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傅公子,跟他們比,讓他們知道螢光之火豈能與皓月爭輝。”
“傅公子才華橫溢,他們都是嫉妒賢能的小人。”
“沒錯,讓他們這些井底之蛙長長見識。”
“傅公子,打敗他們,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
圍觀的人之所以一邊倒的幫著傅許之,一是因他確有真材實料,二是因他長得好看,人對這美好的人或事都比較寬容。
東家雙手壓了壓讓大家安靜。
“第三局請五位公子一人各自寫一篇賦,現如今正是季秋九月,就以秋為題,限時兩刻鐘。”
伙計趕緊送上了筆墨,五人都開始書寫秋賦,兩刻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五人寫的賦交到了五位評判手中,一刻鐘后商定結束了,由東家宣布結果。
“第三局,傅公子勝。”
有人不服氣。
“怎么又是他勝?這不公平,你們偏幫他。”
東家聽到這話也不惱笑了笑。
“請大家先稍安勿躁,我會將五位公子所寫的這些秋賦貼出來,供大家觀覽孰好孰壞一目了然。”
五人所寫的秋賦都貼了出來,如東家所言,當真是一目了然啊,傅許之的字寫得比四人好,秋賦的立意也遠勝于四人,這第三局啊,傅許之贏得理所當然,他的解元,亦是實至名歸。
而那四個被推舉出來的公子,卻已經滿臉愧色的舉袖掩面離開,他們信心滿滿來挑釁,卻落得三局皆敗的下場,這場文斗以傅許之的三局全勝結束,圍觀者爆發歡呼。
在傅許之與四位山長攀談時,溫安郡主打發身邊的女使下樓。
“去請傅公子上來飲茶。”
秦時笙亦高興的探出了身子,沖下面邊揮小手邊喊道。
“傅表哥,傅表哥。”
傅許之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發現這小丫頭半個身子懸空,眉頭一皺,跟四位山長拱了拱手,大步往樓梯上走去,剛上了幾層臺階,就遇到了溫安郡主的女使。
“傅公子,我家郡主有請。”
傅許之回答她的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滾,眼中滿是厭惡,傅許之越過婢女往樓上去。
傅許之進來臉色有幾分不善;楚赫等人笑著和他打招呼。
“許之。”
傅許之有點意外,他以為只有秦家兄妹在。
“你們也在啊。”
尚書府二公子林淮笑道。
“這可是你大出風頭的場面,我們當然要來捧場。”
傅許之勾了勾唇角,走到秦家兄妹身邊,伸手將秦時笙抱過去,順勢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有些日子沒見了,最近嬌嬌可想我?”
秦時笙噘著嘴。
“我去譽國公府拜會,可是你去東宮了,我沒有見著你。”
“抱歉,不知道你會來。”
傅許之被譽國公送到圣上跟前當差,圣上有意放權給太子,太子越來越忙,不僅幾位王爺了,就連傅許之也被抓到東宮當差。
這時有人敲門,沒讓人進來,來人就自顧自的推門進來了,看清進來的人是溫安郡主,其他的幾人將這目光都落到了傅許之的身上,溫安郡主對傅許之癡迷人盡皆知,傅許之對這種糾纏,厭惡到極點,根本連眼角余光都不愿給她。
當事人傅許之不說話,其他人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那作為這里最年長的人,楚赫只能無奈問道。
“郡主過來有什么事?”
溫安郡主眼中就只有傅許之,徑直朝他走去,理都沒理楚赫。
“傅公子。”
被人如此忽視,楚赫不在意,挑了挑眉。
“站住。”
傅許之不讓溫安郡主靠近。
“你身上的味道難聞。”
溫安郡主神情一慌停下腳步,低頭去聞身上的味道。
“我用的跟你一樣的冷梅香,怎么會難聞?”
這個問題,傅許之沒回答她,抱著秦時笙往外走。
“你們的茶還沒喝夠?”
鄒子宸放下茶盞笑著起身道。
“喝夠了喝夠了。”
看傅許之他們要走,溫安郡主伸手要去抓傅許之衣袖。
“傅公子,你們要去哪里啊?我要跟你一起去。”
傅許之一甩那衣袖,溫安郡主抓了空,秦時笙趴在傅許之肩上,看她一臉的失落,低咕了句。
“美人多情可惜郎心似鐵。”
傅許之語氣帶著些許的嚴厲。
“說什么?”
秦時笙捂嘴,眼珠靈活轉動,糟糕,怎么說出口了?哎呀,這可不符合她天真乖巧嬌萌的人設。
“那些亂七八糟的雜書話本,以后不許再看。”
傅許之輕拍了下她的小屁股。
“哦,知道了。”
秦時笙乖乖的趴在他的肩上,吐了吐舌頭,傅許之便抱著秦時笙和好友們揚長而去,溫安郡主看著他的背影,惱羞的跺了跺腳,母親都說她長的花容月貌,那個病歪歪秦時笙沒有一絲比得上她的,可是傅許之卻對秦時笙和顏悅色,對她愛搭不理的真是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