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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倒數的第三天

今天也是非常特別的一天,蚌埠下起了很大的雪,忽然就有了大西北冬天的冷冽和寒冷,似曾相識記憶猶新。終于不再是下雪即化的天氣了,今天最低氣溫快跌破零下10℃了。目光所及,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世界干凈無瑕,此時此刻的心情甚是激動,一直提醒著真實冬天的存在。沒有雪的冬天是不完美的不圓滿的,2020年倒數的第三天的這一場大雪,給不平凡的2020年又增添了些許神秘和獨有的色彩。

自從工作之后,一直接觸和從事SAP業務工作,每年的最后幾天一般都是我一年之中最繁忙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話,每天都是從早忙到晚,有時還會加班到很晚。31號晚上也基本在進行系統數據調整和新建工作。物資盤點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稍不注意有分心,注意力不集中就會出錯,或是前功盡棄。我發現我是一個非常有毅力非常細心的人吧,最后總是很成功地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很少出差池。這么多年以來,每次和我一起調賬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有幾次好像就一個人獨自完成的,在早晨或是深夜。和別人不同,我跨年的方式就是加班調賬到很晚。連續幾天數據處理完結終于大功告成,可能是真得累了,就可以倒頭一覺睡到自然醒,至到大中午,這就是我一成不變的迎接新的一年的方式。

今天和往常一樣起得很早,六點半就起床洗漱收拾完畢,平時都是騎車去上班的,今天是個例外看著窗外時緊時慢淅淅瀝瀝的細雨,灰蒙蒙的天空沒有徹底蘇醒,遠處的世界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只剩下模糊看不清路面的潮濕和泥濘。今天下雨了就不想騎車了,隨手找了一把傘就出發。還是沿著平時徒步上班的路線,從小區西門出發,經過包子鋪買了兩個包子,一個胡蘿卜餡的,一個肉餡的。這邊的包子比公司那邊貴五毛錢,不過味道卻更好。下雨天,公交車通常會很少,每次會擦肩而過經常需要等更久。今天更是眼看要遲到的節奏,就是不見108露頭,看著公車顯示牌,還有4站路程的距離,就是不見來,等車的人越來越多了,雨也越下越大。

正在焦急的時候,看到了另一趟公交159,聽說也順路。以前從來沒有乘坐過,今天就權當探路了,帶好口罩我就隨波逐流跟隨擁擠的人群,熟練地用支付寶刷卡,然后找空位坐下來。這趟公車是我第一次坐,想不到人也挺多的,終點站是玻璃廠,離我們公司不是很遠,它也在李樓路公交站停靠,只是步行的距離比108稍微遠了一點而已。本來準備拿出早餐來吃的,一摸有些涼了只好作罷,那就到公司用微波爐加熱之后再吃吧。不是為了節省時間,我其實不喜歡在公車上吃早餐,雖然不暈車就是吃早餐會惡心而已。

今天由于下雨的緣故,公交車比較少,我另辟蹊徑坐了另一趟公交,到站的時候已經7點40分了。沿著寬敞的李樓路徑直走到勝利東路交叉路口,穿過紅綠燈,沿著人行道就開始疾步,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遲到了。此時狂風大作,我的傘比較大的緣故,被風一吹直接翻轉了過去,等我穩住準備復原的時候手柄直接折斷掉了。其實多并沒有覺得可惜,這把傘太大平時不怎么打不適用。今天是走的捉急隨手翻出來的,已經有好幾年的歷史了吧。突然間想到一句話記錄這個瞬間,“今天是風很大沒有把我吹成傻逼,反而把我的傘吹毀了。”這時候大雨開始如注,傘壞了的原因,打著已經不能遮擋風雨,我的背包開始被雨水淋濕了,只好索性拿下來拎在手里。

到辦公室換衣服的時候,領導已經打電話給我了,問我今天有沒有來上班。我趕忙解釋一下已經到了再換衣服,今天下雨公交車太少了,而是事實確實是這樣子就搪塞過去了。順手把買的兩個包子扔進微波爐,一件事開啟加熱。然后打完指紋就去辦公室,和每一天一樣打開電腦,整理入庫記錄等,這就是我重復無趣的工作日常。今天是2020年訂單處理的最后期限,容不得片刻的耽誤,除了入庫訂單,還有裝缸訂單,還有到期訂單,還有物資盤點匯總等等。感覺分身乏術,每當這個時候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一旁的同事關切的問我,能不能幫你什么忙。我說好像不行,這些工作只能我自己干才不會出錯,你們也不熟悉壓根幫不到我,真的是愛莫能助。一直在忙,帶來的早餐都差點忘記吃了,中途溜出去幾分鐘,才胡亂吃了。

從早晨到中午一直在電腦前面處理各種訂單,就連外面開始飄雪的這件事情都差點忽略了。中午也是一邊吃飯一邊在工作,說是十二點以前要結算會停止任何操作,算是爭分奪秒吧。還好最后還是趕在十二點之前處理的差不多了。總算松了一口氣,訂單處理總算告一段落了。中途N發了一條消息給我,簡潔隨意“落雪了”,我一直在忙都沒有看手機,等我回復信息的時候已經過去十幾分鐘了,此刻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是我們北方常見的那種鵝毛大雪,只是氣溫還不是很低吧,并不能長時間存留,基本都是落地就化。我回復到,“有點我們北方的意思。”今天車間好冷!是的,今天太忙了都沒時間看雪呢,主要今天風太大了。原來N今天上午在車間幫忙盤庫清點物資,怪不得說很冷。的確,車間今天比以往冷了很多呢!

N之前一直在糾結元旦回不回家,還問起我過,我說我每年元旦都在加班中度過,車間此刻很需要我,我就不回家了。聽說明天可以調休不用上班,N終于下定了決心,著手請假調休的事情,忙了大半天,還臨時買到一張硬臥票中鋪,也算運氣好吧,能在最后兩張余票中搶占先機著實不易。如果余票再多一些,時間也足夠充足的話,以N的水平刷到一張下鋪票也輕而易舉吧不在話下呢。N今天回家算是風雨無阻堅定不移,我其實有些羨慕N的,我也想回家看看,度過一個不一樣的跨年,可能也只是瞬間的想法。N今天買到的車次t112是我經常回家乘坐的一趟火車,從蚌埠到天水大概也就15個小時左右,第二天一早九點鐘左右就能到達,繼續一路向西再有兩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定西,N每次回家的終點,中間也就2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而已。

N今天走得太著急了,新洗的鞋子鞋帶都沒來得及穿好,也沒來得及帶什么特產等,那種歸心似箭的感覺我深有體會呢。今天下大雪的原因,我提醒N可以早點出發請假也行,公交少等不了就打的,錯過車次就不好了。這是我很久以來經驗和習慣,一般提前至少半個小時進站候車的。快下班的時候,N發消息說剛出門,穿的非常暖和,最后還是公交靠譜沒有打到車。N應該很開心吧,畢竟可以回家了,心心念念夢寐以求。今天領導們都格外給力善解人意,理解一個遠在異鄉的游子歸鄉的那種迫切和不易吧,二話不說都準假了,N是很感激的。快五點的時候,N已經到達火車站了,比預定的發車時間早了半個小時,時間充裕,完全可以吃個飯買點火車上吃的零食。N告訴我在候車的罅隙重新把鞋帶穿了一遍,我調侃說我都能想象到你匆忙的步伐,真懷疑你走得太快,鞋子會掉。會不會有小伙伴投來異樣不解的目光,還是被我猜對了,真的有。最后,我發了一張時刻表的截圖給N,綠皮火車經常會沒有信號,有時刻表比較方便一些,隨時知道自己到哪里了,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可能N自己也早已經保存了時刻表的截圖吧,她還是說了聲謝謝,作為老鄉的我感覺很暖心。比如現在這個時間點N應該是剛剛經過徐州,下一站就是開封,明天中午就到站了呢。

T112蚌埠站發車時間是下午5點31分,我一直記得。這個點我剛剛下班,吃完蘭州拉面擠著潮濕擁堵的108路公車在回家的路上。出發了吧,旅途愉快,注意安全。嗯。N在旅途應該是獨來獨往慣了,一般家里人都非常放心,很少中途打電話詢問旅途的進程,何時抵達等,然后直接到達目的地。而我在旅途中每次快到家的時候,會接二連三不斷接到爸媽詢問的電話,有時候信號很差根本什么也聽不到,但我都能猜到電話的內容,無非就是到哪里了,快到天水了沒有,幾點能到家等。上次國慶回家,有機會和N乘坐同一車次,同一車廂機緣巧合甚是幸運,是我非常記憶深刻的一次回家經歷,有人作伴和聊天的旅途甚是難忘。

明天早上九點鐘左右N應該會經過天水,作短暫的停留,也就五分鐘而已。其實想告訴N,雖然我元旦沒有時間回家,但是你經過天水停留了片刻,就如同我回到天水了一樣。說實話N今天回家多少勾起了我一點點思鄉的情緒吧。我想N一定會陪家人度過一個完美圓滿的跨年,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而我還是會照舊,在加班結束之后,按部就班,一覺睡到自然醒,在一個慵懶的中午醒來,倏忽間發現2021年已然被浪費了半天。一切照舊,和從前沒有什么不同!新的一年也就這樣悄然而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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