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和我們一起吃啊?”秦思跟在她身后問道。
“不了,去和你哥一起吃。”古迪娜擺擺手。
“那你吃完了就回來啊,不要打擾我哥工作了,我和小笙在家等你一起玩兒。”
古迪娜聞言,佯裝怒道:“你哥才不會覺得我打擾他呢!”
“哈哈,瞎說,也就我不嫌棄你。”
送走了古迪娜,兩人吃好飯利索地將碗筷洗盡,做好一切家務之后慵懶地靠著沙發閑聊。
“你最近工作忙嗎?”秦思問道。對于顧笙一時興起、突如其來的登門,秦思表示很驚訝。畢竟她了解到的顧笙是不會有這種激情的,這種‘激情’不應該發生在顧笙的身上。難道,她遇到什么困擾了?
“還好。現階段沒什么大的項目,一些工作交給手底下的人去處理就好。”顧笙帶著抹淡笑柔聲回道。但笑意并未見底,卻不自知。
秦思細細地觀察著她:“那,你最近有什么煩心事兒嗎?或者,和浩子之間還順利嗎?”
“嗯?怎么了?怎么突然這樣問?”
“是我該問你怎么了吧?你不是一個會突然跑過來找我玩兒的人啊,這種溢于言表的激動情緒怎么可能會發生在你身上?你不會真的遇到什么困難了吧?”這個行為和性格的反差有點大。
顧笙愣了一瞬:“沒有。就是突然想你了,就來找你了。”
聞言,秦思沒再繼續追問。既然她不想說,那就算了。
“我倒是真沒事,一切正常。”顧笙手肘撐在沙發上靠著頭,目帶笑意從晃動的紅酒杯上移到秦思身上,“只不過,你最近倒是真的很奇怪。”
“我?”這下輪到秦思驚訝了。明明剛才還在說顧笙的行為很奇怪啊,怎么現在說到她身上了?
像是沒有看到秦思驚訝的表情,顧笙自顧自淡淡訴說著:“嗯。比如,你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找我聊天了,我們也已經很久沒見了。以前哪怕我和浩子出國讀書,也沒有像今年這樣長久的不聯系。再有就是你也不把自己的秘密和近況一股腦兒地全數都告訴我了。”
“啊?”聽到顧笙又重拾她倆近來‘不常聯系’的話題,秦思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沒想過顧笙會如此直白地點出她們之間的友情現狀,以及重復提起此事,非要她開口說出個所以然來不可。她承認,顧笙說的是客觀事實,是對的。她確實很久沒有主動找顧笙聊天了,不是刻意,是真的想不到。一有好事情分享就會想起李詩詩和古迪娜,一有心情不好的事,也會第一時間去找李詩詩和古迪娜傾訴。在她看來她們倆確實是位列閨蜜榜首。而關于自己的秘密和近況......自己唯一的秘密也就是她不是原主的事實,而近況則都是跟時厲有關的戀愛日常,對于書中的女主,時厲的前原配,她是怎么都說不出口的。久而久之,兩人也就漸行漸遠了。
顧笙低語:“你看,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嗯?你說什么?”秦思沒有聽清,不自覺湊近了問道。
“我說,你最近和時厲怎么樣?自從你談戀愛之后,都沒有聽你說起過你們倆的戀愛日常。我和浩子的事情你可都是了如指掌啊。”
“我跟時厲......”秦思一下詞窮,笑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呵呵。”
“那就我來問,你來答吧。”
“好,吧......”
......
自從那天顧笙找秦思閑聊一天之后,兩人的關系又恢復到從前那般‘親密’,秦思的閨蜜聚會顧笙都盡數參與,與眾人打成一片。
天府頂層。
對著白色軟沙發上笑鬧成一團的五個女人,一旁坐在吧臺邊喝酒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
“上次的事情阿厲沒和她說?”簡寺睨了眼對面其中一個女人,抿嘴輕嗤收回了目光。
“阿厲有自己的打算。”李竫也朝相同位置掃視了一眼,最終目光隨著自己的女友目不轉睛地瞧著,“又不是什么難搞的人,你這么在意做什么?”
簡寺嗤了聲:“只是不喜歡我的地盤出現臟東西罷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跟著眼前的少女晃動。
聞言,李竫看向依偎在自己女友身上的妹妹,雙眸微瞇,放下酒杯道:“話說,我當時拜托你讓詩詩跟在你身邊幾個月,現在已經過去一年有余了吧?你何時變得如此好說話了?”
修長的手指正摩挲著的酒杯,一瞬停了,簡寺半垂著眼眸頓了會兒,復又看向遠處的少女:“自家兄弟,何必分那么清。”
“我們是好兄弟。”李竫點點頭,緩緩說道,“家人也亦然。”
沒過一會兒時厲和紀勛也到了,在看到顧笙的那一刻,四個男人八目相對了一瞬,又分別岔開。
“厲~”秦思跑過去抱著時厲,仰頭問:“怎么那么久才來?”
時厲順了順秦思的毛發:“和阿勛在外面聊了會兒。”這才抬眼看向顧笙,“顧小姐也在?”
顧笙起身:“時總。”
時厲頷首,擁著秦思,吻了下她那光潔的額頭,示意她自己玩去吧。
秦思屁顛屁顛地重新投入到閨蜜們的懷抱中,繼續看著投影屏上的綜藝《怦然再心動》,再次開始笑鬧討論著女明星和哪個男嘉賓更合適。
時厲坐在吧臺目光溫潤地追逐著秦思的動態,倏地感受到一抹強烈的注視,溫潤動情的目光一瞬銳利,直射來者。后者急忙低頭閃避。
身旁的紀勛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秦思不知道?”
時厲淡淡應了聲:“嗯。”
“已經那么明顯了,她還沒察覺到,真不知該為你找了個這么單純的小姑娘開心,還是為你擔心這么單純的小姑娘以后你有得辛苦了。”
時厲輕描淡寫地一瞥:“甘之如飴。”
聞言,紀勛樂了,兩手一攤:“行~當我沒說。”
一旁的李竫伸手勾住紀勛的脖子,笑鬧道:“我們四人中就你還單著,你自然是體會不到這種為心愛之人操心的樂趣。”
這話紀勛可就不同意了:“你這話只說對了一半。”
“噢?”李竫挑眉,愿聞其詳。
“‘為心愛之人操心’這句話只有你和阿厲有,至于阿寺嘛~呵呵。”紀勛那眼你懂得表情,溢于言表。
出乎意料的是,簡寺一改常態沒有接下他們的笑鬧,只是靜坐不語。李竫暗自打量,最近他和詩詩都有點奇怪。
時厲拋下笑鬧著的好友們徑自帶著秦思進入另一個房間。
“單獨找我出來,是有話要說嘛?”秦思眨巴著長長的睫毛站在時厲面前,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問道。
時厲長臂一攬,握著她的腰肢摩挲著:“怎么把顧笙帶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