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午考了語文和物理化學，江奕陽出考場時的心情和早晨來時是一樣的，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畢竟在她心中，語文是一門玄學，而理科又是她的強項。

可下午就不這樣順利了。在讀政治歷史題目時，她先是一愣神，接著遲疑了很久才勉強下筆，逮著幾個關鍵詞便開始瞎編亂造，等一整面都寫得滿滿當當之后，才滿意的放下筆，舒展五指。

回了趟教室，放下書包后便直接快步走向食堂了。

很巧，正碰上同樣來第二食堂吃飯的謝西竹。于是二人打了聲招呼，面對面坐了下來。

她們平日都是一個人吃飯，此刻顯然是不知道該聊些什么，氣氛有些沉默。

“……考得怎么樣？”又是謝西竹率先打破沉默，微笑著看向江奕陽。

江奕陽起先腦子里在胡思亂想些古里古怪的東西，聽到詢問，回過神來呆呆地咀嚼著口中飯菜，待全部下咽之后才開口道，“物理化學還好，政治歷史的話，基本上是一種我不認識它，它也不認識我的狀態，”無奈地搖搖頭，而后又補充道，“我像是沒學過這兩科一樣。”

那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讓謝西竹不禁嘴角又上揚了些，傳來幾乎細不可聞的輕笑聲。

接著倆人閑聊了幾句有的沒的，這頓晚飯就算是過去了。

——

“出成績了！”

不知是哪個討人厭的家伙帶來了這個消息，叫得安靜的教室瞬間沸騰了起來。

“我去，走，去看看。”

“你們去吧，我不太敢。”

“你幫我看一下吧。”

“……”

諸如此類的話幾乎每次考完試后都會反復上演。

江奕陽有些坐立不安，這次她真的緊張了，嚴重偏科，這問題她一早就知道。

正焦慮著，李小安興沖沖地跑到她跟前，“小奕陽，你是年級第17名！”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