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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耽誤你揩油了?

打電話不接,發(fā)信息不回,唐義最終還是沒能聯(lián)系上陳新彧,不過唐義一點也不擔心。他知道,陳新彧一定還在為前幾天的事情生氣。

既然她還在生氣,自己最好還是盡量不要在陳大美女面前晃悠,省的一氣未平,一氣又起。

少女心,總是敏感的。

科目一考完的第二天,唐義就接到了教練的電話。

“喂,是唐義嗎?明天過來練車,就在平安駕校里,過來打我電話。”

唐義的教練名叫馬純良,一個肥頭大耳,有點像東南亞人膚色的矮胖漢子。按掉電話后,馬純良從褲兜里摸出一包華子,給旁邊的另一個黑膚教練散了一支。

“喲,老馬,檔次提高了啊。”

周教練接過馬純良遞來的華子,熟練地在大拇指上顛了顛,然后放進嘴里,摸出一個Zippo打火機,“錚”的一甩,刺啦一聲,淡黃色的火焰將華子點燃,猛吸一口,“錚”的一聲,打火機又合上,面露一絲陶醉之色。

“嘿嘿,最近的學員家底都不錯,中華都是整條整條送的,都快把我的嘴抽刁了,誰要是再送我磨砂,那有多遠就滾多遠。”馬純良面露得意,又瞥瞥周教練當成寶貝的打火機,揶揄道,“你這Zippo是假的吧。”

“屁話,老子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專柜行貨,如假包換,不信你去查這編號。”

一聽馬純良說他的打火機是假貨,周教練立馬急眼。這個Zippo打火機,是他小姨子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說別人可以,但是說他小姨子送他假貨,那可不行。

“嘿嘿。”

馬純良知道周教練家里的那點污七八糟的事情,才會故意這么刺激他,果不其然,周教練還真經(jīng)不住試探。

“你那前一批學員都拿到證了,新一批怎么樣,能不能多剮點油水?”

周教練知道馬純良是在打趣自己,連忙岔開話題。

“不知道呢,起碼得接觸一兩回才能摸到底。另外,別總說剮油不剮油的,怪難聽的,那是我們把最基礎的技能交給他們,幫他們通過考試,他們非要送東西,我們也不好不收。”

“嘿嘿。”

馬純良故作純良,周教練嘿嘿一笑。

其實,駕校教練的那點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吃拿卡要已經(jīng)是常態(tài)化。學員為了盡快拿到駕照,也是忍氣吞聲花點小錢,說白了,還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2007年8月5日,陽光明媚.

今天天氣不錯,晴空萬里,一大早,夏日的蟬鳴就啞了火,仿佛好幾天沒吃飯一樣,叫的一點都不得勁。

昨天,唐義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彭城師大城環(huán)學院錄取,錄取通知書已經(jīng)在路上。唐國明和宋文娟都很高興,唐家本科生數(shù)量終于有了零的突破,雖然只是二本,但好歹也是正規(guī)的本科。

不過,唐義卻覺得這事也沒啥值得高興的。

在不久的將來,本科滿地走,研究生多如狗,估計也就博士相對稀罕一些,但是也絕對不是太過稀罕,至少像北上廣這樣的一線城市,一抓一大把,二三線城市對于博士見怪不怪。

再說了,本科也好,研究生也罷,九成九的人擺脫不了打工人的命運,朝九晚五那只是夢想,996那你要向你的公司感恩。至于007,作為一個社畜,根本沒有資本叫板你的老板,你不做,有人做,而且做的比你還好。

這么一算,再回頭細細品味一個二本學歷的分量,確實也沒啥值得太過炫耀的,沒有經(jīng)過社會的毒打,你根本就不知道社會遠比你想象的要更加殘酷。

和唐義一批的學員早早趕到駕校,希望能夠給教練留下一個好印象,以便后面在練車的時候,能讓自己多練一會。

駕校訓練場地的車棚下,太陽照不到的地方,還算有一絲涼氣。

馬純良戴著拉風的墨鏡,拿著名單,倚坐在有些燙屁股的長椅上,一一核對名字。

這一批一共有七個學員,三個中年大叔,和馬純良差不多年齡,看上去也算是半個成功人士,只是這大熱天的,長袖襯衫里還穿著三角巾汗搭子,也不怕焐出一身痱子。

一個豐腴阿姨,估計比馬純良小不了多少,長的比馬純良稍微白一點,手上的金鐲子深深嵌入粗壯的手脖子里,看上去都快把手腕給掐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幾斤重。

一個大概不到三十的少婦,一副墨鏡蓋住了大半張臉,紅唇秀鼻,打扮的不算妖艷,但緊身T恤外加不到膝蓋的小短裙,顯得身材凹凸有致,一陣微風吹過,半個訓練場地都是香水味兒。透過墨鏡,馬純良色瞇瞇的眼睛不由多瞄了幾眼。

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看上去像是放暑假的大學生,起碼要比高中生打扮的要略顯成熟一些。

到了六個人,還有一個連影子都沒見著,馬純良看了看表。

“特么的,熱死老子了,這個叫唐義的家伙,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馬純良在心底已經(jīng)將唐義罵的狗血淋頭,眼瞅著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上午八點半,那幾個學員雖然也熱的汗流浹背,但是沒有任何不滿。

“教練,天這么熱,不如我們早點開始吧。”

少婦的聲音很清脆,墨鏡下,馬純良的眉梢挑了挑,然后點點頭。

“好了,不等了,我們先開始,你先過來,坐主駕駛,系好安全帶。”

馬純良招呼一位大叔做了主駕駛位,他自己則是坐到了副駕,教練車的四扇窗戶早已打開,可車內(nèi)依舊猶如一個大蒸籠。

“看一下,那個是油門,那個是剎車,另一個是離合,你踩踩試試。”

盡管馬純良不純良,但是作為教練,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至少基本功這一塊,還是能夠鎮(zhèn)得住在場的六名學員。

大叔按照馬純良的指示,踩了油門、剎車和離合器,又摸了摸手剎。

“這些很簡單,只要記住它們的位置和作用就行了,關(guān)鍵一點,就是不要把油門當剎車踩。”

馬氏幽默本來一點都不好笑,但是在這種特定的場合下,大叔和其他人還是不由自主地笑了,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也輕松了許多。

“現(xiàn)在我來教你掛檔。”馬純良指揮大叔操作,“左腳踩離合,右手放檔位桿上,現(xiàn)在的位置是空檔。”

大叔照著馬純良的指示開始操作,馬純良將左手搭載大叔的右手上,朝左前方輕輕一推,沒有推動。

“沒吃飯吶,離合踩到底!”

大叔慌忙加了把勁,終于掛上了一檔。

“這是二檔,這是三檔,四檔,五檔,倒檔。”

馬純良按住大叔的右手,帶他感受一下不同的檔位,其他學員則是趴在窗口仔細看,心里默默記下剛才的操作,那個少婦倒是獨立在外,似乎并沒有什么興趣去學習這些基本操作。

“你們朝邊上讓讓,掛空擋點火。”

車邊上的學員連忙散開,害怕這個大叔錯把油門當剎車使,造成無辜的傷害。一聽點火,大叔的手心也微微出汗,不過還是扭動了鑰匙,發(fā)動了車子。

“嗯,不錯,踩離合不要動,掛一檔。”

“慢慢放手剎。”

“輕輕松離合,不要松到底。”

在馬純良的精心指導下,車子緩緩動了起來,大叔的心里閃過一絲激動,只是沒走幾米遠,就被馬純良踩了剎車。

“另一只手呢?剛才沒教你雙手握方向盤?”

被訓了一頓,大叔怪不好意思的,連聲說自己記住了,馬純良又讓大叔把車倒回去,待車子停穩(wěn),大叔的身上都已經(jīng)汗透了。

“什么鬼天氣。”

馬純良嘟囔一句,下車歇了會,又開始教其他人。

唐義戴著墨鏡,穿著一身清涼的T恤短褲,腳上還撒著一雙人字拖,手里拿著一瓶微微泛著涼氣的橙味芬達,優(yōu)哉游哉地走進了平安駕校的大院。

平安駕校是眙城最大的駕校,超過半數(shù)的眙城人都會選擇在這里學駕照。不為別的,光是一個教練最多帶7個學員,就不是其他駕校能比的。

今天,整個訓練場地估計有五十輛車在訓練,倒庫出庫,S彎,坡道起步,側(cè)方位停車等,各個項目都有。

唐義沒理會那些正常訓練的車輛,專門去找那些人多,而且是車輛原地不動或者前后移動的教練車,因為今天是第一天,教練最多也就讓他們熟悉一下車況和操控,練練起步、倒車而已。

看來看去,也就四輛車符合要求。

······

車里彌漫著香水的味道,馬純良將手搭在少婦的手背上,感受到她嫩滑的肌膚,感覺自己就要觸電了一般。

叮鈴鈴!

小靈通響了,馬純良假裝沒聽見,和聲細語地說道:“這是1檔,你感受一下。”

說著話,手也沒有從少婦的手上拿開,還輕微摩挲了一下,少婦的秀眉微微皺了一下,畢竟別人也是這么過來的,她只當這是正常的教學程序。

電話聲響了一會就停了,馬純良的教學也從一檔轉(zhuǎn)到了二檔。

叮鈴鈴!

電話又響了,馬純良心里有點惱怒,這特么還讓不讓人“教學”了?一氣之下,馬純良將電話按掉了,繼續(xù)專心指導。

“喲,這貨居然掛我電話?”

唐義雙目微瞇,掃視了一下那四輛車。

一輛正在起步,副駕駛是一位女教練,排除。

一輛車的教練正在車門前給學員講著什么,看上去還挺年輕,不符合馬純良的年齡,排除。

一輛車的有一個像教練的家伙坐在主駕駛,車子啟動,掉頭往出庫、倒庫方向開去,排除。

剩下的那一輛,主駕駛坐著一個靚麗的少婦,雖然卡著一個大墨鏡,但是唐義能夠判斷出,那絕對是一個性感尤物。至于副駕駛,一個戴著墨鏡也不能掩蓋他猥瑣氣息的黑胖子,似乎正在教學。

“就是他了。”

唐義嘴角微微一揚,徑直走了過去。

“這是三檔。”

“馬教練,幾個意思,接我電話,耽誤你揩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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