愿意前來攻打邯鄲,這他媽根本就不是人能打下來的。”
贏政吐了口槽。
“政兒,你說什么呢?”趙姬聽著贏政的話突然開口。
“我說,秦國要敗了,如果我們想速回秦國,唯一的可能,就是讓邯鄲陷落。”
“胡說!簡直是一派胡言!秦國兵鋒天下第一,趙國自長平后國力縮小,怎會是秦國對手,趙王丹如此急切的想要抓住我們,無非就是想讓秦軍退兵,如此看來,我秦國獲勝已經(jīng)是近在咫尺的事才對!”
申越直接開口反駁。
贏政看了他一眼。
“申先生你想的太多了,他們抓住我們,無非就是羞辱一下罷了。就算趙王丹是個蠢貨,平原君趙勝,可看的明明白白。
秦軍攻邯鄲,已近三年,趙國上下一心,甚至妻妾成軍,為抗大秦,大秦久攻不下,其他國家必然來援,屆時雙方合戰(zhàn),秦軍思鄉(xiāng)心切,又在久攻之下士氣低落,必?cái) 2皇俏铱床黄鹜觚[將軍,這一戰(zhàn),就是武安君在此,都少有勝算。”
”趙姬一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對著贏政連連問道。
“政兒,那我們,那我們該怎么辦?難道,我們真的沒機(jī)會回去了嗎?”
贏政嘆了口氣。
“當(dāng)下有且只有一個辦法,或可以使秦軍速勝。”
“什么辦法?”
申越一下子有些激動的開口,秦國以軍功立爵。要是能破了邯鄲,那他們,絕對是大功一件啊!
屆時,異人公子的王位,就更加的穩(wěn)固了啊。
贏政緩緩豎起了四根手指。
“里應(yīng)外合。”
“里應(yīng)外合?政兒,你這是什么意思?”趙姬不解這句話的含義。
就連申越也皺起了眉頭。
“這里應(yīng)外合,如何里應(yīng)外合呢?”
“此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萬分的危險(xiǎn),不過,申先生是有名的俠客,想必若是一人,出入邯鄲恐不是問題吧?”
“不錯,的確不是太大的問題。”
“所以,我希望申先生出去,告知王齕,王將軍三天之后子時,我將會打開東城門,屆時希望,將軍出兵,邯鄲必破。”
“這?你如何打開城門?”申越不解的問道。
“此事,不算太難,趙國在我咸陽有密探,我秦國在邯鄲,自然也有。我有方法聯(lián)系上他們,讓他們買通城門令,堅(jiān)守死戰(zhàn)之下,半個時辰,應(yīng)當(dāng)是擋得住的。”
“不可!”
申越直接拒絕,不說為什么能夠聯(lián)系上秦國的密探,就說是抵擋足足半個時辰,簡直是癡人說夢。
“是啊,政兒,這種事,不可能的。”趙姬也如此開口。
而贏政嘆了口氣。
他當(dāng)然知道,密探是扯淡的事情。
實(shí)際上就算有,也不會聽他們的。
但,贏政現(xiàn)在感覺不同。
畢竟…………
“叮咚,最強(qiáng)帝皇系統(tǒng)已激活。”
“已召喚三百名鐵鷹劍士于邯鄲四散待命。”
“發(fā)布任務(wù)一:逃離邯鄲。”
“申先生,母親,明日一早,你們跟我來吧。”贏政嘆了口氣。
隨后微微的閉上了雙眼,說的再多,都不如眼見為實(shí)。
明天,一切答案,就當(dāng)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