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望謝西竹能回她一句“不巧,我在等你,”畢竟現(xiàn)實不如小說中美好,否則故事便向一個懸疑奇幻的方向發(fā)展了。
所以江奕陽得到的僅是一個較往日來說真誠了些許的招牌微笑。
終究還是不熟悉,渾身不自在。
江奕陽提著趙深的后衣領,不容反抗地命令道:“走,陪我去廁所。”趙深一邊手忙腳亂地倒退一邊叫道:“我擦,男廁走過了走過了。”
樓梯口,趙深承受著江奕陽滿是孤寂悲哀的眼神,打了個哆嗦,不禁打趣道:“怎么了,劇情發(fā)展的怎么樣了?”江奕陽叉著手,重重地嘆了口氣,“誰都不說話,尷尬死我了。”
果然是不太順利啊,趙深壞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慫恿道:“別泄氣,咱們男子漢大丈夫,你得主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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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發(fā)生在換完座位后的第三天。
歷史老師手舞足蹈地講述著一段歲月的興衰,激情澎湃,很是投入。江奕陽饒有興致地轉動著簽字筆,不怎么做筆記,但破天荒的,這次歷史課她竟聽進去了。
下課。
謝西竹一反常態(tài),揉了揉眼睛,枕著手臂便趴在了課桌上,一動不動。
在睡覺?江奕陽有些驚訝,待確認一番后,萌生出了一個壞點子。
她慢慢向謝西竹移進,在其耳邊小聲而快速的,帶著刻不容緩的語氣來了句,“王老師來了!”
下一刻,江奕陽感到一陣風吹過——是謝西竹在她話音落下的下一瞬,立馬抬起頭,挺直了腰桿。
右手半握拳抵在唇邊,江奕陽臉憋的通紅,她側首面朝墻壁,肩膀止不住地顫抖,然后緩緩回頭,見謝西竹迷茫得可愛的臉,終是忍不住,手捶桌面,低頭“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我居然親眼目睹了年級第一打瞌睡,實在是太榮幸了!”
而謝西竹不知怎的,意料之外的,伸手學著趙深的樣子,輕捶了下江奕陽的肩膀,無奈地笑了。沒有埋怨的意思,有的只是溫柔和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