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沈遙遙第一次看見姝顏挑逗盛啟燁,面皮還是沒忍住的抖了抖。
只是沒看多久,就被人給擋住了視線。
是林期。
他正低頭沖沈遙遙笑著,又側頭對著姝顏。
“別玩了,人都到齊了,有什么事就說吧。”
戀戀不舍的把白玉似的胳膊從盛啟燁的肩上拿下來。
“段耿的單子是從京都城南接的。”
“果然如此,就只有這些?”
沈遙遙說道。
“你們就問了這些啊。”
姝顏聳聳肩,抿嘴笑著。
“錢莊的票子。”
沈遙遙把錢票放在姝顏身側的桌子上。
“我這不要這個!”
姝顏托著腦袋,一臉不懷好意。
“就只有這個。”
“代價怎么能讓姑娘來付呢?那兩位有我想要的!”
不懷好意的笑容更甚。
“直說吧。”
林期把沈遙遙拉到自己身后。
“我想要……”
抬步走到盛啟燁身前,伸手朝他的臉摸去。
盛啟燁躲開,姝顏笑了一聲。
一下子閃身到林期身前。
“我要這位公子。”
眾人,驚。
沈遙遙一下子推開擋在身前的林期。
“你又想搞什么鬼?”
“你可別冤枉我對這位公子的情誼。”
沈遙遙咬著下唇,又忽然吐出一口氣。
拉著林期就往外走把人拉到房間外后,一下子松開手,又進去了。
林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再抬頭看看屋內:“……”
盛啟燁也被沈遙遙拉了出來,和林期并排站好。
“不許動啊!”
沈遙遙狠狠的放著話,再次走進房間里。
屋外的兩個乖乖站好的人就只能聽見里面一些乒乒乓乓的聲音。
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里看見了好奇。
聲音響了一陣,攸的停了下來。
房門依舊沒人打開,盛啟燁和林期也只能乖乖站著。
“吱呀”一聲。
房門開了,是沈遙遙。
她臉上和身上都看不出有什么痕跡,只是頭發稍微亂了些。
林期快步走上前。
“怎么樣?受傷了嗎?”
沈遙遙沒看他,走到盛啟燁面前。
“姝顏換了個人,她要你。”
說完話人就往外走了。
盛啟燁轉身看著沈遙遙的背影,一臉無語。
林期這邊倒是笑了兩聲,還走上前拍了拍盛啟燁的肩膀。
“你行嗎?我看屋里那位是個厲害的!嘖嘖,挺住啊。”
盛啟燁剛想罵他,人就跑了。
聲音還無比嬌媚的喊著沈遙遙。
“阿遙,等等我啊!”
盛啟燁:“……一對混蛋。”
肩膀上放了一只手,全身一下子僵硬了。
機械般的把頭扭到左邊,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你還不是很蠢嗎?起碼眼光還行。”
姝顏滿臉都是一副驕傲的小表情。
可是到盛啟燁這邊就變了味了,嘴角又抽搐了一下。
姝顏不在看沈遙遙離開的方向,抬起手掌,手心向上的放在盛啟燁面前。
“嗯~”
抬頭示意著盛啟燁。
“嗯?”
某人懵。
“快點!”
“哦。”
某人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姝顏的手上,還一臉英勇就義的神情。
姝顏張了張嘴,又笑了幾聲。
“我真是被你氣笑了,剛才白夸你了!”
“我要錢票,金子。”
“啊!哦!好!”
盛啟燁連忙從懷里掏出錢票給了放到了姝顏手上。
“你早說嘛!”
姝顏看他一臉慶幸的樣子,莫名有些氣悶,向逗盛啟燁幾句。
“本來是跟沈遙遙商量好了的,只是吧,我,怕,你,不,行!”
最后幾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里蹦出來的。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盛啟燁差點被氣的猝死當場。
一天被兩個人懷疑不行,簡直要頭上冒火了。
看著達到目的的姝顏,笑意更甚,轉身不急不慢的往屋里走,還不時哼出幾聲笑。
盛啟燁怒氣值飆升,氣呼呼的走了。
沈遙遙這邊被林期給追上了,被人從馬車上拽了下來。
現在是她坐在馬背上,林期在下面牽著馬,緩慢的往城南回去。
越是慢慢的走,沈遙遙就越是生氣。
眼看著走了半天連城北都沒出去,更加氣悶了。
“松手!”
大聲吼著林期。
“小聲點,嚇我一大跳!”
“我可不松,萬一你把我拋棄了呢!”
還特地加重了一下‘拋棄’的語調。
“松開!”
沈遙遙無奈只好在重復一遍。
“我,不!”
“那你上來!”
“好勒!”
沈遙遙:“……”
她懷疑林期就是為了現在!
林期翻身上馬,坐在沈遙遙后面,手臂從她腰間過去,接過馬韁。
沈遙遙的身體一下子僵了起來,很不自在。
偏偏林期此時提了速騎著馬,她還因為顛簸總是往后面的懷里靠。
眼看著快到城南了,林期一拽馬頭,竟然停了下來。
“你干嘛?”
“在想你!”
林期還把腦袋擱在了沈遙遙肩膀上。
“腦袋拿開!”
“我不!”
“林期!”
“在呢!”
“混蛋!”
“嗯。”
沈遙遙更加氣悶了,幸虧走的不是官道,來往的人不多,不然她一定要錘爆林期的狗頭。
“你到底要干嘛?”
“和你待一會兒!”
一只豬蹄摟住了沈遙遙的腰。
腰上瞬間僵硬起來,連呼吸都變得輕輕的了。
“林期,你想死嗎?快松手!”
“我不!”
“你說吧,到底要怎么樣?”
沈遙遙氣的不行,但也沒失去冷靜,明白這是林期在逼她做出抉擇。
“不許躲著我!”
沈遙遙一時無話。
畢竟她最近真的在躲著他,也沒話會懟!
再次氣悶!
“好!我答應你!”
肩膀上的腦袋在沈遙遙的脖間拱了一下。
“阿遙真好!”
林期得了許諾,見好就收,翻身下了馬。
“馬你騎走吧,我回頭去你府里騎。”
沈遙遙剛想拒絕,就看見林期警告的眼神。
收回了話。
騎著馬就走了,留了一片塵土給林期!
“咳咳咳!還真是記仇啊!”
嘴巴里都是灰,林期無奈吐了幾口口水。
撣了撣衣袍,嘴里還哼著小曲兒,悠哉悠哉的往城南走。
沈遙遙這邊快馬回了府,直接把馬騎到了馬廄,讓馬夫給馬喂點好草料,就回了長安居。
一進入自己的院子里,就看見睡到一地的丫鬟嬤嬤們。
疾步進入房間,了然和墨玉也趴睡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