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暴雨如注、巨浪滔天。
就在這驚濤駭浪之中,一艘只載有一個人的小船,卻還在大海上顛簸、飄搖。只可惜沒堅持多久,這艘小船還是被巨浪給掀翻,小船上的人瞬時也跌落進狂怒的大海之中。他邊拼命掙扎邊聲嘶力竭地呼救,“嘎嘎!救救我!救救我!嘎嘎……
此刻的海上雖然已是仿佛末世降臨一般恐怖,而遠處的沙灘上卻還是一片風平浪靜的樣子。一位身材火爆身穿黑色比基尼的女郎,正在大遮陽傘底下的躺椅上,靜靜地歇息。
“討厭!是誰在叫我?”
正睡得迷迷瞪瞪的歐麥,依稀聽見有人在呼叫自己,不由面露不悅地嘟囔了一句。
“嘎嘎”是歐麥的綽號,這一聽便知道不是什么好話,因此她非常討厭這個綽號。這還是上初中的時候,歐陽浪給她起的。
歐麥與歐陽浪之間的關系可以用鄰居、發(fā)小、同學、故人之子四個詞來形容。在上初中以前呢,他們二人還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但是自從上了初中進入青春期后,他們之間的關系就變了。
在初中生涯時,歐麥是班上的班長,而歐陽浪卻成了班上最調(diào)皮搗蛋的學生。一個責任心強另一個偏不服從管教,因此他們兩個之間開始沖突不斷。
一次自習課上,歐陽浪又開始搗亂,再又一次被歐麥訓斥后,他開始口吐芬芳,“你管我呢,你又不是我老婆?啰嗦!”
教室里頓時哄笑聲一片。
歐麥的臉霎時漲的通紅,不禁也有些惱羞成怒,“我是班長,你做的不對我就該管你!還有,就你這樣的人還想有老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好哇,你敢咒我娶不上老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是不是想討打呀?”
歐陽浪一挽袖子就往前湊,一副準備干架的樣子。
歐麥這句話不明白著是說他個人魅力不行嗎?士可殺不可辱!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慫,否則以后讓他在女生面前還怎么混?
歐麥冷笑一聲,“你打我一個試試?咱倆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歐父、歐母雖然對歐麥持一副散養(yǎng)的態(tài)度將她養(yǎng)著,但總因為她是女孩兒怕她吃虧,還是給她報了個截拳道班讓她練武防身。歐陽浪在她手上還真沒有討過便宜。
歐麥態(tài)度這么強硬,歐陽浪咋呼不過去,也是有些騎虎難下,只能嘴硬道:“算了!我好男不跟女斗!今天我就放你一馬!只是你這跟個鴨子似的,一天到晚的嘎嘎個不停,我看你就別叫什么小麥了,還是改名叫‘嘎嘎’吧!”
教室里又是一陣哄笑聲起。
歐麥跺腳氣道:“你少胡說!我看你才像鴨子,還是一只到處惹事生非的鴨子!”
“你是鴨子!還是只就會嘎嘎叫的鴨子……
“你是!你才是……
二人爭吵起來,場面一度有些混亂。
這時,祁峰站出來勸架道:“都別吵了!不就是服從不服從的問題嗎?這個簡單,你歐大班長就地嫁給浪子做老婆,事情不就解決了?有什么可吵的!”
好嘛!這句話一出來,教室里的笑聲更響了。
面對同學們的哄笑聲,歐陽浪眼睛里亮了一亮,唇角微微翹起,一股笑意不知不覺間爬上了他的臉龐。
“瞎說什么!誰要做他老婆?你們再胡說,我就告訴老班去!”
歐麥氣急敗壞地使出了殺手锏,以求盡快平息這場鬧劇。
歐陽浪卻又笑嘻嘻道:“峰子這個主意不錯!反正你這么兇巴巴的女生也不會有人要,看在咱們是發(fā)小的份兒上,我到還勉強可以收你做我的老婆。只要你答應做我老婆了,你再說什么我準聽,絕不再跟你唱反調(diào),你又何必去麻煩老班?”
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歐陽浪,耳聽得那些鬧哄哄的嬉笑聲,歐麥不由的氣沖牛斗。雖然理智告訴她,這時侯最好的辦法是把老班找過來鎮(zhèn)場子,但她手上的反應顯然已經(jīng)快過了大腦,已經(jīng)伸手向歐陽浪的臉上揮了過去。
“砰!”
不偏不倚,歐麥一拳正打在歐陽浪的鼻子上。
“哎呦!你還真打呀……
歐陽浪一手捂住鼻子,指縫間已經(jīng)隱隱有血跡透出,說話也已有些含混不清。
這被人打中鼻子的滋味簡直是太“酸爽”了!先麻后酥再脹痛,隨后就是眼淚與鼻血齊流,這滋味誰被打誰知道。
這個時侯,張老師適時來到了教室,“咱們班怎么這么吵?歐麥你這班長是怎么當?shù)模俊?
他又一眼瞥見歐陽浪,“你這又是怎么搞得?趕緊送醫(yī)務室!”
祁峰、徐衛(wèi)扶著歐陽浪著急火燎的離開了教室。
看著地上幾滴散落的鼻血,歐麥已是懊悔不已:果然沖動是魔鬼!
至于這件事情最后的處理結果嘛,就是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一人寫一份檢討書,并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宣讀,而且還被叫了家長。
好在雙方的家長都是老熟人,因此對他們之間打架的事倒也不以為然,只是在關于如何對待早戀的問題上,多啰嗦了那么幾句,聽得歐麥、歐陽浪那叫一個尷尬。
待老師、家長都走后,歐陽浪不由地長舒了一口氣,又對歐麥埋怨道:“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你怎么還動手了?這回好了,尷尬了吧?”
歐麥也不服氣道:“誰讓你口無遮攔亂放屁?你這人就是鐵匠的活沒完——欠鑿!”
歐陽浪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人!打了人還有理了!不過算了,反正跟鴨子將道理也講不清!你就在這里好好面壁思過吧!”
歐麥不甘示弱,“賤男!明明是你先找的茬,哪還有臉來說我?該好好面壁思過的應該是你才對!”
“哼!”
二人化身成表情包左哼哼、又哼哼的樣子,互不理睬。
因為這樁事,后來二人只要一見面,便以“嘎嘎”與“賤男”開始互相稱呼。
值得欣慰的是“嘎嘎”這個外號,除了歐陽浪這個賤男外,也還并沒有別的人這么叫過歐麥,而她這次來馬爾代夫是來度假的,自然不會帶一個死對頭來惡心自己,所以當她聽到別人也這么叫她時,一種不愉快感便油然而生。
歐麥又仔細聽了聽,只是這個聲音似乎又消失了。
“想來是我聽錯了!”
歐麥翻了個身繼續(xù)做她的春秋大夢。不過沒等她睡著,那個聲音就又在她耳邊重新響起,“嘎嘎!救救我,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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