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站定看向剛才那些黑衣人到地的地方,發現那里空空如也,地上被泥土掩蓋的干干凈凈,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什么般。
這時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傳來,韓月側頭看去,只見那兩位軍士牽著馬車往這邊走來。
身后還跟著幾匹馬,馬上有幾個同樣穿著盔甲的軍士,身上似乎受了傷。
美婦人回頭笑著沖韓月點點頭,抱著孩子上了馬車,兩位軍士也沖韓月抱了抱拳。
韓月上前遞給兩位軍士一瓶丹藥到:“給你們的人服下,可以止血療傷。”
兩位軍士恭敬的道謝,接過韓月遞過來的藥瓶,給每人分了一顆,眾人再次道謝后,駕著馬車緩緩離開原地。
韓月看著他們一行人與自己的馬車擦肩而過往寒城方向而去,韓月也上了馬車,龍龍駕著馬車離開。
“夫人,小公子如何了。”馬車里一名嬤嬤問到。
國公夫人慈愛的看著懷里熟睡的孩子,隨后將孩子放在軟墊上,伸手拉過那名嬤嬤輕聲到:“李嬤嬤修兒沒事了,他中了毒,如今毒解了一半,那位小姐留了藥,說服用三日后,毒便全解了,李嬤嬤您傷的不輕,剛才劉副將給你的藥吃下感覺如何。”
李嬤嬤聞言,面露驚喜,隨后面色一沉,看著國公夫人到:“夫人,我無礙了,你說小公子是中了毒。”
國公夫人點點頭,將剛才韓月與自己說的話,一句不漏的與李嬤嬤說了一遍。
李嬤嬤越聽臉色越沉,夫人最親近之人,有四人,國公爺,還有自己,另外兩人便是夫人的母親,妹妹,夫人的母親可以說是后母。
小公子從小由她照管,甚少假手于人,在小公子還在襁褓中時,她隱約想起,那一次的宴會因為國公府的宴會江小姐落水,一時慌亂中,當時的自己被夫人的妹妹纏著,夫人抱著孩子,要處理事情。
后來她好不容易從夫人的妹妹那里脫身回到夫人身邊,卻尋不到小少爺,后來得知是夫人的母親抱走了小公子。
當時他們沒有多想,晚上小公子就發了高熱,大夫說是染了風寒,他們也以為少爺真的是得了風寒,就連從那以后,少爺每月到了那一日都會發高熱,他們也沒多想。
李嬤嬤思及此,眼神里帶著憤怒,顫抖的出聲:“夫人是她,一定是她,那日云香小姐纏著我,我無法脫身,老婦人抱走了小公子,從那以后小公子每個月都在那一日開始發高熱,還有國公爺跟你說的事,肯定都是真的,那女人心里很深。”
國公夫人閉上眼睛,內心十分痛苦,她從小失去母親,母親死后,爹爹雖納后母為平妻,但楊府的當家主母卻不是后母。
楊府的當家權父親交給了二嬸,后來自己漸漸長大,二嬸將當家權給了自己。
似乎是從那時開始后母對自己更加上心,更加疼愛,由記得不管府上有什么好東西,后母會第一個想到她,甚至為了她忽略自己的親生女兒,有時連她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后母對她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好。
也是因為如此讓自己覺得后母的母愛彌補了自己缺失的那份母愛,自己也無比的信任和感激這位后母。
后來好幾次自己都想將楊府的當家權力交由后母,若不是祖母和爹爹不同意,恐怕后母早就掌管楊府當家權了。
在后來爹爹給自己訂婚護國公世子,也就如今的國公爺時,后母極力勸阻,說了很多當時國公世子的壞話。
她因為聽了后母的話鬧了幾次退婚,卻在爹爹強硬的態度下不甘不愿的嫁給了當時的國公府世子。
她聽信了后母的話婚后也一直不親近自己的夫君,還是那一次她遇險夫君不顧生命危險來救她,為她受了重傷,改變了她對自己夫君的看法,也是那一次自己才體會到夫君對自己的好。
他們結婚10多年一直因為她不愿意親近他,懷疑厭惡他,一直沒有子嗣,在那一次后她解開心結懷上了他們的孩子。
后母得知自己有了夫君的子嗣,還勸阻她落掉孩子,為此她和后母第一次紅了臉。
她將與后母吵架的事告訴了夫君,那一夜她與夫君坦誠交流,她從夫君口中得知后母曾經也找過他,跟他說了很多自己這位楊府大小姐如何如何的不敬長輩,刁蠻任性之類的話。
當時她下意識的就不信夫君說的,也許當時的自己也不是不信夫君的話,而且自己不愿意面對現實罷了,如今看來一切都是真的,她自欺欺人的離譜。
國公夫人不想在多想慢慢回神,睜開眼到:“李嬤嬤,我不會放過她們的。”
李嬤嬤見自家夫人終于想通了,會心一笑,拍拍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