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笙回到秦國公府時,大夫已經替秦佑琛診治過了。
秦時笙趕過去時,正遇到大夫背著藥箱從里面出來,再往里走,老太太等都在,柳氏被秦時臻扶著正抹著眼淚。
“妹妹這是去哪里了?琛表哥傷成這樣,妹妹怎么才來?”
秦時笙還沒來得及上前去詢問秦佑琛的情況,蔣婉就質問道。
柳氏一聽這話,目光就落在了秦時笙身上,她當然煩著秦時笙,可秦時笙不重視秦佑琛,在秦佑琛受傷的當口還沒及時趕來,柳氏就惱上了秦時笙,覺得她就是不盼著秦佑琛一絲好。
秦時笙看了蔣婉一眼,知道她正討好柳氏,所以她拿自己作伐子也不意外,沒搭理她秦時笙道。
“我聽說二哥哥受了傷,想著咱們府上大夫并不擅長治療外傷,所以繞路請了回春堂的張大夫來,二嬸娘,可請他給二哥哥看診?”
柳氏自然是重視自己兒子的。
“回春堂的張大夫!快請!”
她當然知道這回春堂的張大夫看外傷看得好,但秦佑琛送回來時渾身都是血,自然要先清理傷口,何況,回春堂是京城最好的醫館,回春堂的坐診大夫可不好請,柳氏聽府上的大夫說傷的不重,盤算著也就沒讓人去請。
張大夫只慢秦時笙一步,柳氏讓人去請,正迎上進門的張大夫,便連忙請他進去看診。
“祖母別擔心,張大夫治外傷比起太醫院的太醫都不差的,相信二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秦時笙扶著焦急的老太太坐,老太太本焦心著秦佑琛的傷,聽了秦時笙這么說,知道張大夫是頂好的大夫,連連點頭道。
“還是嬌嬌想得周到?!?
蔣婉見老太太夸贊著秦時笙,心里暗暗氣惱,心道秦時笙就仗著手上銀子多,慣會做表面功夫。
這大約等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張大夫才從里面出來,等這么久,原本聽府醫說沒有大礙,放下心的老太太和柳氏母女都焦急了起來,見張大夫一出來,連忙迎上去問。
“張大夫,我兒情況怎樣?”
張大夫是見多了這樣的場面,也沒怪她們的意思只道。
“先前也不知是誰給這位公子看診的?這位公子腿雖然沒有斷,但骨裂了,若只是那般簡單處置,只怕會影響這位公子日后行走。”
柳氏聞言驚得臉上血色全無,柳氏是個沉不住氣的,平素忍不住大小事上會擠兌大房兄妹,想著將世子之位搶回去,但一雙兒女無疑是最重要的,一想到獨子可能因為府醫的疏忽,影響日后行走,柳氏只覺得身子發冷,若獨子因腿將來無法正常行走,別說爭世子之位,便是考科舉做官都不能了。
張大夫的醫術好、名氣又大,在高門大戶中行走的多了,并不因柳氏的身份就不敢說實話,見柳氏這般模樣,張大夫依舊面色不變,只點頭道。
“雖不至于因此殘廢,但若是拖得久了,想要治好就不易了?!?
老太太聽著這話也不由的心頭一顫,倒是秦時臻沉得住氣問道。
“不知現下家兄如何了?”
張大夫花了那么長時間,就是將秦佑琛的腿重新處置過,如今已包扎妥當了。
“老夫已替他重新診治過了,這是藥方,先照著方子吃著,腿上藥老夫會每日叫小徒過來換?!?
聽他這么說了,老太太和柳氏都松了口氣道。
“今日多謝張大夫了!”
張大夫擺手背著藥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