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白白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來他嘴里說的只屬于他們的地方應該是哪里。
直至車子拐進了他的家。
厄?
此時此刻,他家確是只有他們兩個……
衛昭把關白白拉進客廳,為她打開燈:“這里是客廳,我們可以在這里一起看一部你喜歡的電影,”他為關白白套上拖鞋,“這里是廚房。以后如果你想吃什么,我來做,冰箱里可以塞滿你喜歡的食物。”
關白白很詫異,這些地方她都來過……
衛昭接著帶著她上樓:“臥室可以換成你喜歡的風格,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塞滿你喜歡的玩偶,換成你喜歡的顏色。”拐進客房,“這里可以改成你父母的臥室,永遠都有他們的一間。”
關白白見到以為只有主臥、客廳和廚房會擺滿雙人用品,沒想到連客房都準備了雙人用品,她及時制止衛昭:“等,等一下!”抬目,眼里充滿疑惑,“怎么了……”
衛昭很嚴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從懷里掏出之前的小盒子,是婚戒。
關白白看著那個盒子一點點地遞到自己的面前,從心底深深地吸上一口氣,平緩而有巨大的沖擊。
衛昭拉著關白白的手,單膝跪地:“白白,我曾說過,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在。”他拿出盒子里微微閃著亮光的戒指,“它永遠在等你。”
關白白腦海中無數沖擊波席卷而來,她以為只要她答應了,他們的求婚就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他還未她準備了正式的求婚義士。
她不愛湊熱鬧,也不想被人湊熱鬧,只想安安靜靜地和他一直在一起……
關白白的聲音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突然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拼命地點頭,伸出自己的左手。
衛昭緩緩地為她帶上戒指。
當戒指即將套住她的時候,關白白突然一折,動作停住了,“完了,我爸媽怎么辦?”
衛昭看著她,無聲失笑,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本,上面赫然三個大字:戶口本。
關白白震驚:什么時候從她爹媽手上拿到的!!?
衛昭似乎讀懂她的眼神,拉她回到臥室坐在床榻邊:“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隨時就去登記。”
這……速度!
他是有預謀的吧!
關白白的腦中突然蹭過一絲“陰謀”的味道,項目發表成功,換衣服,帶她來家里,正式求婚,拿出戶口本……她怎么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步步套牢了呢。
衛昭哂笑:“衛夫人,現在可以繼續了嘛?”重新拿出戒指癱在手心上。
關白白盯著那枚戒指出神,細細的環面,好像指環內側還刻著一些小字,拿起來對著日光,想一探究竟。
“是你的名字縮寫。”衛昭解釋道。
gbb.
后面要接什么呢?
她疑惑的眼神看著衛昭,開口竟問出連自己都沒想問得的問題:“衛昭,你有多少前任?”
這個問題……似乎不太合宜……
衛昭微微皺眉:“你確定現在想知道?”
關白白翻看手里的戒指,好似若無其事地嗯了聲,等著他的回答。
怎么有種一旦回答不滿意,戒指就帶不上的味道在里面……
衛昭若有所思:“我的初戀好像被人稱作校花。”
關白白假裝不在意地哦了聲。
哼,男人的初戀什么的最討厭了!什么最不容易忘掉的女性之一……
她心里恨地磨牙的時候,他又接著說:“那個時候我才7歲。”
7歲!
這是赤果果地早戀啊!
“她是我們大院里的一位姐姐,每次我都能看到一位穿軍裝的兵哥哥來找她。我還記得某天,終于忍不住了,跑去硬生生地拽著她的手,要她陪我玩。”
嘩啦一桶冷水澆下來,滅了心頭的怒火。
這算哪門子初戀啊……
關白白忽然又問道:“難道沒人對你窮追猛打?別說沒有,我不信。”
之前女廁所那位就是。
衛昭低頭失笑:“厄……好像真有不少。”
她忽然握緊了手里的戒指。
“以前讀書那會,大學里好像有過一個女生會二十四小時跟著。”
她哦了聲:“就一個?”
他笑:“好像在圖書館遇到不少人要電話吧。”
還真實誠的回答。
關白白轉動手里的戒指不停,不停。
“還想聽嘛?”衛昭見她臉色不佳,笑得溫和無害。
“當然!”關白白似乎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而后,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問前任的事情不是在找虐嘛,為什么非要問呢!還要刨根問到底……純屬自虐啊……
衛昭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細細婆娑著指關節。她正享受著他手里的溫度,和那點觸碰的心動,他慢悠悠接著道:“之后,有人在酒局上問我要電話,給我挑菜,然后深夜找我聊天。現在想起來,這都是讓我動心了不少。”
她正欣賞著他漂亮的手指弧度,立刻被這句話驚到抽動了一下手。
那時候,她哪有什么不純心思啊……
衛昭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動搖,接著問道:“現在可以把它帶上了嘛?”
關白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噢了聲,問這些問題,又像是給自己刨了個坑給自己跳……
陽光下,關白白仔細地品著它在手上的觸感,被波波一念叨:“你都看了一上午了,還不夠啊?”
厄……就它在手上可能還有些不真實吧……
她可能還沒意識到成為他未婚妻的自覺……
“波波,我覺得好不真實……”
跟夢似的。
波波隨手遞給她一杯水:“把戒指拿下來,重新再感受手上沒有戒指的感覺,你就會覺得戴著感覺更真實。”
關白白白了她一眼,這是嫉妒,明晃晃的嫉妒!
“怎么樣,衛夫人?為人妻的感覺。”
衛夫人……
為人妻……
關白白不覺得羞澀,低頭不語,為人妻……好像還早了點……
他們還沒有過最后一關……
“你們……”波波看著關白白低頭倉惶的模樣,有所猜到,“大神這么能忍!是真忍者神龜啊!”說著就要給他鼓掌。
關白白打斷:“什么忍者神龜……”聲音越來越小,“哎呀,今天找你來是商量禮物地事情的!馬上就他生日了。”
話題一拐。
“你咯!這不明擺著的嘛!”波波說地云淡風輕。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好像之前也有什么人和她說過……誰呢?那次的禮物,她是怎么送的?她怎么好像隱隱約約記得一些非常熱烈的“動作”……怎么想到那件事,還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