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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 七十二山脈
  • 云楚丶
  • 9365字
  • 2025-05-28 00:01:04

若穎將太印神炮重重杵在擂臺,炮身與石板相撞迸出火星。姚琛眉梢微動,法杖劃出半輪冰月,寒霧貼著地面漫向對手的戰靴。

“來得好!”若穎單腳蹬地,整個人借著反沖力旋身而起,神炮在空中劃出半月弧光,徑直朝著姚琛面門砸下。姚琛側身急閃,冰棱從法杖尖端迸發,卻被若穎掄起炮身橫掃擊碎。碎石飛濺間,若穎落地卸力,炮尾的尖刺擦著姚琛衣擺劃過,在地面犁出半尺深的溝壑。

姚琛足尖點地騰空,無數冰錐如暴雨傾瀉而下。若穎低喝一聲,雙臂青筋暴起,將神炮橫在頭頂旋轉。金屬炮管與冰錐相撞,迸發出密集的火星,尖銳的摩擦聲刺得眾人耳膜生疼。趁著對方攻勢稍緩,若穎猛地將神炮重重砸向地面,震蕩波如蛛網蔓延,同時發動“重力炮場”,姚琛腳下的冰層瞬間龜裂,整個人被無形之力壓得矮了半頭。

姚琛在空中旋身,周身寒氣凝成巨型冰蓮,花瓣片片剝離攻來。若穎不退反進,迎著冰蓮沖鋒,神炮連續橫掃豎劈。冰蓮碎片與炮管碰撞,激起團團白霧。混戰中,若穎突然將神炮掄圓,借著慣性橫掃姚琛下盤,逼得對方躍起躲避。

落地瞬間,若穎欺身而上,神炮調轉方向用炮尾猛戳。姚琛法杖橫擋,冰與鐵相撞發出清脆的金屬鳴響。兩人同時后撤,若穎發絲被氣浪掀得狂舞,眼中卻燃著更盛的戰意。

此刻,戰局陷入膠著,若穎清楚常規攻擊難以取勝,決定孤注一擲。她深吸一口氣,雙手快速結印,體內的土火元力瘋狂注入太印神炮。隨著符文亮起,炮身劇烈震顫,發出低沉的嗡鳴聲?!澳┤諏徟?!”她大喝一聲,聲音在擂臺上空回蕩。

只見神炮炮口光芒大放,一道粗壯的能量束噴射而出,沖上云霄,在天空中炸開,化作無數道帶著土黃色光暈的熾白的元力彈,如暴雨般從天而降,覆蓋了整個擂臺。元力彈所過之處,空氣扭曲變形,地面被灼燒出焦黑的痕跡。

姚琛臉色驟變,拼盡全力舞動法杖,周身寒氣如洶涌浪潮,在頭頂凝聚成一面巨大厚實的冰盾??赡┤諏徟械耐h超想象,光柱接連砸在冰盾上,冰屑如雪花紛飛,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她雙腳深陷地面。冰盾上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咔嚓”一聲,冰盾轟然破碎。

姚琛悶哼一聲,被余波掀飛出去,重重撞在擂臺邊緣的防護結界上,嘴角溢出鮮血。她強撐著站起身,衣衫襤褸,發絲凌亂,卻依然緊握法杖,眼中斗志不減。

趁著姚琛受傷,若穎再次發動重力炮場,試圖乘勝追擊。然而姚琛修煉日久,底蘊深厚,她強忍著傷痛,尋得破綻,法杖輕點地面,數道冰棱如利箭般從地面突起,刺向若穎。

若穎反應迅速,神炮一橫,擋住正面冰棱,同時側身躲避來自側面的攻擊。然而,還是有一道冰棱擦過她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她顧不上疼痛,將神炮高高舉起,如同一根巨柱般朝著姚琛砸去,帶起呼呼風聲。姚琛法杖一撐,借力高高躍起,避開攻擊的同時,從空中發動攻擊,無數冰錐密密麻麻地射向若穎。

若穎見狀,立刻在身前構建起一道土墻,冰錐擊打在土墻上,發出密集的“砰砰”聲。她趁機再次發動神炮的“狂轟亂炸”技能,炮口連續噴射出小型炮彈,朝著姚琛覆蓋而去,一時間擂臺上爆炸聲不斷,硝煙彌漫。姚琛在紛飛的炮火中左躲右閃,身上又添了幾處傷口。

隨著時間推移,姚琛逐漸穩住陣腳,冰霧悄然在若穎腳踝凝結?!捌?!”若穎怒吼著轟出一記橫掃,卻因動作稍滯,被姚琛抓住破綻。寒光閃過,冰刃擦著若穎耳畔釘入地面,發絲應聲而斷。姚琛的法杖已抵住她心口,冰涼的觸感讓若穎僵在原地。全場寂靜中,唯有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回蕩,誰都沒想到,這場境界懸殊的對決竟如此驚心動魄。任老丟給兩人一人一粒元力丹,倆人服下。姚琛臉色漸好。俯視眾人,正與轉身說話。

“師妹勿慌!還沒結束呢!”云松一臉得意。“雖說我現在上來有點勝之不武,不過眼看著那么好獎品都歸了你。心里多少有點不舍!嘿嘿得罪了!”

“請賜教!”姚琛做好架勢,云松反倒不慌?!奥犝f師姐今年剛好二十有二我剛好大你一歲。要不我們湊合湊合!”姚琛又氣又惱,率先發起攻擊。一道冰元力噴射而出,將云松凍住。法杖裹挾著冰元力在手間飛速轉動,噼啪聲傳出老遠??磁_上學員們暗暗佩服這姚琛。歐陽琳緊張的的不行?!班琛尽绷芽p崩開冰層,就聽見冰塊掉落的聲音?!八弧?!哈…!?。。。鏊牢伊耍∵€好我是火屬性,不然就被你凍成冰棍了”云松搓著手,雙腿不住的踩動。眾人大笑不已,看臺的一眾人不禁莞爾。

姚琛的法杖帶著一道強大的冰元力飛速朝著云松飛去。沿途所有的事物被這冰元力凍的啪啪做響,云松全身被元力包裹?!叭找?!”火紅色元力球像太陽一樣耀眼,火焰亂竄。發出噗噗噗的聲音,看臺上的歐陽琳看著這一幕。“想不到這云松平日里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看這招很厲害呀!”

“喲!剛剛走一個,現在又來一個??磥硪院笪揖鸵粋€人咯!”歐陽琳和若穎同時做出要打的姿勢。付文霞斜身過去?!肮?!我錯了我錯了”兩人揚了揚下巴,投去威脅的眼神。

擂臺上兩人的元力發生劇烈的碰撞,冰元力霧化出的水氣四散開來?;鹪眲∽冃。ㄕ韧哆^元力球向著云松的面門而來。云松后退幾步,用力一蹬。在擂臺上滑過一道漂亮的火紅色圓弧。下一秒云松的拳頭直至對方,姚琛趕緊收回法杖。但是還是慢了一步,眼看著云松的拳頭打向自己的腹部??磁_上的眾人都搖頭,以為這下姚琛輸定了。哪知下一秒,云松的拳頭就在離姚琛幾公分處驟然停下。姚琛僅僅被震退了一點。云松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昂俸伲⌒⌒牧?!師妹!”云松一個上勾拳,被姚琛的法杖擋住。

“師妹可以呀!”云松的影子不斷變化,拳頭從四面八方向著姚琛打去。只見姚琛的法杖隨著自己的變幻而變幻??雌饋碓扑晒菝土覠o比,就是沒有一下打到姚琛。看臺上大家都不明所以?!耙熃闾珔柡α耍 庇腥私洸蛔『傲顺鰜恚磁_上發出各種喝彩聲。其實他們不知道,云松每一次攻擊都提前告訴了姚琛方位。這就是為什么,姚琛每一次都能化解的原因了。云松逗的開心,卻不想下一秒自己的身形慢了下來?!安缓茫 眲傁霊獙Γ扑杀灰﹁〉姆ㄕ葥糁懈共?。整個人倒飛出去?!皢纭?!”云松艱難起身。腹部被冰元力凍的生疼?!皫熋脜柡?!在下輸了!”姚琛有些臉紅,云松下臺之前還不忘朝姚琛拋去一個媚眼。無數紙團從看臺上飛下,云松捂著肚子來回閃躲。“打不到!打不到!噯!就是打不……噯…!我去!”云松忙著躲避飛來的紙團,卻腳下有個石子兒,腳沒踩穩。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這真是人喜要落難,麻拐子打破蛋!一長串笑聲從四面大方出來,云松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憋著紅臉。裝的淡定自若,邁著小碎步快速離場。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望了望四周?!巴邸?!哈哈哈!疼死我了,”云松用手揉著全身上下的痛處。

姚琛站在擂臺上,下面傳來劇烈的歡呼聲。有了云松的二貨,這次他并沒有急著稟報。而是目視眾人。

任老闊步邁上擂臺,手中的青銅鈴鐺重重搖晃,清脆聲響壓下了場中此起彼伏的議論。他銀白的胡須在晚風中揚起,對著看臺上身著明黃龍袍的龍皇躬身行禮后,轉身面向全場,蒼老的聲音裹著元力響徹校場:“本屆比武大會,至此落下帷幕!”

歡呼聲與掌聲如潮水般涌起,龍皇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鎏金龍紋袖袍間金芒流轉。他緩步走下看臺,踏上擂臺,目光掃過場中滿身傷痕卻依舊身姿挺拔的少年們,聲如洪鐘:“今日之戰,朕看得熱血沸騰!諸位少年英才,以武會友,盡顯鋒芒,此乃我朝之幸!”龍皇頓了頓,神色轉為凝重,“如今邊境動蕩,魔影蠢蠢欲動,正是需要你們這樣的棟梁之時。望諸位勤修不輟,他日保家衛國,護我山河!”

場下眾人紛紛單膝跪地,齊聲高呼:“愿為陛下效命!”龍皇微微點頭,目光落在姚琛身上:“姚琛?!笔虖募纯膛跎现炱岜P,盤中檀木匣泛著幽幽冷光,“連勝三場,技驚四座,此乃太印學院之榮光,亦是我朝少年之風采!”

龍皇親自取過檀木匣,沉聲道:“此匣中,乃是藏經閣秘藏的《玄黃冰魄訣》,與你冰系元力契合至極,望你借此再攀高峰!”姚琛單膝跪地,額頭觸地:“謝龍皇陛下!臣定不負厚望!”雙手接過木匣時,指尖觸到匣面凹凸的古老紋路,似有絲絲涼意順著掌心蔓延。

“哈哈哈哈!你不必謝我,這是學院為你們準備的!”龍皇開心的回到回到座位落座,臺下傳來一陣歡呼聲。云老上前。“安靜…!”學員們趕緊止住聲音。

“諸位!這《真一陰陽訣》,乃諸葛丞相所創,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我覺得這種珍寶,應該有能力的人得之。所以我現在就當著大家的面,將他放入藏金閣。將來你們都有機會獲得,就是要看你們造化了。”云老說完,大手一揮神境藏金閣的大門便緩緩打開。云老為了以防萬一,一個人飛到藏經閣門前。在眾人的注視下將真一陰陽訣,拋入藏經閣的盈盈波光中。校場上的同學都在議論,“這要是被誰獲得。那可太牛逼了”

“可不是嘛,聽說這真一陰陽訣厲害的很。連古天大仙都垂涎三尺?!?

“這事不假,去探尋丞相秘境的人。回來說這真一陰陽訣差點就被古天搶走了?!?

“是??!我還聽說,要不是祖龍大人出手。別說真一陰陽訣了,連云帥都差點噶了。”說話的學員壓低聲音。

周圍聽熱鬧的人,一臉詫異。都知道上次在大營,云帥逼的古月都不敢造次。沒想到古天這么厲害。

“你知道個屁啊,喲聽說了,不僅是祖龍大人出手了。還有黑袍高手也相助了!…總之一句話,誰要是拿到這真一陰陽訣。祖墳冒青煙可能都不行,那是祖墳燃起來了?!?

一群聽的精精有味的學員大笑起來

比武大會的喧囂漸漸褪去,暮色悄然爬上太印學院的飛檐。若穎獨自倚靠在訓練場的青石欄桿上,目光無意識地落在纏著繃帶的手臂上,指尖輕輕摩挲著結痂的傷口??諝庵羞€殘留著火藥與寒冰交織的氣息,混合著遠處傳來的零星歡呼聲,讓這個黃昏顯得格外漫長。

“我……我……”

突兀的聲音驚得若穎猛然抬頭。只見云康局促地站在三步之外,平日里挺直的脊背此刻佝僂得像只受驚的蝦米。他攥著金瘡藥的手掌不住冒汗,把布包邊緣浸出深色水痕,嘴唇張合了七八次,最終卻憋出一句:“哇,你今天的末日審判好厲害!”

這句話像塊突然墜入深潭的巨石,驚得訓練場瞬間死寂。藏在灌木叢后的付文霞“啪”地捂住嘴,指尖因用力泛白;歐陽玲的下巴幾乎掉到地上,半晌才憋出句破碎的驚嘆:“這、這傻子怎么挑這時候夸招式?!”

若穎怔怔地望著云康漲得發紫的臉,原本期待的安慰化作滿腔荒誕。她攥緊欄桿的手指關節發白,又氣又急地脫口而出:“這,你這呆子!除了招式,你就沒有其他的要說嗎?”話落,她胸口劇烈起伏著,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涌的情緒,緩聲道:“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話要說?”

寂靜如潮水般漫過訓練場,云康張著嘴,喉結上下滾動,臉上的紅暈從耳根蔓延到脖頸,卻始終擠不出一個字。時間在凝滯中緩緩流淌,若穎盯著他木訥的模樣,眼底的期待漸漸被失望填滿。她狠狠跺了下腳,轉身時裙擺掃過石欄發出清脆聲響,丟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踏著滿地碎金般的夕陽,氣沖沖地走遠了。

云康望著若穎遠去的背影,攥著桂花糕的手指微微發顫,直到那抹倔強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轉角,才如夢初醒般踉蹌著往前邁了半步。沾著草屑的糕點“啪嗒”掉在青石板上,驚飛了幾只覓食的麻雀。

“我說了什么……”他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蹲在灌木叢后的歐陽玲和付文霞對視一眼,只見云康原地轉了兩圈,突然伸手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該問傷口的!怎么……怎么又說偏了!”

付文霞忍不住捂住臉,指縫間漏出悶笑:“這呆子,比榆木疙瘩還遲鈍?!睔W陽玲卻死死盯著云康泛紅的眼眶,看著他彎腰撿起碎成渣的桂花糕,小心翼翼地用布包重新兜住,嘴里還念叨著“浪費了……她最愛吃甜的”,心里突然泛起酸澀。

等云康失魂落魄地走遠,兩個姑娘從灌木叢鉆出來。歐陽玲踢開腳邊的碎石,恨恨道:“再這么下去,他倆得錯過下輩子!”付文霞轉著發間的玉簪,眼睛突然一亮:“有了!學院近期要組織去百草峽谷采藥,咱們攛掇著帶上他倆。到時候路上多制造機會,還怕他倆擦不出火花?”

歐陽玲猛地拍手,驚得樹上的夜梟撲棱棱飛起。兩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謀劃,晚風卷起付文霞散落的發絲,在暮色里勾勒出狡黠的弧度。遠處,云康的背影已經縮成小點,卻還攥著那包碎糕點,一步三回頭地朝著若穎離開的方向張望。

古天將密信狠狠拍在案上,鎏金茶盞里的茶水濺出,在鐫刻著云紋的桌案上蜿蜒成溪?!霸评线@老東西,當真以為藏進神境就能高枕無憂?“他摩挲著腰間天庭玉牌,眼中寒芒閃爍,“當年丞相秘境我鉆研七年,豈能讓《真一陰陽訣》落入他人之手!“殿內燭火被他周身煞氣震得劇烈搖晃,在墻上投下扭曲的黑影。

三日后卯時,靜心亭被晨霧裹成一團混沌。任老剛展開泛黃的竹簡,七道銀甲身影已撕裂霧氣破空而來。為首暗衛亮出玄鳥紋腰牌的剎那,云老的裂天戟轟然墜地,符文流轉間震碎第一道縛仙索。“文人也敢動?“暗衛冷笑,指尖淬毒的鎖鏈如靈蛇撲向任老咽喉。

若穎掄起太印神炮橫掃,炮身帶起的罡風掀飛兩名暗衛。然而更多鎖鏈從四面八方纏來,她后背重重撞上石桌,桌角的硯臺被震碎,墨汁如血潑灑。云康持槍刺出,槍纓掃過暗衛面門,卻被對方袖中飛出的判官筆勾住槍桿。兩人纏斗間,另一名暗衛的短刃擦著云康耳際劃過,削落幾縷青絲。

姚琛法杖劃出冰墻,將任老護在身后。冰墻卻在暗衛們的合擊下寸寸龜裂,她咬著下唇不斷注入元力,指節因用力泛白。云松周身燃起火焰,化作火鳳直沖云霄,卻被暗衛統領祭出的玄冥幡壓得急速下墜?!捌?!“他怒吼著自爆本命火符,火光與黑霧轟然相撞,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陳天一捏碎懷中的武侯令,十八尊青銅傀從地底破土而出??嘉鑴娱g,暗衛們的攻勢暫時被阻,但這些上古機關術造物每損毀一尊,他的嘴角就溢出一縷鮮血。“快走!“他嘶吼著,瞳孔中泛起血絲,顯然已透支生命力。

古天手持玉如意凌空而立,紫芒劃過之處,云老的裂天戟啪啪作響。“交出真訣!“玉如意點向任老眉心,卻在觸及老人衣擺時被突然出現的黑袍人折扇擋下。扇面朱砂字跡亮起的瞬間,古天如遭雷擊,踉蹌著倒飛出去,在云層中撞出一道血痕。戰場局勢卻并未因此緩和。一名暗衛瞅準若穎神炮卡頓的瞬間,甩出三枚透骨釘,淬毒的釘身泛著幽藍寒光,直奔她的咽喉、心口與丹田要害。若穎倉促間舉炮格擋,可暗衛又趁機擲出鎖鏈,將她的腳踝死死纏住。緊接著,更多暗衛圍攏上來,手中兵刃閃爍著殺意。

云康瞳孔猛地收縮,嘶吼著“若穎!”,全然不顧自己身上還纏著暗衛的判官筆,奮力掙斷束縛,朝著若穎的方向狂奔。途中,一名暗衛揮刀劈來,他硬生生用左臂擋住,刀身入肉的劇痛讓他悶哼一聲,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終于在透骨釘即將觸及若穎的剎那,云康撲了過去,將她護在身下。兩枚透骨釘狠狠扎進他的后背,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他卻咬緊牙關,死死抱著若穎不肯松手:“別...別怕...有我在...”

若穎望著云康蒼白的臉,淚水奪眶而出。她周身土火元力瘋狂翻涌,怒吼著將神炮猛地砸向地面。強大的能量爆發開來,以她和云康為中心,形成一股恐怖的沖擊波,將周圍的暗衛紛紛震飛出去。姚琛冰錐漫天激射,配合若穎的攻勢;云松強撐著受傷的身體,燃起火焰牽制住暗衛統領;陳天一操控青銅傀纏住剩余敵人,任老則咬破指尖在竹簡上畫下防御符咒。

當黑袍人逼退古天,場中已遍地狼藉。陳天一癱坐在傀儡殘骸中,七竅滲血;云松倚著石柱咳嗽不止,血染冰雪;云康半跪著撐槍,左肩和后背的傷口汩汩冒血,臉色慘白如紙;若穎的神炮布滿裂痕,她顫抖著扶住云康,淚水止不住地流。任老顫抖著為眾人包扎:“是老夫連累你們了...”云老望著古天消失的方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鄙斤L掠過,卷起地上破碎的竹簡,被鮮血暈染成暗紅。云老叫過幾名學員來,然后在他們輕聲說了幾句。然后拍了拍末尾那位學員的肩膀,學員們點點頭就跑開了。

古天猛地踹開殿門,玄色衣袍被罡風掀起獵獵作響,案上青玉盞應聲碎裂?!暗降资钦l,兩次讓我失利?!”他死死攥住腰間玉佩,指節泛白,燭火在怒意下忽明忽暗。踱步間,他突然駐足,掌心威壓震得地磚裂紋蔓延:“命暗影衛徹查三界往來記錄,把所有可疑之人的底細都給我扒出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個藏頭露尾的東西!”他抓起案頭仙官名錄摔在墻上,眼中寒芒閃爍。

第二天一大早,云老大步流星地踏入王宮。宮道上,侍衛們瞥見云老鐵青的臉色,腰間佩劍隨著步伐晃動發出冷冽的輕響,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昨夜太虛學院的刺殺事件,此刻早已像野火般在宮墻內傳得沸沸揚揚。很快,云老便來到大殿外,值守的侍衛不敢耽擱,急忙進去通報。

沒過多久,侍衛急匆匆出來:“云帥!龍皇讓你進去!”云老微微抱拳示意,跨步邁進大殿,沉聲道:“老臣參見龍皇,瞾王,武王!愿龍皇圣體安康,瞾王、武王順遂!”

“哈哈哈哈!云老請起!請起!”龍皇靠在龍椅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玉扳指,臉上堆起笑意,“前幾天學院的比武大會辦得實在精彩,朕這幾日做夢都還在回味呢!剛才我還正和他倆聊這事呢!呵呵……不知今日云老所來何事啊?”說話間,龍皇的目光不經意地避開云老的眼神,透著幾分心虛。

“稟龍皇!老臣請求與天庭開戰!”云老猛地向前半步,聲音如驚雷炸響,震得大殿內的燭火都晃了幾晃,聲波直直穿透殿門,在宮道上回蕩。外面守宮門的侍衛們面面相覷,長槍差點從手中滑落:“云帥,這是怎么了?他要與天庭開戰?”

大殿內,龍皇手中的玉扳指“當啷”掉在地上,瞾王握著茶盞的手驟然收緊,杯中的茶水都溢出了些許,武王更是“嚯”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又在龍皇急促的眼神示意下緩緩坐下。三人都清楚昨夜學院發生了刺殺事件,卻沒想到云老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云老,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和天庭開戰了?”龍皇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云老猛地扯開衣襟,露出布滿淤青的胸膛:“稟龍皇,昨夜古天親自帶人闖入學院刺殺任老!任老拼死抵抗,如今重傷垂危,昏迷不醒!”云老的聲音帶著顫抖,“古天屢次挑釁我人族威嚴,上次古月還當著龍皇您的面公然侮辱,我們一忍再忍??蛇@次……”他重重捶了下腰間佩劍,“他們竟敢對德高望重的任老下此毒手!老臣昨夜輾轉難眠,唯有一戰!叫他古天拉開陣勢,我云某就算戰死沙場,也絕無怨言!”

龍皇聽得怒拍桌案,桌面的奏章都被震得飛起,心中卻暗自叫苦:“這個古天大仙,越來越放肆!可天庭惹不得,云老這邊也壓不住,朕還要謀劃江山復辟,這可如何是好?”他強壓下煩躁,開口問道:“云老,任老可曾有事?”

“至今昏迷不醒,但性命暫時無憂!”云老握緊拳頭,指節泛白,“若此事就這么算了,天庭只會變本加厲!龍皇,不如現在就拉開架勢,和他們拼了!”

“既然任老沒什么大礙,那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來人啊,立即著人給任老送去雪蓮斷香膏,并賜食奉前日。囑咐任老好生修養,就說朕非常關心他!”

“龍皇!如若不跟他們開戰,老臣愿辭去兵馬大元帥之職,卸甲歸田!”云老一臉嚴肅,龍皇心里明白,這次肯定搪塞不過去。便望向武王,武王直接無視全當沒看見。龍皇又尷尬地看向瞾王,瞾王見搪塞不過去。“云老嚴重了,你要是走了。這大軍交給誰來帶?不如這樣,你先回去。我和龍皇商量商量,這次一定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定要他們拿出個態度?!?

“那好!老臣回去等你們消息,這次一定要和他們開戰!”云老說罷起身告退,武王用眼神告訴他放心。等云老走后:

“這事鬧成這樣,現在除了開戰還有什么好商量的?”武王突然猛地踹翻腳邊矮凳,檀木凳面砸在金磚地上發出悶響,震得案頭奏章簌簌飄落,“古天連任老都敢動,分明是騎在人族頭上拉屎!”

“住口!”瞾王“砰”地拍案而起,腰間玉帶扣撞在桌角迸出火星,“你當打仗是兒戲?一旦開戰,死傷多少百姓?耗費多少錢糧?你擔得起這責任?”

武王突然逼近瞾王,劍眉倒豎,鼻尖幾乎要撞上對方:“我看你就是被王位迷了心竅!前幾次天庭挑釁,你次次忍讓!現在任老生死未卜,你還要我們裝縮頭烏龜?”話音未落,他猛地拔出半截佩劍,寒光映得瞾王瞳孔驟縮。

龍皇臉色驟變,抓起案頭鎮紙就要擲出,卻見瞾王冷笑一聲,伸手按住劍刃。殷紅鮮血順著掌心流下,在玄色朝服暈開猙獰的花:“好!好個武王一腔忠勇!當年你把王位讓給我,就是想看我今天出丑?”他突然仰天大笑,笑聲里帶著幾分癲狂,“來??!殺了我!殺了我你去當這個左右為難的王!”

龍皇看著兩人幾乎貼在一起的鼻尖,喉結上下滾動。他當然知道這是雙簧——武王莽撞沖動的性子,何時學會權衡利弊?瞾王又怎會真的用血肉之軀擋劍?可滿殿侍衛的目光如芒在背,若不配合,這出戲便要穿幫。

“夠了!”龍皇抓起玉璽狠狠砸在案上,震得殿內燭火亂晃,“兩位愛卿同朝為官數十載,竟為意氣之爭失了分寸?”他撫著心口,裝出痛心疾首的模樣,“古天大仙此舉實在欺人太甚,可云老的提議……”他故意拖長尾音,余光瞥見武王悄悄松開劍柄,瞾王不著痕跡地用袖口掩住傷口,心中暗自冷笑。

“龍皇!”武王突然單膝跪地,虎目含淚,“本王失言,但本王一片忠心可昭日月!若不討回公道,三軍將士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瞾王卻癱坐在椅上,狀似疲憊地揉著太陽穴:“戰與不戰,全憑龍皇圣裁。只是這局面……實在難啊……”

龍皇盯著兩人一唱一和,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這場戲演得太過,卻又不得不順著臺階下。“罷了!罷了!”他擺擺手,“云老那邊不好交代,二位既對此事頗有見解,且留步,一同商議個萬全之策?!?

瞾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強撐著起身道:“龍皇折煞臣等了。依臣之見,龍皇可立馬派出信使,往三江口魔族大營送一封信,就說我們愿意和他們永修同好,互不侵犯,并且他們占領我們的土地,也送給他們了!”

“荒唐!”龍皇假意拍案而起,“你這不是白白葬送我大好河山?九泉之下,朕有何面目去見先皇?”

瞾王卻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在龍皇耳邊耳語片刻。龍皇先是面色一沉,繼而表情逐漸明亮,撫掌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愛卿這招驅狼吞虎,實在是妙!”

瞾王接著提高聲調補充:“另外龍皇還要昭告王城百姓,就說天庭目中無人,屢次挑釁與我們。我們一再忍讓,古天卻步步緊逼。如今我們已經到了忍無可忍。但是我們又打不過!只好與魔族同盟,跟天庭誓死周旋到底,絕不放棄!并且關閉太虛學院!”

“好!就這么辦!”龍皇興奮得來回踱步,“朕還要加上一句,即刻派出信使與魔族同盟!并且……”他目光閃過一絲狠厲,“撤銷云老的兵馬大元帥之職!”

武王與瞾王相視一笑,這場雙簧,終于唱到了最關鍵的高潮。

“來人!”

侍衛從外面急匆匆進來?!皡⒁姳菹拢 ?

“去把尚書李開業叫來,就說朕有事找他!”

“是!陛下”侍衛退出去。

瞾王武王二人告退,還沒走出多遠,就見尚書大人邁著急速的步伐進殿去了。

“你給他出的什么主意,他如此高興?”武王雖然聽了大半,但還是有些不明白。

“看著吧,夠他古天老小子喝一壺了”瞾王自信滿滿。倆人將剛才爭執的事情早已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行了……趕緊去告訴云老?!蔽渫鹾眍^滾動,低低嘆了聲“哎”,像是把滿心愁緒都壓進了這聲嘆息里,“要不是他,你我哪能撐到現在?這武曌王府早該成廢墟了。”他盯著宮墻裂縫里鉆出的枯草,聲音發澀,“對付魔族已經把人熬干了,古天又來逼命……他一個人怎么扛得???”

瞾王沉默良久,指尖捏緊掌心又松開,才啞著嗓子開口:“罷了……趁龍皇罷免他職務,讓他喘口氣吧?!眱扇思绮⒓缤鶎W院走,腳步聲比平日沉重許多,像是踩在各自心頭的疤上。

霎時,一批快馬出了王城,便朝著三江口大營奔去,與此同時龍皇昭告天下,并關閉神族太虛學院。同時將云春太的兵馬大元帥之職罷免。王城百姓得知云帥被罷免,個個都憤憤不平。好多百姓將王城圍的水泄不通。古月得知學院被封,趕緊將消息傳給古天。

古天正在殿里琢磨著怎么把黑袍人揪出來。一道金色法力傳入眉心,古天的臉色逐漸陰沉。“哼??!我就不信你們會真的和魔族同盟!”古天大手一拍,桌面被震的悶響。古天隱隱覺得這次龍皇的一系列動作是朝著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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