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荒廟·貳·

“明天的飛機，今天早點睡。”蘇諾與說

第二天，天還沒亮，張錦玉先起來了。蘇諾與還在休息，就沒去打擾她，交代了琉璃幾句就去機場了。

登機之前，她給安靜打了一個電話……

“安靜，我今天上午的飛機，阿姨還在京州，我安排了人，你可以放開去查了。”

“好，我知道了。”安靜說。

中午，張錦玉的航班準(zhǔn)時落地，她沒拿幾樣?xùn)|西，只要最重要的木珠串在就行了。

莊楠楠果然準(zhǔn)時在機場外等著她：“怎么樣，準(zhǔn)時吧！”

張錦玉看了看表：“不錯，正正好好。”

……登機之前，張錦玉給莊楠楠打了一個電話，就是告訴她她今天上午的飛機，讓她來接人。

“我現(xiàn)在送你去哪？”

“直接奔長白山就行了。”

“啊？”莊楠楠疑惑的問：“你要進山，連裝備都不帶？”

“不需要。”

“不……行，你睡會兒吧！”

張錦玉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這也行？”

山腳下，張錦玉下了車，和莊楠楠道別之后，就這么進了山。

老宅在山里，而且只能徒步走回去。

……

張錦玉已經(jīng)做了好幾天的綠皮，才進了內(nèi)蒙的地界，又倒了好幾趟車才能到地方，她坐在車窗后悠閑的看著書，明明知道前路一切未知，危險重重她還是孤身一人前往孤城，但她的扮相，像是去某個旅游景點，旅行一樣。

幾天前·琉璃坊

她響起之前玲瓏跟她說的話……

玲瓏擔(dān)心著她的安慰：“不是，小姐，你這次又一個人去，這回就連青青和白小姐他們都不跟著，你孤身一人，怎么行啊？為什么這次還不帶我們？！”

張錦玉“我以前也經(jīng)常去這種地方，你忘了，自己自己一個人？”

玲瓏：“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啊？”

張錦玉：“你們的身份比較尷尬，沒意義。”

玲瓏：“可是……”

張錦玉：“大人的事小孩兒少管”

玲瓏：“我早就不是小孩兒了！”

“那就少做些幼稚的事兒！”

“哦……”

幼稚，呵，幼稚死了，都是我?guī)С鰜淼模趺淳筒钸@么多呢？

生活不易，玉玉嘆氣

五天前

張錦玉在去內(nèi)蒙之前，張錦玉回了趟東北老宅。

冰天雪地，銀裝素裹，大雪紛飛，寒氣凜人。

錦玉就這么孑然一身的走著，走著……

一件米白色的風(fēng)衣，雪地靴，白圍巾。

這么一身看上去，可一點都不像零下四、五十度的地方該穿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于看到了老宅的影子。

她正要進去，門外的伙計將她攔下

伙計A“來者何人”

張錦玉：“張錦璇”

伙計A和伙計B聽見這個名字之后，立即抱拳彎下腰，向她道歉：“實在抱歉，九太姑奶奶，沒能認(rèn)出您，晚輩的錯，您千萬見諒。”

“少廢話，帶路”

“是，姑祖，您這邊請。”伙計A帶她進了內(nèi)堂。

這一路上，張錦玉聽見了不少人，在議論她。張錦玉最不喜歡別人議論議論她了，若換成平時，她必然會“殺一儆百”。

可她這次是主要是查事，張錦玉并不想把事情鬧大。

正堂外，伙計A說：“姑祖，我先進去稟報一聲，今日有外來的貴客，老祖宗交代了，有外人來，必須稟報。”說完他就像要進去。

“停下”張錦玉叫住了她“帶我去后院的祠堂。”

“您是……”

“不是有規(guī)矩，本族外歸著，需要去給老祖宗們燒個香嗎？早燒晚燒都要燒，不如現(xiàn)在我就去。”

“您是長輩，您說的算。這邊請”

“你叫什么？”

“晚輩猶字輩第五子，猶淶”

“猶淶，猶淶”張錦玉不聽的嘟囔著這個名字，不禁想要笑笑“比那丫頭的輩分還要小。”

·祠堂·

張錦玉看著這諸多的祖宗排位，供奉的貢品，一日不斷，每天都能保證貢品都是新鮮的。她看著這么多牌位，赤金色的字，書寫逝者的名字，生卒年……但這其中，并沒有她的同輩人。心生感嘆

張錦玉拿起三支香，點燃之后，向后退了幾步，連鞠三躬，算是拜見過各位先輩了！

之后，邊跟著猶淶去了正廳，猶淶先進去稟報，張錦玉在外面等……

·正廳內(nèi)·

猶淶進來稟報說：“各位老祖宗，白小姐，九姑祖回來了。”

“誰，你說誰回來了？”坐在主座上的，便是他們一族現(xiàn)在的宗長，也就是張錦玉的親爺爺。

坐在右之次座上的毛柯激動的說道：“還不快點請你姑祖進來！”

“是！”

猶淶趕忙退下，去請張錦玉。

聽見這個名字，有的人是身心的高興，有的人，也只能跟著笑笑應(yīng)付應(yīng)付。可見，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xì)g迎她的……

張錦玉走了進來，微鞠一躬：“宗長，二叔，五爺，七爺，八爺”這是在坐的幾十位中值得她去行這一禮的人了。

“九姐”“姑姑……”后面一陣聲音響起，再往后的幾個，就是和猶淶一樣叫“姑祖”了

剛才張錦玉一直低著頭，此時抬頭，她居然看見了，白秀秀？！

“誒，阿璇啊，這位，白家的……”

“白家的孫小姐，白秀秀。”

“你認(rèn)識啊？”

“白孫小姐盛名在外，自然知道，自然也認(rèn)識。”

……

阿璇此時的內(nèi)心已經(jīng)火冒三丈，話都堆到嗓子眼了，卻只能憋回去：“白秀秀，你想干嘛啊？”

“……”

“不是讓你在京州帶著嗎？！”

“……”

“你就不能聽聽話嗎？！”

“……”

“你等著的，你等著回京州的，我削不死你！”

白秀秀的內(nèi)心：“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本姑娘是豁出去了！”

但事實上

她找到自己該座的地方，然后坐下

“族長，猶淶，怎么會去看門啊？”

“老二，你來解釋一下。”

毛柯說：“看門的人總是論不起，小輩就做了個決定，輪流去看門，今天正好輪到了。”

張錦玉看著毛柯，張錦玉的二叔，她突然想到：“我還能相信你嗎？二叔？”

“哦，原來是小孩子們商量的。”

五爺打量著張錦璇，目光卻停留在她的右手，那個木珠手串上。

“小九，五叔看你這木手串有些特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