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郁把塑料袋放在手腕上提著,雙手插在衣兜里,走進小區(qū)。
小花園里不知道種的是什么品種的花,開得一片紅艷艷,漂亮極了,看上去生機勃勃的。
趙郁遠遠地,就瞧見了紀開一身黑衣黑褲,正從臺階上下來,紀開也看到她了。
兩人漸漸走近,站定。
紀開看到她手的藥袋子,“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趙郁點點頭,“小毛病,你要出去?”
“買煙,你先上去吧。”
兩人擦肩而過,走了幾步,趙郁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紀開,他走得很快,肩膀一晃一晃的,彷佛帶著風(fēng),一溜煙就拐彎不見了。
趙郁回了家,家里好冷,她把臥室的空調(diào)打開,準備睡一覺。
上個廁所出來,趙郁脫去身上的外套,拿著手機上了床,給手機充上電,手機屏幕亮起,趙郁看了一眼,有一條紀開的消息。
趙郁點開。
[紀開:過來。]
趙郁看了看自己凄冷的臥室,又想到總是暖洋洋的紀開的家,不由得有點兒心動。
那就去瞧瞧吧。
趙郁又起身撈起外套穿上,揣上手機去了紀開家。
門是開著的,紀開正坐在沙發(fā)上靠著,腿上擺著筆記本電腦,指尖飛快的打著鍵盤。
他總是抱著電腦,應(yīng)該,很忙的吧。
趙郁屈起食指在門上敲了敲,紀開扭頭看向她,手抬起,跟招小狗似的招了兩下。
“把門關(guān)上。”紀開說。
一進屋就感覺很暖和,趙郁關(guān)上門,把外套脫了,腳上還穿著自己的拖鞋,往沙發(fā)走去。
趙郁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過來干嘛?”
“坐坐,你家太冷了。”
趙郁哦了一聲,紀開繼續(xù)飛快地敲打著鍵盤,“茶幾上有熱水,自己倒一下。”
趙郁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紀開的杯里添滿。
兩個人各自坐著,一個對著電腦,一個對著手機。
暖暖的空氣讓人有些犯困,趙郁手機刷著視頻眼皮不停的打架,昨晚玩游戲玩到四點多才睡,早上又起得早,到底是比不上十幾歲的時候了。
不知不覺,趙郁就坐著睡著了,頭別扭的歪著,像斷了骨頭似的。
等紀開從工作中回神過來,趙郁手機上的短視頻已經(jīng)重復(fù)了幾十次了。
紀開放下手中的電腦,輕手輕腳的走到趙郁身邊,從她手中抽出手機,鎖屏,隨后彎腰將人橫抱在懷里,朝臥室走去。
大概是有所察覺,趙郁皺著眉睜開眸子,在看到刺眼的強光剎那又迅速合上眼,不滿的喃喃問道:“干嘛?”
紀開輕聲回答,“去床上睡,舒服一點。”
把趙郁放上床,給她脫了鞋,把被子蓋上,自己也繞到另一邊,拉上窗簾,脫了鞋躺上床。
紀開將人摟在懷里,趙郁困得厲害,頭也有點兒疼,不想說話,也就隨他去了。
趙郁做了一個夢,一個有關(guān)于她和紀開的夢,夢里面的兩人正在做著不可描述之事。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趙郁半夢半醒朦朧間......
這下,趙郁是真的醒了,她不敢置信。
青天白日的,自己已經(jīng)饑渴到這種地步了?
她睜開眼睛,眼前的人是紀開,兩個人都側(cè)躺著,他正看著自己,眼底盡是暗潮洶涌之色。
趙郁雙頰瞬間變得通紅,又羞又惱。
原來,身前的這個老流氓才是罪魁禍首,不然,她哪兒有那些羞人的反應(yīng)。
趙郁正欲跟紀開理論一番,卻被他一個欺身堵住了唇。
禽獸啊!
幾個億的生意談完,倆人氣喘吁吁的抱著,誰也沒說話。
半晌,紀開推了推趙郁的肩膀,“去洗澡。”
趙郁埋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劇烈的心跳慢慢恢復(fù)平靜,“禽獸。”
紀開笑了,趙郁惱了,放在他腰間上的手毫不客氣地往死里掐,“成心笑話我?”
紀開忙去拉開她的手,自己往后退了一點,眸子凝著她,正色道,“沒有,我很喜歡。”
說完,紀開湊上前吻上了她的唇角,輕輕的,柔柔的,含糊不清的說道:“很喜歡,不要生氣。”
熱熱的氣息在鼻尖纏繞,無意間又被紀開誘惑到了,這男人,真的有毒!
“郁郁,我愛你,你的任何摸樣,我都喜歡。”
猝不及防的,紀開就表了白,一點征兆都沒有。
“郁郁,愛你,好想你,好想你。”
趙郁的心臟猛烈跳動著,似乎要沖出心臟,飛到外太空。
就,挺突然的。
趙郁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嘴巴就很誠實的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我也愛你,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在床上膩膩歪歪夠了,兩人終于是想起來要吃飯這檔子事兒了。
紀開進了廚房忙活,趙郁則是回了家拿藥膏。
剛剛在浴室的時候,紀開就問了她是怎么回事,她老實回答,被紀開告誡下次要離得遠一點兒。
確定了關(guān)系的兩人不再有任何收斂,眼神熱烈且纏綿,連空氣中都是甜的味道。
吃完飯,兩人在沙發(fā)上打鬧了一會兒,紀開說起了正事。
“郁郁,我明天要回B市了。”
趙郁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軟綿綿靠在紀開胸膛上的身子骨一下就硬朗了起來。
剛確定關(guān)系就要跑路了?
趙郁直起身,神色復(fù)雜的看向紀開。
紀開一瞧就知道這人是想多了,把父親跟紀寧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
趙郁聽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第二對GAY的故事。
甚是有趣,甚是有趣。
唉呀,得,敢情她這剛確定一天的關(guān)系就要開始異地戀了,心里還真是有些不得勁兒啊。
紀開這么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開得起豪車,買得起新房的極品,要是被別的男人,啊呸,女人勾去了可怎么辦喲。
看著趙郁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紀開問:“怎么了?”
他沒問在想什么,而是問怎么了,可見用詞之小心,怕趙郁又來前幾天那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