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郁走進主臥,紀開的臥室很簡單,一目了然,一張床,兩個床頭柜,一張床尾凳,床頭上掛著一幅淺灰色馬頭的畫。
紀開拉開一側黑色柜門最邊上的一扇,“里面就是,牙刷毛巾在里面柜子里。”
說完,便又打開旁邊一扇,從里面取出一疊被單被套,走出房間,把門帶上。
趙郁走進那扇門里,一個馬桶和一個洗手臺擺在外間,往里走才是浴缸和淋浴,兩個空間被透明的玻璃隔開,里面的空間也很寬敞,應該是打通了隔壁房間的效果,不然跟她家差別咋這么大。
紀開使用的沐浴露味道很好聞,就是之前在他身上聞到過的那種味道,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
趙郁腦子忍不住又想歪了,一想到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紀開的味道,整個人像是從腳心燒到了腦子,渾身都在叫囂。
趙郁唾棄自己,鄙視自己。
她怕不是泰迪轉世?
成天想那啥?
洗漱完,趙郁將頭頂濕漉漉的頭發用毛巾包起來,換上紀開給的她睡衣。
紀開的睡衣又長又大,長長的褲腳拖到地上一大截,袖子也是,趙郁將它們挽了好幾圈,松松垮垮的褲腰還得提著,要是不提著,恐怕下一秒,它就能分分鐘掉下去,讓她表演個脫褲秀。
囧。
穿好衣服,趙郁又把自己的小褲褲用沐浴露搓了兩遍,用吹風機吹干。
幸好紀開那頭短寸也用吹風機,不然,她就得真空了。
吹了好久,小褲褲終于吹干,頭發上的水也被毛巾吸收得差不多了,她把毛巾拿下來,開始吹頭發。
真是年紀越大越嫌麻煩,頭發又長長了些,吹干它們,需要更多的時間。
在浴室耗的時間太久了,趙郁有些不耐煩,頭發吹了個半干就不干了。
趙郁走到客廳,沒有看到紀開的身影,她叫了一聲。
“紀開?”
“廚房。”
趙郁朝廚房方向走去。
紀開聽到身后的動靜,扭頭看了一眼,“好了。”
“嗯,你在干嘛?”
“煮夜宵。”
“哦,那個,有沒有別的褲子?這,這褲腰有點兒大。”趙郁扭捏著說道。
紀開側過身,上下打量了趙郁一番,看到她用手提著褲頭,臉上終于染上了一點兒笑意。
這是趙郁這幾天來第一次看到紀開對著她笑,之前總是繃著臉,語氣也是冷冷的。
紀開把火關了,洗了個手,出了廚房朝主臥走去。
趙郁站在主臥門口等,沒一分鐘,紀開就重新拿了一條休閑褲給她,趙郁攤開看了一眼。
褲頭有抽繩,OK。
“頭發怎么不吹干?”
“懶。”
紀開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床。“去坐著。”
要幫她吹嗎?
看架勢好像是的。
紀開手上拿著吹風機從洗手間出來,趙郁在床尾站著,紀開走到床頭,把吹風機插上。
“過來。”
趙郁走過去,把被子掀開一個角,坐在床沿上。
吹風機打開,嗡嗡的聲音在耳邊作響,發絲隨著吹風機在紀開指間飛舞。
紀開顯然也是有些生疏的,把頭發吹得亂糟糟的,大半的頭發散亂的披在趙郁臉上,活生生跟個女鬼似的。
趙郁自暴自棄的隨它去,沒幾分鐘,頭發吹干了,紀開把吹風機放下,用手幫她梳理著頭發。
萬籟俱寂,他的動作很慢,撓得趙郁的頭皮酥酥癢癢的,一直蔓延到心底。
空氣,似乎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紀開的手在理著她臉頰邊的發,忽然,他一個俯身含住了她的紅唇,帶著濕熱的氣息。
趙郁瞪大了雙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在床上。
他欺身上前,銜住她的柔軟的唇。
非分之想走入現實。
都說男人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趙郁覺得,她別具一格,是個用全身思考的動物,此刻,她感覺全身上下都被情欲支配了去。
要命的感覺。
不知什么時候,趙郁的手悄悄地環上了紀開的腰,紀開頓了一秒,似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更加肆無忌憚,肆意妄為。
朦朦朧朧之間,趙郁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話——春天來了,又到了小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
--不讓寫了,嚶嚶嚶--
翻身把歌唱的趙郁給自己累得夠嗆,被抱著從浴室回來,便窩在紀開懷里一動不想動。
紀開的手還在不安分的游走著,趙郁一把抓住,“你家里怎么會有小雨衣?”
“住進來的時候,讓助理幫我買生活用品,他自作主張就買了。”
......
小助理真貼心,是生怕他家老板把誰肚搞大了被訛上嗎?
“第一次用。”紀開又補了一句。
趙郁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
不管紀開說的是不是真的,她知道,她都沒有資格去吃這個醋,先離開的人是她,還指望別人為她守身如玉嗎?
這是非常不現實滴。
“不信?”
紀開猛地把小臂收緊,趙郁被勒得喘不過氣,伸手去掐他腰間得軟肉。
“夜宵還吃不吃了?”
“嗯,我去弄,你要不要吃?”
“要,一點點。”
紀開松開懷里的人,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衣柜前,重新拿了一套睡衣換上。
趙郁偷瞄了兩眼,便不敢再看,誰說只有女人前凸后翹,男人也可以的。
紀開穿好衣服,又重新拿了另一套,放在床沿邊上,便去了廚房。
趙郁從床上爬起來,雙腳踩在地上,軟綿綿的,還有些發顫,看來自己的體力還有待加強啊。
趙郁穿好衣服走到客廳,從包包里拿出手機,都兩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