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陽盯的出神,在眼中人兒看向她的前一秒許下了心愿——明年仍然能陪小西看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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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后歸來。
熄燈之后,江奕陽躺在鋪了兩床棉被的木板床上,撫摸著心愛的小狗玩偶,久久不肯睡去。
即使今晚在謝西竹面前,她仍是那個愛搞怪的江奕陽,但現在一個人安靜下來后,她無法再偽裝。
為什么?我為什么會對她有這些想法?
異樣的情感從很久以前便一點一點地滲透,難以抹滅,江奕陽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快樂或是慌張,興奮或是害怕,說不清,道不明。
之前和李小安做同桌時,江奕陽曾聽她說起過隔壁班的體委,具體叫什么名字她已經記不得了,只知道是李小安從初中就開始喜歡的男生。
江奕陽不曾經歷過,于是問李小安,喜歡是怎樣的感受。
她記得當時李小安的神情,暖暖的,有著向往的神色。她記得李小安說,“就是總想見到他,只要一見到他就會由心而生出一種歡喜,和他說話時會緊張,心‘砰砰’地跳,但同時也會覺得甜甜的,很開心。”
這樣一番思量后,心漸漸沉了下來。
是不是該再添床被子了,她覺得身子愈發冰涼。
如果真的是喜歡的話,大概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吧。江奕陽用手掩住面頰,無聲地嘆息。
該怎么做。
假裝還像以前一樣,維持正常的朋友關系?還是告訴她我真實的想法,讓她知道我就是個異類,是個變態?
江奕陽現在很想大喊一聲,或者盡全力地在操場上奔跑,用體力耗盡這個結果來發泄心中煩悶。
但現實是,她只能繼續躺在這張木板床上,在漫長的黑夜中熬到天明,如果幸運的話,她興許還能睡上一小會兒。
還是維持原狀吧。她沒勇氣也沒信心說出這件事。平時謝西竹總說她自戀,可那哪兒是自戀,只是為了逗朋友開心的玩笑話,就像喜劇演員為了制造出滑稽的喜感而故意說自己帥過吳彥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