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婚
- 傳聞戰(zhàn)神不近女色
- 魚張張
- 2882字
- 2020-12-18 14:07:03
終于到了澈王與將軍府千金陸瑾萱大婚之日。
瑾萱早早的被從床上抓起來,沐浴梳洗打扮。睡眼惺忪的坐在梳妝臺前,任由幾位老嬤嬤折騰。
“哎呀,王妃臉上的胭脂不夠紅,快,再上點胭脂。”
“鴛鴦雙鐲哪去了?快找來給王妃戴上。”
“耳環(huán)呢?這對好。”
“哎呦,真漂亮啊。”嬤嬤們看著自己的杰作,紛紛贊嘆。
玉心看著銅鏡里穿著鳳冠霞披,濃妝卻不俗艷的瑾萱。對比昨日還是將軍府的小姐,今日完完全全就是王妃模樣了。
“小姐,你好美啊。”玉心由衷的贊嘆。
整整折騰了兩個時辰,瑾萱也被弄清醒了。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瑾萱也稍稍的驚訝了一下。原來她穿上鳳冠霞披,是這個模樣?
看著周圍的情景,倒是不免讓她想起前世她與司徒凈結(jié)婚的時候。她穿著簡約的白紗,而他會突然出現(xiàn)在玻璃鏡前,在她不經(jīng)意時偷偷的親她。他從身后抱著她的時候,她看見他萬千星辰的眼睛里還藏著她。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她傻傻的以為自己能和他就此白頭,不負(fù)不棄。
“小姐,你怎么哭了?”看見瑾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玉心著急詢問。
“哎呦,這大喜的日子,王妃可不能掉眼淚啊。”嬤嬤也急了。
“沒事”,瑾萱努力將淚水憋了回去,笑著搖頭。
“萱兒。”陸英進來了。
唯一的女兒就要出嫁,這時定是少不了要道別一番。屋子里的婢女和嬤嬤們都退了出去,將最后的一點時間留給這父女倆。
“萱兒,別哭。”以為女兒是傷心不愿出嫁,陸英心疼的不得了。將她半摟在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
“爹爹,我沒有哭”,瑾萱說道,“爹爹,我要嫁去王府了,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你,爹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好”,陸英忍著老淚,說道,“爹爹記住了,為了我的萱兒,爹爹一定會照顧好自己。”
“爹爹。”瑾萱摟緊了陸英,心里一萬個舍不得。
“萱兒,王府不比將軍府,你行事千萬要注意分寸,爹爹只希望我的萱兒能夠平平安安的,別的爹爹都不求。”陸英說道。
“爹爹,你放心。”瑾萱道。
“陸將軍,吉時已到,將軍準(zhǔn)備吧。”嬤嬤在外喊道。
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女兒,由著人都涌了進來,陸英接過嬤嬤手上的喜帕,為瑾萱蓋了上去。
一路由嬤嬤攙扶著,紅蓋頭遮擋住了視線,手被拉了起來,放在了一只略微有些粗糙的厚實的手掌上。握著她的手掌十分的溫暖,竟讓她心生了一股安全感。
軒轅澈親自將她送進了花轎,騎上高頭大馬,一路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數(shù)十里的紅妝,迎親隊伍從街頭排到街尾,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涌動的人群絡(luò)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場盛世婚禮。
“澈王怎么親自去接親了?”
“是啊。”
“你們懂什么?這說明王爺看重將軍府的千金,澈王迎娶將門之女,這可是幾十年都難得一遇的佳話。”
“陸小姐真是有福。”
“別瞎議論。”
“哎呦,別擠啊。”
一路搖搖晃晃的到了王府,瑾萱被嬤嬤攙扶著交到軒轅澈手中,被動的完成了一切繁瑣的禮節(jié)。
瑾萱已經(jīng)是十分的不耐煩,像是心有靈犀,在司儀喊到“夫妻對拜”,軒轅澈在彎腰時輕輕在她耳邊說了句,“再忍一忍,馬上就結(jié)束了。”
腦子里怔了一下,爾后聽見了軒轅澈的輕笑聲,她頓時覺得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被窺探的毫無余地。而這個窺探的人,正是她討厭的要死的軒轅澈。
“禮成,送入洞房!”
瑾萱如釋重負(fù),終于結(jié)束了。
到了房間,將嬤嬤和玉心都打發(fā)了出去。待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瑾萱立即掀去了蓋頭,身子一軟靠在床頭,努力讓略微急促的呼吸均勻。
現(xiàn)在是干什么?
瑾萱的腦子突然空白,環(huán)顧四周,到處都貼上了喜字,一對龍鳳花燭燃燒著,整個屋子都是紅彤彤的,十分晃眼。
捏了捏扁下來的肚子,從早上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吃過一點東西,還真有點餓了。
拖著厚重的身子走到桌前坐下,捻起一塊被疊放成山形的糕點放在嘴里啃了起來,眼神空洞,懶得思考,也不知要思考什么。
食之無味。瑾萱擱下只啃了兩口的糕點,雙手支在桌上,托腮嘆了一聲。
難道一輩子就這么待在這個王府?
瑾萱抬頭望向屋頂,有一下沒一下的嚼著嘴里滯留的點心,靜靜的思考起以后。
呆呆的坐了一個時辰,明明這一日折騰下來十分累人。可這一坐下,她的腦子就逐漸清醒了過來,無心睡覺,也無心做其他事情。
“王爺,屬下告退。”
就在門打開的同時,瑾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回床榻上,撿起掉在地上的喜帕蓋在頭上。一切都很平靜,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
軒轅澈走進屋內(nèi),看見她安靜的坐在床榻上。他默默將視線掃了一圈屋內(nèi),最后落在桌子上那盤原本疊放整齊的“山形”糕點,精致的“山形”缺失了一角,顯得有些突兀。
軒轅澈忍不住勾起嘴角,走到桌前,看見了桌上還帶牙印的糕點,低頭輕笑一聲,默默將那糕點轉(zhuǎn)了一個沒有被啃過的方向,補上了“山形”缺失的一角。
聽著那均勻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她,瑾萱原本平靜的心情此刻卻突然緊張了起來,她也不知自己在緊張什么,難道是不知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的恐懼嗎?
心里七上八下的同時,眼前的蓋頭已經(jīng)被掀開了。瑾萱緩緩抬頭,正好對上了他帶著笑意的眼睛。
笑什么笑?瑾萱暗自吐槽。
“你似乎有話要對本王說?”軒轅澈說道。
瑾萱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這都被他看出來了?
“王爺多慮了。”瑾萱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口是心非的回道。
“好”,軒轅澈看了看她,爾后點頭,說道,“那就待會兒再說。”
瑾萱眉頭微微皺起,疑惑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時。他卻轉(zhuǎn)身走到桌前,默默倒了兩杯酒,然后返回遞給了她。
“干什么?”瑾萱并未接,淡淡問道。
“看不出來…”,軒轅澈說道,“這是交杯酒嗎?”
“我知道是交杯酒”,瑾萱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什么意思?”
在瑾萱心里,軒轅澈一直都是整蠱她的存在。她只知道,如果不是軒轅澈在宮宴上的那一出。也許,嫁給他的不是她陸瑾萱。
“新婚夫婦共飲交杯酒,還能有什么意思?”軒轅澈不明所以。
“王爺,這里沒有別人,你想整我,看我的笑話,沒有人會為你鼓掌”,瑾萱勾唇一笑,眉眼之間皆是嘲諷,認(rèn)定了軒轅澈在整她,“你要整我,還是找個所有人都在的時候吧。那樣,才更好玩不是嗎?”
“你在說什么?”軒轅澈這下才明了她所想,原來他不管做什么,皆被她認(rèn)定,他是在整蠱她。
“裝什么糊涂啊?”瑾萱的脾氣一上來,早就把所謂尊卑拋到九霄云外,“王爺,我很奇怪,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以至于您拋出這么大的籌碼都要把我娶進王府,就是為了整我,拿我尋開心?”
這個女人真是……
軒轅澈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抖了抖,他不是一個會被三言兩語激怒的人,但是瑾萱這番“莫名其妙”的話,已然是讓他生氣了。陸瑾萱,本王于你心底就這么不堪嗎?
“你誤會了。”軒轅澈壓制住躁動的情緒,語氣平和道。
“誤會?”瑾萱嘴角的弧度拉的越來越大,嘲諷的反問,“是誤會嗎?我不覺得。”
“既然你不想喝酒,那就不喝”,原本還算愉悅的心情,現(xiàn)在都被瑾萱的話擊的煙消云散。軒轅澈獨自將兩杯酒飲盡,將酒杯放回了桌上。
今日喝了不少的酒,現(xiàn)下開始上頭。軒轅澈擰了毛巾擦了把臉,背對瑾萱脫去了外袍。
“我有東西給你。”瑾萱仍舊坐在床榻上,看著他的動作,說道。
軒轅澈手中的動作停止,緩緩轉(zhuǎn)身看向她。
瑾萱將手中的一封信件遞了出去。
“這是什么?”軒轅澈皺了皺眉,不解的問。
“看了不就知道了。”瑾萱回答。
軒轅澈看了她一眼,伸手將信件接了過來,拆開瀏覽。待看見那信上的內(nèi)容,軒轅澈的眼神愈來愈深,讓人捉摸不透。
“什么意思?”軒轅澈淡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