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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私通要判閹刑

向北為了不引起他人注目,沒有選擇騎軍營里的飛馬,而是在集市上雇了一匹快馬走陸路。

從新月鎮(zhèn)到顏玲瓏的老巢紅石鎮(zhèn)有兩百多里地,以往他騎飛馬只需一個時辰,換陸馬竟足足走了兩個半時辰,到顏玲瓏那里已是天黑。

“向郎怎的如此晚都要來,莫非是想煞本官了不成?就算隔了四百里地也按捺不住。”顏玲瓏笑靨如花,言語調(diào)戲著向北,她挽著向北去花廳入座,替他斟了一杯美酒,還讓下人做些飯菜送來。

向北從旅途的勞頓中緩了緩神,側(cè)著頭拍了拍耳朵里的風(fēng)沙,調(diào)整過來心情:“那是自然,在青虹山上我哪一刻不在想你?”

“我才不信。”顏玲瓏白了他一眼,用手替他拂去發(fā)髻里藏著的細(xì)沙。

向北貼到她耳根子上說道:“我要是騙你,就讓荒漠里的豺狼把我叼走。”

顏玲瓏直接坐到了向北身上:“雖然我現(xiàn)在就想把你摁到床上,但沒辦法,殷昭那死賤人又來找我麻煩,淇水礦那邊又丟了上千擔(dān)靈石,我只得馬上派人去處理,你就在這里等我會兒,安排妥當(dāng)我再回來好好蹂躪你。”

臨走時顏玲瓏還不忘親向北一口。

向北憋了一路的話已經(jīng)到了喉嚨口,但顏玲瓏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便只好再和著酒吞下去。

等了不知許久,滿桌的飯菜被向北吃完,酒喝了一壺又一壺,還是沒見到顏玲瓏的影子。

等到顏玲瓏回來怡夏廳時,向北已經(jīng)一個人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口水都流了出來。

“你別拉我……我還能喝……”向北被拍醒之后還在往自己嘴里灌酒,而酒壺里早已空空如也。

“還能喝個屁!趕緊的,我?guī)湍阆磦€澡,上床休息去!”顏玲瓏想去攙扶,卻抬不動人,只能去叫侍女過來幫忙。

但向北死死拽著顏玲瓏的手不肯松開,嘴上還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顏玲瓏不好掙脫,就俯身去聽他在胡說些什么:“玲瓏你不能走!你要是想走,得派兵去幫我擺平青虹山……玲瓏你休想走……”

顏玲瓏噗嗤笑了出來,這傻向北還惦記著這些破事:“我不走,有什么事洗完澡清醒了再說!”

“不行!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我就睡這了!我……我今晚就睡這,不伺候你了!”

“行行行,我的好郎君,答應(yīng)你!”

沒想到向北起身就往門上撞去,幸虧顏玲瓏一把抱住了他才沒磕著頭。

大聲叫喚來兩個丫鬟之后,三人一起把向北架去臥房。

回廊里,正在閑逛的顏府大郎魏金鑫正巧遇著四人:“喲,這不是白大郎么?怎么喝成這樣!放著我來,別累著你了玲瓏。”

魏金鑫攙扶著滿身酒氣的向北,目光卻始終在玲瓏身上:“這都醉成這樣了,今晚就別讓他伺候你了,他那玩意兒肯定起不來,那活放著我來就行。”

顏玲瓏笑著搖了搖頭:“行,那這個醉鬼就交給你了,我去翻阿志的牌子。”

“誒!這這這!我哪兒會照顧人吶,還不是扔給老媽子,你要照顧你自己照顧去,我可不想讓他吐了一整屋子都是!”

最后還是顏玲瓏親自照看的向北,替他接吐出來的污穢,替他清理身子。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向北才醒來,還有些頭昏腦漲的,丫鬟給他送來茶湯,讓他漱口,還伺候他洗臉。

“你們大官人呢?還在不在府上?”沒想到茶水太燙了,口干舌燥嘴發(fā)苦的向北干脆用洗臉?biāo)畞硎冢屟诀呖戳酥毕胄Α?

“大官人早已出門辦事去了,您有什么需要就和奴婢講,早點……午餐我這就給您端來,廚房里剛剛備好的,還熱乎呢。”

向北揉了揉太陽穴:“她有說什么時候回來么?”

“這倒沒說,但她今天去的是淇水礦,許是很快就能回來的。”

“行,等她回來了你立刻來喊我。”

“是,官人。”

向北邊吃著果脯邊思考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說了什么胡話,有沒有把什么不該說的說漏了,但稀里糊涂的怎么也想不起來,只記得后來好像撞見了魏金鑫那小白臉。

本以為要等到傍晚,但用完午膳顏玲瓏就回來了,向北見她急匆匆地,面露喜色而來。

“有好消息了?”

“可不是,昨晚滅了殷昭百余人,大快人心,這死賤人天天偷襲我的靈礦,給她膽了真是!”進(jìn)臥房后,顏玲瓏抱著向北就是一頓啃。

向北可消受不起,急忙把她摁到座椅上:“我看吶,這殷昭一日不除,你就一日不得安寧,得找機會把她老巢突了,那才是一本萬利的上策。”

“你說的簡單,我這不還得幫你擺平青虹山呢嘛,哪里來那么多人手。”

“擺平青虹山?”向北正嗑瓜子,一激動把舌頭給咬了。

顏玲瓏戲謔道:“你激動甚么,昨晚你是看不見,像個沒奶喝的三歲小孩一樣,拽著我手讓我?guī)湍銛[平青虹山,你不記得了?”

向北赧然,摸了摸下巴掩飾尷尬,恨不得鉆到被子里去。

“其實嘛,這事我早就答應(yīng)過你的,你放心好了,待我兵臨城下之日,就是你做掌門之時。”顏玲瓏握著向北的手鄭重說道。

“嗯,約定明晚三更,我在西城門接應(yīng)。”向北此刻不知自己是喜是悲,他將自己賣給了顏玲瓏,雖然從此就能擺脫白露,但同時也是又入虎口。

“不過現(xiàn)在么,你得好好來彌補一下昨晚的遺憾,我可是等了你足足半個月!”

顏玲瓏主動去褪向北的衣衫,向北也半推半就著任她去了。

等到倆人盡歡鉆出被窩時,已是晚膳時間。

來呼喚二人用膳的丫鬟在門外候了許久,不知道該不該敲門,便附耳在門上聽里面的動靜,直到?jīng)]了喘息聲才動手。

丫鬟喚完人之后便去了下房和她丈夫一起吃飯。

“小梅啊,今天你猜我遇著了什么好事?”

“啥呀,有屁快放。”李梅吃完飯還要去洗碗,可沒空閑聊。

“嘖,你這什么態(tài)度,你猜猜嘛!”

“滾。”李梅趕緊扒拉兩口飯吃。

“嗐,我今天去買菜又撿到錢了,你信不信!”趙三把懷里的一兩銀子摸了出來,拍在飯桌上。

“啥?”李梅看著那夾雜赤色光芒的銀兩還有些不信邪,拿到手里掂了掂才信,“不會又是有人來問你那檔子事吧?”

“嘿!你怎么知道!我還沒說呢,這次不是上次那個人,換了個女的來問,連價都不還,真搞不明白,不就是搞破鞋么,一個消息值這么多錢!”

“你可輕點說!主子可是護(hù)著向北呢!”

“怕什么,誰不知道他就是個鴨。”

李梅譏笑他:“你要是有他一半俊俏啊,就可以去紅樓里賣身了,我倒跟著享福。”

趙三沒有回話,悶頭吃起了飯。

而另一邊,買到了消息的白露正愁著如何處置向北。

趙嵩攛掇她以通奸罪將向北處刑,也就是要閹了他。

白露沒答應(yīng):“畢竟這多少年夫妻做下來,不妥,你這想法太歹毒了些。”

“可本朝律法里寫的明白。”趙嵩嫉妒向北的尺寸已久,把他割了看他還怎么勾引人。

“嘁,本朝都快完蛋了,天底下還有誰守法?我也沒見著你守哇,反正新月鎮(zhèn)是我做主,我怎么判還有誰敢指摘?”

“那罷官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馊ニ拈L史之職,再徒三年也不算過分,其他男人被抓到通奸那都是要流放兩千里的,我知道你心里還留有些念想,但既然治罪了,就不能罰得太輕,否則失了公允。”趙嵩給白露喂上一塊自己親手做的桂花糕。

白露嘗了一大口:“這味道不錯,還是你親手做的?”

“那是,我這手藝可以說是一絕了,以后老了沒人要了,我就去賣糕點,肯定也是名揚梁州的手藝人。”

“說什么傻話,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有我一口飯吃,你就不必挨餓。”

“可你明顯就偏愛那向北三分,他都和顏玲瓏私通那么久了,你還不信他是奸細(xì)!要是被他擺上一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趙嵩知道白露心中有愧,當(dāng)初她密謀害死向北的母親,奪走了掌門之位,現(xiàn)在才會如此偏袒向北,但他可不是那種會認(rèn)輸?shù)娜耍逓閺姆蛞延腥辏焯於荚谙胫趺蹿s走向北,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可得抓緊了。

白露因為吃急了嗆到自己,咳嗽了幾聲。

“你這話不能亂說,我這幾年看下來,阿北他怎么也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難不成他還想讓顏玲瓏來接管青虹山?他也不是傻子,這對他有什么好處?掌門鐵定不是他能當(dāng)?shù)模约旱拇蠼愫凸霉媚抢镉秩绾谓淮靠隙ㄒ蝗吮车乩锪R死,他跟他那些親戚往來的頻繁,肯定不想鬧那么僵的。”

“那具體怎么辦他?”

白露志得意滿地吩咐道:“你去寫一份訴狀,交給鎮(zhèn)守,然后把顏府那廝帶來作證,我去找向靜言理論理論,這次肯定要她扒層皮下來!”

趙嵩不滿,看樣子白露是想借機敲詐向家,削弱向家的勢力,而向北最后就是丟了個可有可無的官帽而已,白露似乎并不舍得他走,但是他若留在青虹山,他就還得和自己爭寵。

看樣子必須得割了他才能永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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