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這口氣有點咽不下啊,我得幫你充上能了,好好教你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系統,如何輔助好宿主。”郝仁給自己幫坑爹的系統充能找著借口。
“MD,本來就窮,上次一本禁書就掏空了我的家底了,這次更過分了。”心里略微有點不忿的郝仁繼續踏上了繞路回崖頂的路。
“等系統充能好了,我一定要找系統要補償,或者還我的十萬商店積分。”郝仁邊走邊說著。
畢竟系統存在于郝仁的腦海中這么久了,雖然郝仁一直說著系統這么坑,這么坑的。
但除去系統將郝仁帶到死靈界變成骷髏這事之后,系統對于郝仁的幫助還是巨大的。
是人都是有感情的,郝仁一直將自己當做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沒有溫度的亡靈。
“我沒有。”
聲音又來了,剛換了一條壁路的郝仁,腦海中又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這次的聲音聽著很委屈,郝仁聽到之后,心里開始發酸,郝仁有太多的委屈堆積在胸口一般,如果骷髏能流淚的話,郝仁現在可能已經淚流成河了。
“MD有完沒完。”郝仁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這是被剛才的那道聲音所帶的情緒影響了。
“我去,這地方有問題,不能呆了,現在就往上爬。”郝仁已經有點怕這聲音了。
一會來一聲,現在的聲音都帶情緒了,已經完全能影響到自己了,現在也顧不上上面的劫路者了,何況已經繞了這么遠的距離了,沒道理運氣這么差,上去還能碰到那些劫路者吧。
郝仁直接就開始朝崖頂方向開始攀爬了。
郝仁爬的很快,他怕這些聲音繼續往自己腦海里面傳,他怕之后的聲音帶有的情緒越來越深會讓自己有一些其他的舉動。
很快,第十一階的壁路就要到了,郝仁已經能看到第十一階的壁路了。
“我沒有背叛。”
一聲大喝直擊郝仁腦海,這一聲蘊含著無盡的憤怒與屈辱。
郝仁此刻掛在巖壁上,心里五味陳雜,回想著自己的一生,一生中被父母冤枉,被同學質疑,被老師懷疑,被朋友否定。
種種情景在郝仁的腦海中閃過,一種種悲傷,屈辱,憤怒的情緒開始充斥在郝仁的腦海中。
郝仁逐漸在這些情緒中迷失,久久無法回神。
郝仁抓在崖壁上的骨爪開始慢慢的松開了,一只骨爪已經完全松開,只剩一只骨爪還抓在巖壁上。
腦海中,一個小小的骷髏站在一片平靜的湖面上,湖面上一幅幅畫面在湖面上閃過,小骷髏就這么的看著這些畫面,然后,湖面上開始泛起小小的漣漪。
湖面震動,小小的漣漪逐漸變得洶涌起來,然后狂暴,驚濤駭浪之下的小骷髏一動不動,仿佛沒有看到這副場景一般。
巨浪就要朝著小骷髏撲去了。
巨浪奔涌,間隙之間,巨浪與郝仁只見,差之毫厘。
整個空間定格,時間與空間都靜止了,面無表情的小骷髏與毫厘距離的巨浪仿佛永恒般,就好像從古至今一直都這般。
一個巨大的虛影,緩緩浮現,一頭巨獸仰天長嘯,此嘯無聲,腹下大嘴張開,剛才還在湖面上一一閃過的那些畫面悉數被吸入巨獸的口中,然后吐出。
巨浪倒退,下沉,湖面再次變得平靜光滑。
巨獸消失了,風平浪靜的湖面上,畫面繼續閃過,仿佛之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小骷髏動了一下,然后平靜的說了一句:“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的還未來。”
小骷髏不見了,在湖面上消失了。
“我尼瑪,好嚇人,差點掉下去了。”清醒過來的郝仁只想罵娘,剛才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就突然聽到一個聲音,然后滿腔的怨念,之后再次醒過來之后就看到自己只有一個骨爪還抓在巖壁上,而且骨爪上面已經沒用多大力了,好像隨時都可能松開掉下去一般。
這把郝仁嚇的趕緊就加大了骨爪上面的力道,然后另一只骨爪找準巖壁上的突起就抓了上去。
“呼,嚇死老子了,差點就掉下去了。”抓穩之后,郝仁心里一陣后怕。
他可沒有忘記之前影殺說的掉進黑云必死無疑,剛才爪子要是松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郝仁,這次手腳并用,玩命的往上爬著,看都不敢往下面看一眼。
很快,手腳并用的郝仁已經摸到了第十一階壁路的底部了,馬上就可以登上第十一階的壁路了。
就在這時,黑云之中刮起了一陣颶風,颶風所指之處,正是快要攀上第十一階壁路的郝仁。
伴隨著颶風的還有一道只有郝仁能聽到的聲音。
“我不是。。叛徒。”
這一道聲音包含著絕望傷心之意,好像說出這般話語的存在被至親之人,至愛之人,摯友之人用著一副你背叛了我的眼神失望的盯著自己時,絕望且悲傷的說出了最后一句無力之言一般。
颶風吹到了郝仁的骨軀之上,聲音也在郝仁腦海中同時響起了。
接觸到郝仁的颶風變得輕柔了起來,與之前的猛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腦海中的聲音也再也驚不起湖面一絲的漣漪了。
但郝仁這次卻將骨爪主動松開了,任由這股柔和的‘颶風’將自己朝黑云之中送去。
郝仁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就讓這股‘颶風’帶著自己朝黑云而去。
他能肯定自己現在的意識是完全清醒的,自己并沒有被控制。
此時的狀態更像是一種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邀請自己去他家喝酒一般。
你有故事,我有酒,現在只想聽聽這個‘老朋友’到底在心里藏了一些什么樣的故事,能用悲傷感染自己,讓我放下防備,想要做個傾聽者。
郝仁不知道這次的重生天賦能不能讓自己安全。
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這是一種非常單純的直覺,直覺告訴郝仁,黑云不會傷害自己,自己只是作為一個傾聽者,或者可能是作為一個傳話筒的存在,將黑云的‘故事’傳達給一個黑云想要傳達到的地方或人或亡靈。。。或神?
很奇怪,郝仁不明白,那干脆就不要多想了,手是自己放開的。
郝仁毫無保留的落入了黑云之中,沒有濺起一絲的黑云,黑云主動的裂開了一個供郝仁進入的洞口。
郝仁進入,洞口再次關閉,好像郝仁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黑云外,死寂一片,常年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