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羨,吳羨?”
“有人在喊我么。”
“吳羨,吳羨。”
他緩緩睜開眼,看到那粗獷的面容,問道:“向門前輩,你怎么也死了?”聲音很低,向門卻聽的清清楚楚,罵道:“誰死了?你還活著呢。”
我還活著?吳羨看向四周,向門,喬邢,喬鄧,親王和軍醫,都在身旁看著他。
我還活著。
“這下相信了吧,你可還活著呢。你說說你,體力透支就跑啊,還在那砍什么?”向門斥責道。
吳羨笑了笑,“這不是聽向門前輩說,男兒應戰至死嘛。”
向門愣了愣,大笑道:“好小子!”
親王笑了笑,“好了,讓他養傷吧,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又對吳羨道:“你好好養傷,本王可還需要你的幫助呢。”
吳羨笑道:“愿為親王效犬馬之勞!”
“好!本王等你。”
“大家都散了吧,讓吳羨安心養傷。”眾人點點頭,一同出去了。
話說,歐陽書自被父親攆出來后,就去尋找父親所說的鴻通門。
一路上飽經風霜,終于來到了地圖標記的地方。
他看到山腳那站了三個人,于是跑過去問道:“請問,這里是鴻通門么?”
那人轉過頭來,模樣十分俊俏,似與歐陽書一般大,“嗯,是呀,怎么了?”
“那請問這鴻通門可是在這?”
“你也要去鴻通門?”她摘下斗笠,轉頭看向歐陽書,一副小巧玲瓏的模樣呈現在眼前,看起來溫文爾雅,楚楚動人。
歐陽書愣了愣,隨后答道:“是。”
那男子忽然呵斥這女孩,“父親出門時說了,讓你不要多拋頭露面,你可是忘了?”
“哎呀,我這與人談話,若不已真容示人,豈不是不尊?”
那男子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如何反駁,只能氣呼呼地說了句,“待會我便與你母親說道。”
“哼,隨便你。”
“好了,小姐,公子你們不要吵了。”一旁的人也露出了臉,與那女孩完全相反,看著十分秀氣,眉目間卻又露出幾分威嚴,若說那女孩小巧玲瓏的小女孩,那這位就算是巾幗須眉的女英雄。
“我還不想和他吵呢。”
“好男不跟女斗。”
“你說什么?”那女孩伸出拳頭,在男子面前晃了晃。男子并理會她。
“公子,小姐,”
歐陽書看火藥味十分濃烈,于是問道:“這鴻通門是在山上么?”
那女孩放下拳頭,回答道:“是。”沉默片刻,又道:“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也要去的。”
“那多謝姑娘了,在下歐陽書,不知姑娘?”
女孩大大咧咧地說道:“不用謝,不用謝,我叫馮墨云,馮紹峰的馮,墨水的墨,云就是天上那個云。”
馮紹峰?歐陽書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那男子瞪了一眼她,她自然看到了,做了一個鬼臉給他。
她又開始介紹道:“這個是我哥哥,他叫呂破山,不知道啥字吧?你就想什么字老土,就是什么字。”
又摟著那個女人道:“這個是我的侍衛,叫周瑩,是不是長得很可愛?”
哪可愛了。歐陽書尷尬地笑了笑。
馮墨云走過來,拉著歐陽書,就往山上跑。呂破山反應過來,追著她罵道:“死丫頭,快放手,成何體統!”
“小姐。”周瑩也追了過去。
“姑娘,這樣不好吧。”歐陽書感覺很別扭。
“有什么不好啊,你可是占了本姑娘的便宜,還不好這,不好那的。”
嗯,這……好像說的沒毛病,可是他感覺很奇怪。
馮墨云邊跑還不忘對呂破山做鬼臉,呂破山被氣的臉都要綠了。
馮墨云卻高興地不行。
幾人追逐著,不久,馮墨云與歐陽書便到了山頂。一群人在那習武,看到二人,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問道:“請問二位找誰?”
馮墨云笑道:“我找我娘。”
“你娘是哪位?”
“我娘就是我娘啊。”
“這……可是你不說你娘是誰,我如何幫你啊。”
“我沒讓你幫啊。我自己去找她就好了。”說完就拉著歐陽書往大殿走去。
那男子急忙過去攔住他們二人,“姑娘,你不能去大殿。”
“你不讓去,我就不去?起開。”馮墨云將那男子推開。
那男子怒道:“姑娘,你若再胡鬧,我們就要動手了。”
“哼,本姑娘怕你們啊。”說完挪布到歐陽書身后,低聲道:“你先擋住他們,我去找我娘,我娘來了,他們都吃不了好果子。”
“姑娘,不帶這樣的吧。”
“小心!”馮墨云大喊。
歐陽書轉過頭,那男子持劍刺了過來。歐陽書急忙將背后的棍拿出,擋住了這一劍。
“有話好好說啊!”
“還有什么可說,你們什么也不知就要闖大殿,有何用意?各位師兄師弟,咱們一起上,拿下這兩個賊人。”
數百人蜂擁而上,歐陽書將馮墨云推開,沖上去應戰。
一頓左揮右劈,鴻通門弟子被連連打退,一時卻拿他不下,忽有人大喊:“用三通陣!”所有弟子皆退去,匯聚在一起,擺成三角形,再次攻向他,尖角處正到眼前,陣內數十位弟子借力騰空,飛向歐陽書后方,歐陽書不慌不忙,腦中回憶起師傅教他時的場景。
“腿的定力一定要強,發力時將全身力量都借給棍,方可發揮最大威力。”
“師傅,這樣不注重速度真的可以么?”
“魚與熊掌,二者不可兼得。一力破萬法,你可明白?”
“哦。”歐陽書似懂非懂地回道,又問道:“那這棍法叫什么呢?”
孫楠大笑:“此棍名為行龍,棍法自然是行龍棍,共二十四路,你可要好好學!”
“是。”
行龍棍,他睜開眼,數百人已將他團團圍住。他將棍緊握,忽然出手,一招制敵,將那人打飛數米。在陣中舞起行龍棍二十四路棍法,如有一頭真龍在陣中飛旋,碰著即傷,歐陽書越戰越猛,打的鴻通門弟子接連倒下,忽一人從天而降,一劍制住歐陽書的棍,一掌襲向歐陽書,歐陽書連退幾步,終于穩住步子,又拿起棍來沖了上去,與那人扭打在一起。
歐陽書施展行龍棍,每打過去就被劍擋住,那人似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有時歐陽書棍剛出還未至,那人便已將劍擋在棍前,將歐陽書壓制的體無完膚,歐陽書也甚是驚訝,二十四路棍法,竟都不能觸動其衣袖,連忙收手。
那人看歐陽書不動手,也停下來。
此刻歐陽書也冷靜了下來,看向那人,此人白發蒼蒼,面容和藹,一席白袍,定是某位長老,于是恭恭敬敬地問道:“不知前輩是。”
那人也不回答歐陽書的問題,只是問道:“你為何傷我鴻通門弟子?”
“在下并非有意與鴻通門為敵,只是在下父親讓我來此歷練。”
“我父親是歐陽震熊。”
“嗯?”那老人眉頭一皺,“方才你所使的棍法應是孫楠所創,你師傅是孫楠?”
“正是。”
“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你是歐陽震熊的兒子么。”
歐陽書一想,遭了,父親只給了他一張地圖,并未給他任何信物啊。
歐陽書頭頂冒汗,支支吾吾的說道:“父親只給了我一張地圖。”
“地圖?”
歐陽書將那地圖拿出,交與老人。老人仔細觀摩時,那鴻通門弟子對著老人道:“掌門,此人來歷不明,說話支支吾吾,一定是奸細。”
老人正要說話,一聲呼喊傳來,“外公。”馮墨云跑過來一把抱住老人。
“哎呦,外孫女,你怎么來了。”老人瞬間笑容滿面。身后那群鴻通門弟子也頭頂冒汗。
“哼,外公,你難道不歡迎我么。”馮墨云撒嬌道。
“怎么會不歡迎呢。”
“那他們為什么要打我和歐陽啊。”
老人回頭看了一眼,問道:“平津。這是怎么回事?”
那平津走出來將此事如實匯報。那老人點點頭,“外孫女啊,你看這他們打你確實有錯,但你沒有匯報姓名也有錯。”
“哼,我哪知道啊,我第一次來嘛,又沒人跟我說。”馮墨云嘟囔個嘴,做出很不開心的樣子。
那平津忽然問道:“你們來的時候山腳沒人問你們這些么?”
“沒有啊。”
“這……”
“今日是該誰守山門?平津?”老人問道。
“稟師傅,今日該是資魯領著守山門。”
“那便罰資魯他們多守三天。”老人說完又看向馮墨云,還是拉著臉,嘟囔著嘴,“十天。你去傳達。”
“是,師傅。”
“這下好了嘛,云兒。”
“還勉強吧。”
“哈哈哈哈,你啊。”老人大笑,又四周看了看,問道:“你哥哥呢?”
“啊?哥哥他……”
“掌門,我在這。”呂破山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看見馮墨云便罵道:“你個死丫頭,跑那么快。”
“外公,他罵我。”馮墨云撒嬌道。
“我……”呂破山欲言又止。
老人說道:“好了好了,這件事你兩都有錯,而且破山啊,你還不好習武,你看你連你妹妹都追不上。”
歐陽書在旁看著,也是驚訝這老頭,剛剛打他一副高人模樣,這見了外孫女就這么偏心,溺愛啊!而且這馮墨云和呂破山好像還不是親人。真是奇怪。思索間,周瑩背著一堆行李來到附近,歐陽書也是嚇了一大跳,這行李都比周瑩高,這是裝的什么啊。
“行了,你們遠道而來,想必舟車疲憊,先去吃飯吧。你娘現在應該快做好飯了。”
“好耶,走走走。”馮墨云大喊。還對呂破山挑了個眉。
呂破山不再看她,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哎,歐陽,你也一起來吧。”
“啊?”
“來吧,我看過那地圖了,你父親確是歐陽震熊。”
……
胡說八道,那地圖他一路看過來,絕不會有證明,這老頭就因為外孫女一句話,就這樣說?看來以后不能招惹這小姑娘。
“喂,你快點來啊。”馮墨云喊道。
“哦,來了來了。”歐陽書反應過來,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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