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笙捧著一塊糕點討好臨興長公主和羅氏,婆媳都擺手不吃,秦時笙又捧到傅許之面前。
傅許之本不喜歡甜食,但看到小姑娘巴巴的眼神還是甘拜下風,彎下腰咬了一口。
秦時笙這才把剩余的糕點全都塞進了自己嘴里,可這幕讓一旁的小胖子呂祉不樂意了。
“嬌嬌,你怎么不問我?”
秦時笙拿起一塊蛋糕遞給他。
“吃吧!”
呂祉立馬高興的接過了蛋糕,咬了一口,送到秦時笙面前。
“嬌嬌吃。”
秦時笙搖了搖頭,她才不要跟這吃貨搶東西吃,那會被怨恨的,呂祉嘟著嘴不高興了。
“剛才傅表哥咬一口的糕點,你都幫他吃了,我也只咬了一口,你為什么不吃?”
不等秦時笙回答,傅許之提起呂祉放在了另一頭,堂弟什么真是討厭,這呂祉在傅許之的手上就跟一只胖烏龜似得,他掙扎著罵。
“壞表哥,你放開我。”
傅許之將他提到旁邊榻上放下臨興長公主和羅氏對視,會心一笑呂祉把手中的糕點全都塞進嘴里,即便再生氣,可吃貨還是不會拋棄美食的,他邊嚼邊倒退從榻上下來又重新走回到了秦時笙坐的榻前,一把抓住她的裙子,紅著眼嘟囔。
“嬌嬌是我的。”
秦時笙瞠目,呂祉還緊緊拽著秦時笙的裙子,仰頭看著傅許之。
“你,你走開,走開。”
秦時笙用力扯了扯裙子,奈何呂祉抓得太緊扯不出來了,抬頭看傅許之面無表情,唇角微抿,一副難辨喜怒的模樣,小胖子和美少年就這樣因為她杠上了,她小小年紀就成了紅顏禍水?
“哎喲,頭疼。”
秦時笙捂著自己嫩嫩的小臉兒倒進臨興長公主懷里。
臨興長公主和羅氏在一旁看著都快要笑暈過去,見秦時笙裝柔弱就更覺有趣,臨興長公主忍著笑。
“嬌嬌頭疼啊?這可不行的,那姑祖母幫你揉揉啊。”
可是臨興長公主的手還沒碰到秦時笙的額頭,一雙手斜探過來,掐著秦時笙的小腰,就抱了起來,秦時笙呆怔了片刻,就落入了一個滿是梅香的懷里,傅許之自個抱著秦時笙往外走。
“祖母,母親,糕點吃多了,我帶嬌嬌先出外面園子里消消食,一會好吃午飯。”
呂祉邁著小短腿,追了出去。
“你抱嬌嬌去哪,你回來。”
臨興長公主揮了揮手,待屋內女使退了出去后才道。
“依我看哪,許之這姻緣怕是真得落在嬌嬌身上了,可是這嬌嬌身子骨……”
傅許之是國公府獨苗,他將來要繼承譽國公這個爵位,他的兒子也是要承繼譽國公這個爵位的。
傅許之看似溫和,實則高冷,這譽國公府雖然只有他一支獨苗,可堂姐妹和表姐妹還是有許多的,但他對她們一向都是有禮卻疏遠,唯一能近他的身的,這么多年也就秦時笙一個。
“母親,兒媳真慚愧,若不是兒媳不能多多孕育子嗣,就不會讓譽國公府陷入如今的困境之中。”
羅氏聽到婆母這話自責不已,如今世道講究多子多福,譽國公府就傅許之這根獨苗,無有嫡親兄弟姊妹相助,實在太過單薄了。
“許之很好。”
臨興長公主從來沒有去責怪過羅氏只為她生了一個孫子,她只是有一點遺憾而已,若是羅氏能為她添個小孫女,那該有多好。
“當年廣濟寺的高僧曾言許之不宜早娶,姻緣自有天注定,嬌嬌比許之小了六歲,又得高僧賜小字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姻緣,既是如此想來佛祖亦會保佑他們的子嗣的,絕不會讓傅家嫡枝血脈斷絕。”
羅氏也看出傅許之對秦時笙的特別,才會提醒傅許之對待秦時笙態度要改變,一年前,秦時笙對著傅許之還是很戒備的,遠遠沒現在這般的親近,如今已漸入佳境。
雖然秦時笙才六歲,離出嫁,還有很長的時間,但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有盼頭,先前她還擔心兒子會孤獨終老。
臨興長公主也微微頷首,當年高僧曾給傅許之算了幾卦,皆一一應驗了,從那后,她就把高僧所言奉為神諭不敢胡亂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