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開的視線從車窗外收了回來,扭頭,看見趙郁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車頂的某一點,他伸手在她眼前揮了兩下,有些擔憂的語氣,“怎么了?”
趙郁努力忍著,聲音很輕,“想吐。”
紀開蹙眉,“現在?”
“回家。”
“忍得住?”
“盡量。”
紀開伸出手,手背輕輕觸上趙郁的臉頰,。
他的手帶著些許涼意,趙郁感覺很是舒服,就忍不住輕輕蹭了蹭。
紀開看到她的反應,低笑出聲,收回手。
趙郁反應過來,臉頰上又是一陣火燒似的,眼珠子不自在的轉了轉,將臉扭向車窗。
一路上,紀開沒再跟她有過什么肢體接觸,只是偶爾問上一句還好嗎。
到了目的地,紀開付錢下車,趙郁也跟著下去,沒給紀開一個開車門的機會。
甩上車門的時候趙郁還踉蹌了一下,紀開急忙飛奔過去,兩只手用力托住她,趙郁扯著他胳膊上的衣服,這才穩住身形。
紀開的記性很好,來過一次他就記住了趙郁住的是哪棟樓,
兩人的步伐都有些凌亂的走著,趙郁是因為喝多的緣故,而紀開,是因為扶著趙郁的緣故。
兩人穿過昏暗的小花園,偶爾碰到有三兩行人從身旁經過,有些探究的目光看過來。
出了電梯,趙郁邊走邊打開包包,低下頭去翻找家門鑰匙。
找了好一會兒沒找到,紀開嘖了一聲,松開一只手把包拉過來一點,扒拉了兩下,就找到了。
把包重新掛回趙郁的肩上,紀開手指夾著鑰匙輕輕在她眼前晃了兩下。
趙郁這會兒都被酒精的后勁兒浸染了,迷迷瞪瞪的從紀開的指尖拿過鑰匙,然后往前晃了兩步,朝他說道:“拜拜。”
紀開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出了聲。
被甩的人還屁顛兒屁顛兒湊上去,是真可笑,也真TM操蛋。
紀開突然上前,指尖毫不費力的抬起她的下巴,她昂著臉,他低著頭,目光對視著。
趙郁本來就酒精上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剛剛在走廊的時候,她想親他。
就像剛剛他用手碰她臉的時候,她想他多碰一下。
就像剛剛他扶著她肩的時候,她想靠在他懷里。
靠!!!
趙郁在心里暗罵自己,色令智昏!
然而紀開卻仿若毫無察覺,眸色幽深,又湊近了幾分,鼻尖抵著鼻尖,溫熱的呼吸噴灑著,熱熱的,癢癢的。
趙郁視線往下移,他的唇,近在咫尺,只要她微微往前一湊,就能如愿了。
趙郁心底的防線潰不成軍,終是臣服在了美色之下。
她的手悄悄環上紀開的腰間,紅唇湊進,咬上他的下唇,牙齒輕輕摩挲了兩下,又放開,轉而輕柔的吮吸著。
紀開像個盡職盡責的工具人,任由趙郁對他的唇瓣為所欲為,為了配合趙郁的身高,他的背還微微弓著。
趙郁親夠了,滿意了,松開了,頭抵著他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臟跳的飛快。
紀開也好不到哪兒去,摟著她喘著粗氣,他是忍了又忍,才勉強克制住沒對她索取更多。
都快成忍者神龜了!
兩人抱著緩了一會兒,紀開蹲下身撿起掉在地上的鑰匙,站起來摟著趙郁,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趙郁倒還記得進門要換鞋,但是鞋架上沒有男士的拖鞋,于是,她就扔了雙女士的粉色拖鞋到紀開面前。
紀開看著趙郁扔到他面前的粉色拖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抬腳跟鞋子比了比尺寸,趙郁瞧見了,笑得人差點兒一屁股坐到地上。
紀開連忙將人扶住,而后順著趙郁的腳步直接去到了她的臥室。
一進臥室,趙郁對著紀開又是一頓亂啃亂親,啃著親著,啃到了紀開的喉結上,如法炮制,啃兩下,親兩下,然后又蹭兩下。
紀開放在她腰間上的手緊了緊,忍不住把人往自己身上帶了一點兒,然后難耐的喘息著。
趙郁越來越放肆,竟然伸手去扒拉著他的領口。
紀開突然清醒了一些,按住她作亂的雙手,將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染了些情欲的聲音此刻有些暗啞,“先去洗澡。”
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趙郁突然被拉開,眉間微微蹙起,眼神迷離中帶著不解,雙頰微微鼓起,亮晶晶的紅唇抿著,看起來特委屈。
紀開無奈的笑了笑,輕輕揉了下她的后腦勺,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見她沒動靜,干脆直接拉著她讓她帶路去浴室。
這句話趙郁似乎聽懂了,走在前面一點,推開了其中一扇衣柜,領著紀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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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戰火平息,紀開抱著趙郁從浴室里面走出來,摸索著放到了床上,撈過一旁疊了跟沒疊似的被窩把人蓋得嚴嚴實實,然后又摸索著開了一盞床頭燈。
安置好趙郁,紀開又回到浴室,把狼藉的戰場清理掉,摟著一堆衣服出了臥室。
四處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放在陽臺上的洗衣機。
啟動了洗衣機,紀開又回到臥室的洗手間,從小柜子里拿出了手機,打開來一看,好家伙,都十二點多了!
踩著趙郁的粉色小拖鞋,勉強擠進去半截腳掌,腳后跟懸空掂著,一步一步費勁兒的走到玄關,從包里找到趙郁的手機,然后又姿勢滑稽的走回臥室。
給趙郁的手機充上電,紀開關掉床頭燈,摸黑鉆進被窩里,大手一撈,他枕著她的腦袋,手探進被窩,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這才心滿意足的闔上眼沉沉睡去。
半夜,趙郁被一陣尿意漲醒。
她感覺腦袋被什么東西禁錮住,艱難的動了動,她沖開禁錮,坐了起來,然后感覺到背部一陣陣寒意,忍不住打個激靈,趕緊抓著被子往后一倒,卻又被什么硌到了背。
“嘶~”趙郁皺著眉輕呼一聲。
紀開被她的動靜弄醒了,揉了揉眼睛,帶著鼻音問道:“怎么了?”
趙郁又是一個激靈,頓時感覺快憋不住了,趕緊爬起來,顧不得冷嗖嗖的空氣,一溜煙沖進了廁所。
解決完生理問題,她隨便沖了下手又一溜煙跑回床上。
謝天謝地,這家伙沒開燈。
“紀開?”
昨晚雖然喝得暈暈乎乎,但她還是有點兒印象的,她只是控制不住,尤其這個人,是紀開。
她想了多少年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