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家天都已經(jīng)擦黑了,秦時笙拖著副疲憊的身體洗漱后,才歇下沒一會功夫,還沒睡安穩(wěn),就聽見有人來稟報。
路嬤嬤一般不會打擾秦時笙,但現(xiàn)下卻來了,可見不是小事。
“姑娘,萱芷園里丫鬟傳話,說嚴(yán)姑娘身體不舒服,讓請個太醫(yī)過去看看。”
秦時笙一聽立刻就坐了起來,神情嚴(yán)肅的問道。
“可是很嚴(yán)重?”
路嬤嬤抿抿嘴,揣度著回話。
“奴婢瞧著嚴(yán)姑娘并無大礙,只是她說心口疼說是吹了風(fēng)。”
秦時笙聽后先是呆愣了一下,隨即帶了些怒氣撇嘴。
“母親知道么?”
只見路嬤嬤聽了又笑了。
“丫鬟直接來園子找的姑娘,沒來得及去那邊正院呢!”
秦時笙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這什么意思,欺負(fù)我年幼不懂事?真要叫太醫(yī)也是我父親母親的名帖才能去叫的,讓我這一小丫頭片子也請不來啊!這人一時半刻不折騰能死是怎么滴,心里不高興,口氣也沖了些。
“去春和堂請個大夫看看吧!明一早再去請?zhí)t(yī),母親睡下了,這會大內(nèi)落匙了,去請?zhí)t(yī)也要拿父親的帖子呢!”
路嬤嬤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屋外回話,誰知嚴(yán)曉妍身邊的那小丫鬟一點不懂規(guī)矩,咋咋呼呼吵吵囔囔聲音越來越大。
“我們姑娘身子著實很不適,春和堂的大夫醫(yī)術(shù)我們并不知道,還請縣主憐惜我們姑娘吧!”
秦時笙火蹭的一下冒了出來,這話什么意思?我要不給你請?zhí)t(yī)就是我迫害你家姑娘了?
秦時笙穿上繡鞋,掀開粉白色團菊花錦被,沖去門口頓腳怒斥。
“怎么這么沒規(guī)矩,敢在我的園子亂喊亂叫,告訴她,多大腦袋戴多大帽子,不怕把自己壓扁了!再敢吵嚷拉下去打板子!你們都是死人啊!”
秦時笙小臉也隨即沉了下來,身上帶了少有的氣勢,讓身邊丫鬟看到心里多少有些詫異了。
這下路嬤嬤立刻一揮手,叫著倆丫鬟過來直接拿帕子堵她的嘴,夾著胳膊就拖了下去,多一句話都不會再讓她多說了。
秦時笙怒氣沖沖,要不是看著天色晚了,母親睡下了,實在不想打擾母親去,這嚴(yán)姑娘實在是讓人看不上,怎么凈干不靠譜的事呢!
珍珠走了上來,端了盞熱熱的牛乳茶,輕聲細(xì)語的勸慰。
“姑娘,夜深了,您剛剛在外也吹了風(fēng),喝盞熱熱的牛乳茶吧!喝了早點歇下,明早還要請安!”
秦時笙這下才稍微緩了臉色,喝了一口牛乳茶就又躺下了,心里還是有些不痛快的,已打算好了,明兒也不給好臉色了,都以為她是沒脾氣的,誰都能捏巴兩下了么!
秦時笙睡下了,外屋丫鬟也就都各自散開了,孔嬤嬤和路嬤嬤的年紀(jì)大了,所以秦時笙從不讓她們夜里在一旁守夜。
兩位嬤嬤倒想守夜,但秦時笙不允,這也是主子姑娘給的恩賜,故此她們也就不好推脫那么多了,只得乖乖聽從秦時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