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帶著關白白匆匆來到了完美集團公司的主大樓。
一路上，衛昭一言不語。
“怎么說？”林佳在主會議等他，一見他，開門見山。
“百分之九十吧。”衛昭扯過椅子，在筆電上飛速敲打著。兩人神色凝重。
“這幫孫子！”林佳握緊拳頭，狠狠地捶著桌子，“現在能救嘛？”
“……”衛昭仍舊對著電腦面前的一堆代碼狂寫，沒回答林佳的問話。
關白白坐在一旁，一臉擔心的看著衛昭。
辛苦了這么久的項目被人白嫖了！？
“下個星期的發布會照常吧。”衛昭在一斷攏長的寂靜后，終于再發聲，很平靜地語氣。
“你有辦法能解決？”林佳有些喜出望外。
“上一次拜托你找的群里散播消息的人找的怎么樣了？”衛昭話題突然一轉。
“大哥，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林佳看了一眼關白白，壓低聲音，“還想著討老婆歡心呢！”
衛昭聽著這話，心里不覺有些舒坦：“什么時候都不能忘討老婆歡心。”他還在“老婆”兩字的時候看向關白白，特意加重加重語氣。
聽得關白白一陣羞一陣臊的，怎么突然調侃她了……
“那什么，你們聊，我先出去了。”關白白還是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先撤為妙。
“如果覺得累了，可以去林佳的辦公室。”衛昭一直掛著嘴角和她說道。
“對，我的辦公室。”林佳看了眼衛昭，附和。
關白白羞澀地應允，利索的逃了。背靠在門墻邊緣，偷偷瞄了里面一眼，已經看不到她了，長長松了一口氣。
“誒，你婚沒求啊？”林佳注意到關白白的表情，不對勁，這個不像未婚夫婦……
衛昭聽到這話，手一頓，訕笑：“被拒絕了。”接著若無其事地敲代碼。
“什么！？”林佳不可置信，“就，就你倆這樣，她還能拒絕你！？”
“這個問題，你想解決嗎？”衛昭不想再繼續討論求婚被拒這件事。
“好！不說！不說了！”林佳及時閉嘴，給自己的嘴巴上了一條拉鏈。
關白白在外面溜達了大半圈，不是格子間的那些人，就是蜂窩會議室的人，他們都好忙……最后還是決定去林佳辦公室歇著。
路過茶水間，偶然聽到一八卦。
“你看到今天主會議室待著的那兩人嘛？”
“你是說林經理和那個長的特標志的男人？”
“不是，林經理不算，還有個女的。”
對方顯然思索了半分鐘，才小聲道：“那個看起來很小的女生吧！”
很小的女生！？
關白白低頭看了眼自己，很小嗎……
“對！”那女生攪動手里的咖啡勺。
“怎么了？”
“我們公司游戲大神榜排行第一的昭神就是那男的！當時拿下第一，就老多人說他長得帥！”
“那女的？”
“女生是我們游戲做測試的時候碰巧出來撿漏打了boss成了大神。”
“啊？怎么說？”
“那一天，林經理和昭神就現在的游戲模式想做改良測試，原本程序是不對外顯示的，哪知那天那個小哥睡糊涂了，某一瞬間外顯了，她剛好撞上了！”
“這…………”
…………
“難得一遇的！”
關白白本就對她打倒boss這一事有過自我懷疑，聽到這個原因倒也不奇怪。
“本來，林經理說是要修改這個bug，結果被昭神阻止了！”那人接著說，“所以，我們后來就猜測昭神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這個“另有目的”說得十分誘惑人，把關白白的好奇心都勾搭出來了。
衛昭為什么阻止林佳呢？
關白白往前湊了湊，一個踉蹌，平地磕絆了一下。
那兩人刷刷朝她看過來。
“嘿嘿。”關白白尷尬地訕笑兩聲，“地有點滑。”
那兩人受了驚嚇，閃躲著關白白的目光，迅速地從茶水間溜走。
她又不是洪水猛獸，又不會吃了他們，何必這么慌張……她還想再問問后續呢……
算了，看看林佳那有沒有什么秘密可以發現。
小心翻了半天，除了工作文件就是工作文件，什么樂趣都沒有，怎么會有未婚妻呢？
關白白轉著椅子，還在想剛剛兩人說的話，迷迷糊糊的竟有了些睡意。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四周一片黑暗。
她怎么不記得自己是在房間里睡著的……
“衛昭？”剛醒來，嗓子有些沙啞。
沒人回應。
下了床榻，準備開門。門外窸窸窣窣的，有人在講話。是衛昭和林佳。
“你真沒和她說？”林佳試探的語氣？
沒有聽到衛昭的聲音。
“你可真能忍的！”林佳接著說，“不是，兄弟，別告訴我你倆現在的進度還只是恩嘛恩嘛！”連嘬兩口。
“你是那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嘛？”衛昭冷聲冷語。
關白白握著門把手的手柄微微一緊，門外似乎有人察覺屋里的人醒了。
“睡好了？”衛昭開門進來，并沒讓她出去。
“你們在說什么呢？”關白白好像徹底清醒了，聲音倒還啞著。
“你都聽到了？”衛昭也不掩飾。
“恩。”她拽著他的衣領，重重的點頭。沒開燈，黑暗中卻能看到他深邃黑亮的雙眸。
“所以，什么時候答應啊，老婆大人。”衛昭擁著她的腰，貼近她的耳邊，帶著淡淡的調侃語氣，輕輕祈求道。
“你是說求婚的事情嘛？”關白白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把臉蹭到他的脖頸處，柔聲似水。
她以為那件事過去了呢？
她以為他后悔了呢？
“……”衛昭似乎表示默認，再等她的回答。
“衛昭，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好像還有什么問題沒解決……”今天從外人嘴里聽來，她好像太沉浸在和他的戀情中，忘記了他們是怎么開始的。
“你想知道什么？”懷里的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衛昭，我好像有點貪心。”
恩？
“今天，我好像聽到了一些事情。”關白白決定兩個人在一起還是不要有所隱瞞，“你為什么阻止林佳告訴別人我打到boss純屬意外呢？”
衛昭眉頭一皺，這些消息，她從哪聽來了？
“我更喜歡那些人描繪的。”
“所以，我可以相信那些話嗎？”
“……恩。白白，我，我愛你。”衛昭動容地抱著她腰側的雙手收緊，貪婪的吮吸著只屬于她的味道。
關白白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三個字對衛昭來說是多么的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