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命運的作弄
- 三體番外落日余暉
- 煌真人
- 5651字
- 2020-12-01 16:15:48
危機紀元8年,秋。
今年的秋天比以往更為蕭瑟,剛入秋不久,黃艷艷的樹葉便如同天火一般,隨涼風搖曳著離開樹木,飄揚墜落后點燃了大地。
喬治·威爾遜開著車載著兒子卡爾·威爾遜向森林深處駛去。
卡爾坐在車廂后面一聲不吭地埋頭擺弄著手中的獵槍,喬治通過后視鏡時不時看一眼兒子,復雜的眼神中透漏出些許無奈。
自從三體艦隊的軌跡被觀測到后,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悄然發生改變。世界各國都不遺余力地加快經濟轉型,將越來越多的資源傾斜到準備“末日之戰”的科技、軍事發展及重工業建造方面,然而在智子的科技封鎖之下,高端技術的突破都十分吃力,人類的軍事實力除了數量,并沒有任何一項可以和已知的三體艦隊實力相抗衡。
喬治一開始覺得這些事情對于自己一個混跡在大學課堂之上的教師而言并不會有多大的影響,然而命運的捉弄還是以意想不到的轉折奔向了自己。
征兵熱潮迅速升溫,當輟學的兒子站在自己面前態度堅定地說要去服兵役時,喬治一時間恍如隔世。他并沒有過多的勸阻,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兒子,卡爾一意孤行的行事風格,就和自己年輕時一模一樣,否則當初自己也不會因為與導師意見不合而執意放棄自己最擅長的氣象學專業,而今只能在生態學領域混個默默無聞的教書匠身份。而且就目前國家動用一切資源服務于科研和軍事領域的狀態發展下去,將來兒子在部隊中也許會過得比自己好。
兩天前,即將過18歲生日的兒子突然提出自己想要過一個特別的要求,讓父親帶自己去打獵,并希望自己用槍獵殺動物,來紀念自己的18歲成人之日。
喬治答應了,自從妻子去世后,自己因為工作很少陪兒子。這一次的陪伴是必要的,因為兒子參軍后很可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然而兩個人在林子里整整轉了一天,連個獵物的影子都沒見到,不知道是因為獵物們嗅到了危險的氣味,還是因為最近人們肆意的捕殺而近乎絕跡了。
三體的入侵,不僅改變了社會格局,也改變了人們的想法,很多人都抱著“我就算滅亡也不會給三體人留下任何地球資源”的態度,開始肆無忌憚地掠奪自然資源,就像是嗑藥過度后身體幾乎崩潰,但卻仍要享受最后的狂歡一樣。
卡爾不耐煩了,索性把搶一丟,兀自坐在一棵樹下埋頭嘆氣。喬治不聲不響地走了過去,靠著兒子坐下,掏出一支雪茄望著樹葉斑駁的天空吸了起來。
“在我印象里,你明明很反感打獵的,小時候若不是我不依不饒,你甚至連打獵證都不愿去辦,而且每次央求你帶我打獵都是不歡而散。怎么這次倒是直接答應了?”卡爾問。
“你是成年人了,兒子。有些事情你應該自己就可以想明白。”喬治輕輕地吸了一口煙。
“你本來可以拒絕的,身為生態學教授,你完全可以根據這幾年人們瘋狂捕獵的舉動來推測出野生動物的生存狀態,從而來打消我的念頭。”
“答應和你來打獵和生態學推測結果是兩碼事。你要知道,人類對于做一件事的動機,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直觀的理由和需求,只要一個人想就夠了。念頭的出現與他的社會定位以及生活狀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而一旦念頭出現,除非有絕對不可克服的因素阻礙,人總會下意識地去做這件事的,這就是人類作為生物的活動本能。同理,打獵是一樣的,參軍打仗也是一樣的,人們千百年來對于環境資源的掠奪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時機不同而程度不同罷了。”
“你還在拿我參軍說事?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的。”
拙略的藏字眼說教,自己終究還是放不開這個心結。然而兒子已經不是容易說教的乖小孩了,喬治想到這兒,自己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太陽在不知不覺中回歸了地平線,余暉灑在這對黑人父子身上,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影子。卡爾起身,把獵槍扛在肩上,“真掃興,不過成人儀式也只能這樣完成了。”
說著,他對著天空開了一槍,槍聲掃過林間,然而不一會兒就被濃密的樹林淹沒殆盡,彷佛一片羽毛飄進了大海,連個象征性地波浪都沒泛起。
夜色降臨,父子倆沉默著坐車回家。卡爾依舊擺弄著獵槍,喬治卻一直看向前方,但目光中卻透出幾分呆滯。
突然,車身失去平衡,喬治驚了一下,猛地打穩方向盤后把車停了下來。
“該死,怎么拋錨了?”喬治暗罵一聲。
“發生什么事了?”卡爾探過頭來問。
“不知道車子出了什么問題,我下去看看,你先在車上等著吧,有事我叫你。”喬治說著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冷冽的秋風拂過,喬治不禁打了個冷顫,道路兩旁的灌木叢在風中詭異地跳著舞,遠處城鎮的燈光就像天上的星光掉到了地上。
喬治打著手電掃視車身四周,發現前車胎癟了下去,仔細看上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反射著星星點點的光。
“扎胎釘?誰干的?”喬治走到汽車前方蹲下查看車胎情況,這時候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后腰。
“別亂動,把身上的錢、銀行卡和手機都給我交出來!”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用刀子頂住喬治低聲喝道。
“先生,請不要沖動,我們有話好好說。”喬治頭上冒出冷汗。
“別給我耍花樣!趕緊交出來!否則我……”
“砰!”
歹徒話還沒說完,槍聲響起,歹徒的腿上一片血肉模糊,鉆心的疼痛讓他躺在地上慘叫不止,喬治回頭看了一眼,卡爾正端著獵槍把頭從車窗中探出來。
“你……你干了什么?你瘋了嗎?車上沒有醫療包,你這樣亂來他會失血死掉的!到時候警察說我們蓄意謀殺怎么辦?”喬治大聲地叱喝卡爾。
卡爾不以為意,嘟囔著:“這人一看就是慣犯了,我先下手也總好過被他搶了錢后傷害你要強。”
喬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只能嘆了口氣,道:“過來幫我把他抬到車上去,我先簡單地給他處理下傷口,你馬上去前面的鎮子上買些醫療物品來,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來之前得先把他的傷勢穩定住。”
“爸,為什么你要對一個想要害我們的人這么做?這是他自找的!”卡爾不服氣。
“生命永遠是最珍貴的,孩子。”喬治盯著兒子的眼睛說。
卡爾沉默了,把槍丟在副駕駛和喬治一起把歹徒抬到了后座上,之后趁喬治為歹徒處理槍傷的功夫馬不停蹄地跑向了遠處的城鎮。
經過簡單處理,腿部出血勉強算是被止住了,但歹徒已經疼的臉色蒼白,說不出話,只是躺在座位上大口喘著粗氣。
“呼!我說老哥,碰到我算你倒霉也算你幸運。”喬治擦了擦頭上的汗,長出一口氣后癱坐在駕駛座上,“聽我一句勸,三體人快來了,地球就快完蛋了,傷好出獄后趁著最后一點時間找個好工作成家立業好好享受生活吧,最起碼這輩子能過得不錯。你現在這種活計不值得。”
“少說教我!聽你這語氣應該是個教書的吧?我搶了錢拿去花照樣能享受生活!憑什么聽你的?”歹徒沒好氣地忍痛回道。
“你看人還挺準的,我就是一名大學教授。從我的專業角度來講,你們這些搶劫的營生和人類掠奪自然資源沒什么差別,到最后都是招致自我的毀滅,但是你這個顯然來的更快一些,有個穩定工作雖然不能快速得到錢財,生活中因為家庭問題或許有些小憂愁,但是過程總是有趣的,而且絕對不會落到你現在這個地步,不是嗎?”喬治可能是出于無聊,話多了起來。
“啊,是的,我很認同,不過我想你這可惡的家伙應該閉嘴了!”歹徒抽出藏在懷里的匕首,猛地向喬治的腰部刺過去,然后趁喬治捂著傷口大叫的功夫爬下車,一瘸一拐地向自己藏在灌木叢深處的汽車走去。
喬治沒想到這歹徒竟然如此兇悍,下決心不能讓他逃走,于是忍痛抄起身邊的獵槍指向歹徒,大喊道:“停下!不然我就開槍了!”
歹徒卻不以為意,邊瘸著腿走邊沖喬治大聲嘲諷:“‘生命珍貴’先生!你不會開槍的!我最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人的說教了!我栽了你也別想好過!假惺惺救我還想讓我入獄,做夢去吧!”
“砰!”
“給我停下來,不然我真的對你開槍了!”喬治對天空放了一槍恐嚇道。
歹徒似乎被震住了,呆在原地與喬治對峙。
這時候警笛聲從不遠處呼嘯而來,附近巡邏的警察被槍聲吸引了過來。
“發生了什么事?你!把手里的槍丟出去!馬上!”警察掏出手槍大喊。
喬治乖乖把獵槍丟了出去。
歹徒腦筋一轉,急忙揮著手大聲道:“警官!救命!這個人是ETO成員,我無意間聽到了他和同伙的密謀,他想殺人滅口!”接著就躺到地上哀嚎起來。
“ETO?”警察眉頭一皺,馬上把槍口對準喬治,“下車!”
“警官,我不是ETO的人。他是攔路打劫我的歹徒,我才是受害者!”
“我叫你下車!別想耍花樣!”
喬治無奈,只好忍痛走下車,一手捂住扎在腰間的匕首。
“你在干什么?雙手放在頭頂,趴在地上!”
“我受傷了警官……”
“我叫你趴在地上!”警察死死地盯著喬治,手指搭在扳機上。
喬治只好照做。
“我要搜查證件,你最好別亂動,否則我隨時可以擊斃你!”警察說著走上前開始摸索起來,絲毫不顧喬治傷口處的匕首。喬治的血就這樣順著匕首的柄部淌到了地上,而喬治痛得幾乎失去知覺。
“阿拉斯加大學教授……”警察從喬治身上搜出了教師證。
“沒錯的警官,新聞報道的ETO內部基本上都是這些反人類的所謂社會精英群體,請您一定要制裁這些地球的敗類!”歹徒繼續火上澆油。
“這里是091,XX區XX道中段發生槍擊事件,我已制服嫌疑人,系ETO成員,請求總部支援。”警察沒有理會歹徒的話,但是卻掏出手銬將喬治銬了起來。
“為什么拷我?他才是歹徒!”喬治歇斯底里地大喊。
“閉嘴!”警察說著用槍戳了一下喬治,“有話留著到警局審訊室里去說吧!”
“喂!他身上的傷,你弄的?”警察看了一眼喬治腰上的匕首,回頭問歹徒。
“啊,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畢竟他和他的同伙用槍把我打傷了,哎呦!”歹徒繼續賣慘。
“放心,現在ETO是全人類的公敵,我這次抓獲了他一定會有記功獎勵的,當然,到時候也少不了你的好處就是了。”警察似笑非笑,“對了,你說他還有同伙?”
“是的,他剛才好像有急事離開了,不過我想他會回來的。”
“哦!竟然還讓我遇到兩個!看來升職有希望了!”警察難以掩蓋自己的喜悅,眼里放著光,拿著槍躲到警車后面埋伏起來。
“爸爸!你怎么了?”
就在這時,卡爾帶著醫療包回來了,在手電燈光的照射下他看到地上的血跡和趴在地上的喬治,馬上發瘋似地跑向父親。
“站住!不要過來,否則我開槍了!”這時候警察大喊了一聲。
卡爾怔了一下,喊道:“我爸爸怎么了?我必須過去看看!你不應該去管那個劫匪嗎?”說著不管不顧地沖了過去。
喬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慌張地大喊:“兒子!不!不要過來!”
然而此時槍聲突然響起,喬治的聲音沒能跑過警察的子彈,卡爾的脖頸在車燈的照耀下綻放出一朵血色花朵,轉瞬即逝。
“不——!卡爾!”喬治心痛欲裂,發出驚天動地的嘶吼。
“天殺的!你干了什么?混賬警察!我殺……”喬治忍著腰間的劇痛瘋狂地爬向警察,并大聲咒罵著,緊接著警察用槍托在喬治頭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喬治便昏了過去。
事后,在校方的保釋下,喬治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并被釋放,歹徒也被繩之以法。但是喬治不甘心,他在出獄后發瘋似地撲向那名射殺卡爾的警察,有一股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恐怖力量,但喬治又因為襲警罪被拘留了一段時間。
再次出來后,那個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警察被調離到了其他地區,之后才知道警方給他的僅僅是記過處分以及調職并扣除薪水。
自己的兒子僅僅是因為誤會而被無緣無故殺死了,而殺人犯還好好地活著。
喬治幾近崩潰。
但是身為一個父親,他依舊堅持想盡一切可以用到的辦法來為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
申請案件重審,被駁回。
控告警察蓄意殺人,無果。
起訴當地警察局,不了了之。
示威游行,被逮捕起來遭受毒打。
一切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勞。
直到最后,自己請的律師一個個都無奈離去,喬治徹底的成為了孤家寡人,但他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
“聽我一句勸,老兄。”最后一位從業二十多年的資深律師在離開前語重心長地對喬治說:“放棄吧,根據我們國家對于ETO的相關法律規定,針對一切有ETO嫌疑的人員,一切制裁后果都不受國家憲法以外的其他法律約束。這個關頭,政府基本上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全人類最后都難逃一死,基本上每個人都在痛恨地球叛徒,更沒人會在意ETO嫌疑人的生死。而且根據你的社會資料顯示,你之前還是某環保協會的顧問,現在環保基本上就快與ETO劃等號了,我怕你落到最后自身難保啊。”
聽了律師的勸告,喬治似乎覺悟了,果然消停了有一段時間。
然而,在不久之后,喬治又開始折騰了,甚至比之前更加激烈,只不過他控訴的對象變成了ETO。
他怨恨ETO的影響給自己和兒子帶來了不白之冤,甚至讓自己的兒子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控訴ETO背叛人類的罪行,以及為三體外星文明侵略者賣命的丑惡嘴臉,他呼吁人類盡情揮霍自然資源,將地球可用生態在三體人來臨之前搞垮,讓三體人落個狗啃泥的下場。同時喬治以自己的經歷為藍本,總結出了一套如何來揪出潛伏在身邊的ETO成員的方法,而這一點正好被別有用心的人用來栽贓陷害他人,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然而此時的政府卻沒有站出來對喬治的種種言行過多地加以干涉。
喬治不僅僅在示威游行中大肆宣揚自己的觀點,宣泄自己對ETO的憤怒,還在學術研討會上,甚至在課堂上都毫不在乎地大講特講。而每次的宣泄之后,他總會一個人拎著酒瓶像個孤魂野鬼一般游走于大街小巷,嘴里是含糊不清的咒罵。
最后同事們都認為喬治已經被仇恨扭曲了,ETO固然可惡,但是他對于ETO的憤怒已經讓他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最后學校也以精神疾病為理由將他開除了。
在一個深夜,一個黑衣人拿著手槍在一個偏僻的巷子中對準了醉醺醺的喬治。
“你終于來了,我等這一刻很久了,主的仆人……”喬治笑著面對槍口。
“你的路走窄了,威爾遜教授。你本來可以有一個好的結局,何必呢?”黑衣人問道。
“不錯,托你們的福,我和我的兒子卡爾被陷害成ETO,然后我的兒子死了,我有什么理由不恨你們?但是有一句話請務必讓我說出來……”喬治提高了嗓門。
“說吧,讓你死的安心些。”黑衣人顯然不在乎這點小要求。
“讓我加入ETO吧!我愿意為主效忠!”
“什么?!”黑衣人顯然吃了一驚,但他并沒有放下手槍:“你在發什么瘋?別以為這種伎倆就能免死!”
“果然空口無憑,給你這個。”喬治從隱藏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儲存卡丟給黑衣人,“這就是證明,請你務必帶回組織讓其余成員看看,他們一定會同意我的加入。當然,如果你愿意隨時可以殺了我,我接下來會一直呆在家中不離開,我說到做到。但是我確信,如果你現在殺了我,那將會是ETO甚至是主的巨大損失!”
黑衣人將信將疑地將儲存卡收了起來,然后盯了喬治好久,仿佛在思考著什么,最后收起手槍離開了。
喬治看著黑衣人的背影消失于夜色中,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淚水卻從眼角流了下來。之后他癱倒在地上,對著夜空嚎嚎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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