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薩帝國那遙遠的西陲,連綿不絕的巍峨群山如一條沉睡的巨龍,橫亙于天地之間。一支探險隊正艱難地在高聳入云的山峰間穿行,試圖在這片充滿未知的土地上探尋秘密。其實,在他們之前,已有無數探險者踏上這片土地。兩年前,這支探險隊已然抵達北之極的外圍,彼時他們滿心期待著踏入那神秘的禁地。然而,命運卻在此時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一場百年不遇的強烈地震突然降臨,山川震顫,地裂石崩。這場地震不僅給探險隊帶來了慘重的損失,更使北之極的地形地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變。古老傳說中,北之極曾是魔族的封印之地,如今封印松動,魔族的氣息似乎正悄然滲透。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兩年的時間轉瞬即逝。此時的北之極,經過歲月的洗禮,地貌已相對穩定了許多。在當年探險隊扎營的地方,三個忙碌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陳泰來、他的老師周老,以及他的弟弟陳泰安。他們正齊心協力地搭建著營帳,為即將展開的探險之旅做著準備。周老是一位大公無私的學者,他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學術研究。他的心中沒有名利的羈絆,只有對知識的無盡追求。他相信,所有的研究最終都應為全人類服務,而非個人私利。然而,盡管他多年來全身心地投入研究銅圭,卻始終未能揭開其背后的奧秘。銅圭上的紋路,仿佛隱藏著某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但每一次嘗試解讀,都如同被一層神秘的迷霧所阻擋。陳泰來一邊忙碌地搭建著營帳,一邊開口問道:“先生,您估計這次會有多少人來呢?”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期待與好奇,目光時不時地望向遠方,仿佛在想象著即將到來的同行者們。周老,這位當年探險隊的發起者,臉上露出自豪的神情,那是一種歷經風雨卻初心不改的驕傲。他輕輕捋了捋胡須,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來之前王威和任雪跟我聯系過,說這次可能會來不少人呢!”陳泰來聽后,默默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三人便又投入到緊張的準備工作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興奮的氛圍。帳篷搭建完成后,三人簡單吃了些食物,稍作休息。這時,周老從懷中掏出一塊手掌大小的銅圭,這銅圭歷經歲月的洗禮,早已被他把玩得油光發亮,包漿盡顯。其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神秘莫測的紋路,那些紋路像是隱藏著無盡秘密的密碼,引人遐想。多年來,周老一直試圖探尋銅圭背后的秘密,可始終毫無頭緒,這些奇特的紋路也僅僅出現過兩次而已。陳泰來好奇地湊近,目光緊緊盯著那塊銅圭,問道:“先生,這銅圭,我看你已經帶在身邊很多年了,卻只是一無所獲。我都快沒有堅持下去的動力了。”周老神色凝重地回答道:“是啊,這上面的紋路到底隱藏著什么?每當我凝視它,總覺得它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卻又捉摸不透。我們能做的,就是繼續探尋。雖然多年的研究未能取得突破,但我從沒有后悔過。因為每一次嘗試都讓我們離真相更近一步,哪怕只是微小的進步,也值得我們付出全部的努力。”陳泰安無奈地詢問道:“先生,咱們這次會不會白跑一趟啊?畢竟那只是個傳說,當不得真呀!”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眼神也顯得有些迷茫。周老一邊輕輕摩挲著銅圭,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敬畏與執著,一邊嚴肅地說道:“所有看似有跡可循的線索,都需要用確鑿的證據去證實,哪怕是傳說也不例外。我們要努力去探尋它的根源,不能輕易下結論。尤其是在如今這個資源枯竭、學術受限的時代,我們更要堅守探索精神。很多時候,傳說并非毫無根據的,明白了嗎?”陳泰來對老師的話深表認同,那是一種對知識的渴望與對未知的尊重,而陳泰安看起來不太信服,正想再爭辯幾句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噠噠馬蹄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不一會兒,王威和他的兩個同伴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這邊的三人趕忙起身,迎上前去,雙方互致問候,臉上都洋溢著久別重逢的喜悅。“王老弟,你們一路辛苦了!有了你們的加入,老朽我這次可是信心倍增啊!”周老熱情地說道,那神情仿佛又回到了當年意氣風發的探險時光。王威連忙謙遜地回應:“周老,您這是說哪里話!您這么大年紀,不辭辛勞地來到這北之極,這份勇氣和擔當,老弟我實在是敬佩不已。能為這次探險盡點綿薄之力,我王威也深感榮幸啊!”王威接著說道:“周老,您也知道,自從上次地震之后,北之極的地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咱們之前探過的路線恐怕都已經不能用了。”說著,他從行囊中取出一張泛黃的地圖,上面密密麻麻地標注著各種標記和路線,“這是我這兩年根據各種傳聞,還有一些零星探險者的描述,重新繪制出來的。雖然還不夠精確,但總比盲目地亂闖要好得多。”周老接過地圖,仔細地端詳著,手中的銅圭在火光的映照下,微微泛著暗光。他感慨地說道:“王老弟真是有心了!不過,我覺得咱們這次探險的關鍵,或許還得是它。”說著,周老將銅圭展示出來。在跳動的火光下,那些奇異的紋路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隱隱閃爍著,似在流動。周老的內心篤定,臉上充滿著熱切的期待。大小陳兩兄弟本就跟著周老,所以對這其中的緣由自然知曉。其他兩個人看著周老手里的銅圭,眼中露出炙熱的光芒,心想這一定是個無價之寶。王威則顯得很平靜,銅圭上的包漿就已經給了他答案。
“王大哥,你們剛到,先坐下歇會兒。我和泰安幫你們把行囊拿下來。”陳泰來熱心地說。實際上,他也是為了給老師化解潛在的尷尬,畢竟在外探險,防人之心不可無。周老本人則顯得比較泰然,他心里還是有數的。王威笑著擺擺手:“沒多大問題,咱們一起動手,人多力量大,一會兒就弄好了。”于是,幾個人便一起忙碌起來。他們只把一部分當下需要用的東西拿了下來,剩下的連貨帶車一起安置到了一處不礙事的地方。傍晚時分,經過大家的一番努力,所有的準備工作終于都完成了。眾人圍坐在溫暖的火堆旁,吃著香噴噴的食物,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周老開口說道:“王老弟,我們可能還得再等幾天,后面還有些人會陸續趕來。這幾天咱們正好可以先出去探探路。你們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出來,咱們綜合一下意見。”王威接話道:“周老,這里就數您資歷最老、經驗最豐富,一切就聽您的安排。”說完,他看了看身邊的另外兩人,見他們也都沒有異議,便接著說:“我們都聽您的!”周老又看了看陳泰來和陳泰安兩兄弟,見他們也沒說話,便點了點頭。“那好,既然大家都愿意聽我的安排,那我就把目前的情況跟大家詳細說一說。現在北之極的地形地貌發生了徹底的改變,這個情況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就不過多解釋了。我想應該已經有不少人來過這里了,但到底有沒有什么收獲,我也一直沒聽到確切的消息。這次的探險,風險不小,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認真對待,尤其是要格外小心,有些地方可能還不太穩定。王老弟,你們三人順著峽谷往上走,我帶著大陳往下走。小陳就留守營地,等待其他人的到來。三天后,我們在營地集合。”周老有條不紊地安排著。除了小陳臉上露出一絲不情愿的神色外,其他人都沒有提出異議。周老講完后,起身回到自己的帳篷里去了。剩下的幾人無所事事,便天南海北地閑聊起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沒過多久,其他人也都陸續回到自己的帳篷里休息了。
第二天周老和陳泰來沿著峽谷外圍一路向下行進,一邊走一邊詳細記錄沿途情況,為后續行程做準備。地震使北之極地貌發生了巨大變化,峽谷周圍是刀削般的斷崖,壁立千仞,而外圍則是層層疊疊的山丘,形成了鮮明的兩級地帶,看上去極為壯觀,卻也讓人隱隱感到不安。兩人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周圍,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無奈之下,兩人商量后決定先返回營地。回去的路程相對順利,但也花了一天多時間。等他們回到營地時,已是第三天下午,期間營地又陸續來了不少人,大家都各自忙碌著。天黑時,王威他們也趕回了營地。晚上,眾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這時,周老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我們到這兒已經三天了,該來的人應該都到齊了。我們幾個先來的,提前去探查了一番。現在,我們把這幾天發現的新情況跟大家講一講,讓大家心里有個底。”由于周老他們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所以也只是把當下他們能看到的情況復述了一遍。周老示意王威先說說他們那邊的情況,王威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周老,各位,在你們沒來之前的這幾天,我們沿著峽谷往上走,花了一天多時間才到峽谷入口。至于峽谷里面到底有多深,我們目前也不清楚。所以,我覺得這條峽谷應該是我們這次探險的重點目標。”周老聽后,有些擔心地問:“你在峽谷里有沒有發現有前人進入的跡象?”“峽谷入口處的土層看起來被人踩踏過。”王威答道,“但由于地貌原因,我們也不敢貿然下去。”周老眼神堅定,隱隱覺得這次探險或許會有不一樣收獲。一旁的陳泰來卻有些遲疑:“先生,我們要進入峽谷?萬一遇到危險,我們這些年輕力壯的倒還能應付,可您和幾位姑娘怎么辦呢?”周老陷入沉思,轉而問幾位姑娘有沒有信心,也顯得有些擔憂,畢竟此次探險有太多不確定因素。一個叫蘇小妹的女孩不悅道:“你這老頭都沒問題,我們能有什么問題?別小看我們女人!”一旁任雪見狀,有些尷尬,連忙制止蘇小妹,但顯然沒成功。蘇小妹意識到自己失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還輕蔑地瞪了陳泰來一眼,讓他瞬間尷尬不已。陳泰安趕緊站出來為哥哥解圍:“蘇姐姐,我哥哥不是小看你們,相反,他是擔心你們的安全。”周老哈哈一笑,化解了尷尬:“蘇小姐性情直率,不拘不節,這樣的人可不多見了。大陳作為我的學生,一直都很為他人著想,總是先考慮別人的安危。我看大家就別計較這點小事了吧?”周老的話讓蘇小妹不再生氣,也讓陳泰來松了口氣。任雪接著說道:“周老,小妹她確實是誤解了大陳的意思。我們還是說說接下來該怎么辦吧。既然大家都沒意見,而且這里就屬您年紀最大、資歷最老,您就做決定吧!我們聽您的安排。”大家紛紛搖頭表示沒有意見,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老身上。周老沉思片刻,從懷中掏出銅圭:“這塊銅圭是我在武曌王國的黑甕潭附近發現的。第一次見到它時,我就被上面這些復雜而神秘的紋路深深吸引住了。我查閱過很多資料,只找到兩處相似的紋路圖案,但依然沒有任何收獲。此次探險北之極,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解開銅圭背后的秘密。”
作為探險發起人和隊伍中資歷最老的人,周老自然是隊伍的話事人,王威是第二話事人,任雪負責后勤。接下來,周老安排了第二天的任務,隨后獨自回了帳篷。第二天,營地里除了周老和陳氏兄弟,其他人都在休息,養精蓄銳。轉眼來到第三天,大家簡單吃了些東西后,開始把不用的器具和馬匹交給留守人員,所有人要帶的物資也已準備齊全。在周老示意下,隊伍向著無名峽谷行進。由于隊伍行進速度較慢,一直到第四天才抵達峽谷入口外圍。好在這一路上有蘇小妹這樣的“社牛”,給大家帶來不少歡樂。“周老,那邊就是那條峽谷了!”王威氣喘吁吁地從遠處跑來。“哦!是嗎?”周老臉上明顯有些疲憊,聽到終于到了,疲憊也隨之而去。只見前面峽谷兩邊山體筆直,地面被撕開一條大大的口子向下延伸。“地上這么多前人駐扎的印子,看來有不少人來過了。我們還下去嗎?”一名女隊員指著周圍說道,其他人也在竊竊私語。王威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不管怎么說,大家先把營地建起來,我帶兩個人下去探查一番。”周老沒有立刻回答,獨自走到峽谷邊緣,看著深不見底的峽谷,思索了很久。在場所有人都慢慢圍過來,已經有人看著如此景象開始犯愁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腥味順著大風從下面竄上來。“王老弟,你們下去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周老說完緊緊握著王威的手。“老李,大張,還是我們三個下去吧!其他人留在這里等我們的消息。”王威神情嚴肅。三人拿上必要東西就出發了。接下來大伙開始搭建帳篷。時間來到中午時分,眼看著營地被搭建起來,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傳入任雪耳朵里,她整個人都在晃動,好在蘇小妹反應迅速立馬扶住她。“雪姐,沒事吧?你怎么了?”蘇小妹關切地問。“沒事兒,可能是這幾天趕路太累了。”恢復過來的任雪拍了拍蘇小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并沒有把剛才的事說出來。“要不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也沒多少事了。”蘇小妹還是不放心任雪的狀態。任雪堅持說自己沒事兒,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你倆大白天的在這里秀恩愛呢?哎……小妹啊,原來你喜歡女的。”陳泰安故意露出一臉難過的樣子。“陳泰安!你給我站那別動!”蘇小妹話沒說完就要去追泰安,泰安早已有了防備。兩人就在周圍打鬧起來,經過這幾天相處早已熟絡。任雪看著兩人搞笑至極,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人玩累了,蘇小妹體力不支敗下陣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大氣,泰安見狀就地坐下,看著她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騷動起來,大家都快步跑過去。這邊任雪他們三人也跟了過去。這期間蘇小妹抓住機會揪住陳泰安的耳朵,哪知道陳泰安反手就掙脫了。任雪攔住她,倆人穿過人群,看見老李和大張躺在地上,有兩個隊友正在給他們做搶救,感覺他們遇到了麻煩,王威卻不見了。周老趕了過來,大家只能等他倆醒過來才能知道發生了什么,隊友們議論紛紛。經過救治,倆人總算醒了過來。“哎!你們沒事吧?能不能給我們講講,怎么會這樣?王威哪里去了?”周老一臉焦急。“我們沿著峽谷邊緣一直往下走,大概三四個小時,快到中午時突然被一陣刺耳的聲音震得站立不起。威哥為了救我們,自己卻掉進深淵之中。”老李用盡全身力氣說完,又暈了過去,大張的情況也不樂觀。“先把他們抬去休息吧,你們也都散了吧。”周老神情嚴肅,有人欲言又止,都知道王威多半兇多吉少。大家都低著頭散去,連小妹也沒了打鬧的心情。周老在峽谷邊緣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辦,過了好久,陳泰來走過去。“先生,該吃飯了,現在大家都沒心情吃飯,都看著您呢!”“嗯?……走吧。”周老愣神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回到營地,其他人早已等候多時。顯然大家都沒多大食欲,王威的事對他們來說雖是常遇到,但還是不免有些傷心失落。“我明白大家的心情,我也很難過。但是為了將來,我們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改變我們的命運。為了我們能更好地生存下去,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也要努力。大家吃飽后今晚早點休息,等老李他們醒過來,我們就出發。”周老看著大家,自己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其他人也跟著動了起來,都明白情況就是這樣,他們別無選擇。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老李倆終于醒過來,其他人也都陸續過來觀察他們的情況。大家心照不宣不去過問昨天的事,經過一夜休息,兩人精神狀態好了很多。“感覺怎么樣?如果你們想回去,我現在就傳信給北原王府,讓他們派護衛隊接你們回帝國。”周老語氣平和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關切與尊重,給予對方選擇的自由。老李與同伴對視一眼,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不用了,周老。我們只是因為心情緊張,一路跑著回來,體力有些跟不上。休息一下就好。咱們還是趕緊決定什么時候出發吧,萬一王威還活著呢?”老李說完,目光懇切地看著周老,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周老微微頷首,單手扶背,另一只手輕捋胡須,沉吟片刻后說道:“那就明天一早出發!你們也去準備一下,調整好心態。”他掃視一周,觀察著眾人表情,確認無人異常后,獨自離開。其他人陸續回帳篷休息,年輕人們依舊在營地外嬉笑打鬧,為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輕松。時間在這樣的節奏中悄然流逝。
第二天一早,一行十來人踏入深谷。入口處道路還算寬敞,然而深入后,霧氣漸濃,光線從頭頂稀疏地透下來,四周彌漫著陰森的氣息。眾人前行,直至光線徹底消失,周老果斷下令:“所有人都停下!今夜就在這里休息,兩人負責值守。”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下,女孩們分發食物,疲憊籠罩著每一個人,一整天的跋涉讓隊伍士氣低落。“目前來看,深谷里情況尚可。大家要注意節約食物,保證基本體力。提高安全意識,保護好自己。”周老聲音嚴肅,眼神中透著擔憂,卻依舊穩重可靠,給大家帶來些許心安。
陽光透過谷縫灑下斑駁光影。隊伍收拾行裝,繼續向深谷深處邁進。起初一切順利,但隨著空間逐漸狹窄,未知的恐懼在隊員心中蔓延。好在周老一直鼓勵著大家,為隊伍帶來一絲慰藉。然而,接下來的日子舉步維艱。峽谷道路崎嶇難行,周老擔心隊員心生退意,便時常做思想工作,鼓舞士氣。盡管如此,意外還是發生了。隊伍從十來人減至四五人,疲憊與絕望在幸存者臉上蔓延。“周老,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現在最關鍵的是食物問題。繼續走,不知還要多久,這樣的探險意義何在?”蘇小妹焦慮不已,向周老尋求建議。泰來神情堅毅地回應:“小妹,你不能灰心!我們這樣的探險隊還有許多,我們是為了大家的前途和希望而來的。加油!!”
“是啊,小妹,堅持堅持,前面有地方歇會兒就好了”李強與趙炎也真誠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蘇小妹這個樂觀主義者也開始吃不消了。任雪上前搭著小妹的肩膀,給予小妹支持和安慰。陳泰安也跑過來逗蘇小妹玩兒,一會兒大家的臉上都舒展開來。
“要不我們把食物留給她一些,讓她先回去吧。看他的狀態很不好!我們留一點食物就行。”李強提議道。
“不!我要跟你們一起走。即使到不了終點,也要生死與共!”小妹還不等其他人決定,他自己就不愿意了,說完就繼續向前走去。周老三人無奈對視,卻也無言以對。
陳氏兩兄弟也靜靜的跟在隊伍身后,繼續前行。黑暗中,眾人舉著火把緩緩穿行。任雪始終走在最前。許久后,她突然喊道:“快來看!前面沒路了,但透過這條縫隙,有光透過來,里面好像是一片開闊地!”周老幾人趕緊跟上,急切催促:“快,一個一個過去!”盡管開闊地近在咫尺,他們卻艱難地爬行良久。終于,眾人成功擠過縫隙,踏入地底開闊地。這里雖深處地下,卻似有人工開采痕跡,細想卻又不合常理。熾熱巖漿不時涌出,熱氣與血腥味彌漫。眾人分開搜尋線索。“任雪,把我的牛皮筆記本拿過來!”周老激動地喊道。任雪趕忙跑到周老行李旁,翻找片刻,找到筆記本,遞了過去。“快,幫我把灰塵清理一下。泰來!泰安!你們也過來。”周老打開筆記本,翻找著什么。任雪和其他人動手清掃,地面堅硬如鐵。只聽見遠處“嗆…嗆…嗆”幾人定睛一看,不遠處正是失蹤的王威。
王威正在用鐵錘,敲打著堅硬的地面。他們幾個高興壞了,跑過去。李強更是一把抱住正在專心做事的王威。王威忽的轉過頭,眼里的一絲黑氣瞬間便消失不見。
“你們來了?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看看我發現了什么!這里的圖案跟周老馬快銅圭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周老他們見到王威居然沒死,這會子哪里還有心情管這些。都在問他是怎么活下來的。王威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講了出來,原來他從高處跌落深淵的時候。身上的繩子救了他,等他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沒死,他們三人的物資也在。他就地休息了多久,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深淵下面太黑了。等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想想周老他們一定會下來,所以自己一邊往深淵下面走。一邊還等著周老他們。自己留了一些記號,可憐周老他們都沒發現。幾人都是唏噓不已。微弱中隱隱能夠看到王威的胸膛已經被洞穿。王威說完不等他們問話又自顧自的用鐵錘敲打著地面地,面毫無反應,王威的鐵錘卻缺了一角。李強與趙炎也試圖撬動,卻無濟于事。“周老,這……”任雪他們心中滿是震撼,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次遇到。周老蹲下身,粗糙的大手輕輕撫過地面上神秘的印記,那些凹陷的線條在他的指尖劃過,仿佛能從中觸摸到歲月的痕跡。“說得對,這地面硬得異常,不是自然形成的。”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透露出一絲思索的凝重。王威威緊握著那把損毀的鐵錘,錘頭缺角處閃爍著一種詭異的銀光。他看著周老手中的牛皮筆記本,那上面手繪的圖案與地上的一模一樣,線條流暢而精準。“周老,這圖案……”任雪輕聲問道,眼中滿是疑惑。她環顧四周,試圖從這荒蕪的環境中找到一絲線索,但除了堅硬的地面和那詭異的圖案,什么也沒有。“別說是你們了,恐怕這世上沒人知道這圖案到底意味著什么。”周老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他合上筆記本,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仿佛能看到那七十二山脈的云劍山,還有那片深邃的海洋。
“周老,第一次見到這圖案是什么時候?”王威沉聲問道,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周老,試圖從他的話語中找到一絲線索。“那是在七十二山脈的云劍山,一個被當地人稱為黑翁潭的地方。潭邊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當地人稱之為石棺。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圖案,就是刻在那石棺上。”周老緩緩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回憶的滄桑,“我問過當地的老人,他們只知道一些鬼神傳說,卻也說不出這圖案的具體含義。”“那第二次呢?”任雪急切地追問,她的心中涌現出一種莫名的緊迫感。“第二次是在海洋深處的一個孤島上。”周老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在講述一個遙遠的故事,“那是一個被海浪拍打的懸崖,我偶然在一塊巖石上發現了這個圖案。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毫無交集,卻都出現了這個神秘的圖案。我查過無數文獻,咨詢過無數學者,卻始終找不到它們之間的聯系。”王威沉默了,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面上的圖案上。那復雜的線條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卻又隱藏得如此之深。“或許我們不能用現有的知識去理解它。”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這圖案,可能代表著某種超越我們認知的力量。”
“威叔這么說,我也覺得這圖案跟那些傳說中的封印很相像。”任雪也補充道。“此種想法我也不是沒有過,我也請教過很多東西神話的學者,他們也說過傳說中的那些封印他們也見過不少,但是此圖案其復雜程度,已經不能用繁瑣來解釋了,封印本就是用來鎮壓邪魔歪道的,都是人為杜撰刻畫出來的,有人刻畫那么就有人能懂,然而這個圖案卻沒人能懂。”周老說著。面露難色!在場的人都很難過,因為世界。很多東西都不是說可以用學術去解釋了,然而周老的話,讓他們更加難過!好不容易才走到這兒啊!
“你們也不需要難過,相信你們跟我一樣。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不要氣餒!我們再仔細找找說不定可以找到其他線索呢!”說著他們都開始各自尋找著,然而他們幾乎是把周圍翻了個遍,還是找不到除圖案之外,其他有用的線索。于是他們仔仔細細的把地面的圖案反復的觀察,試圖想找出其中是否有什么他們遺漏的地方!但是依然無所獲!探險隊在深淵中繼續前行,周老緊握著手中的銅圭,它的紋路與地上的圖案驚人地相似。他相信,這一切絕非巧合。他們沿著圖案指引的方向深入,沿途的風景逐漸變得更加詭異,仿佛每一塊石頭、每一寸土地都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周老召集隊員們圍坐在一起,拿出那本牛皮筆記本,認真地記錄下每一個細節。他深知,這些看似無關的線索,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我們已經深入峽谷數日,雖然遭遇重重困難,但我們依然沒有放棄。”周老的聲音在峽谷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可動搖的堅定,“我相信,這個圖案、這塊銅圭,以及我們正在經歷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共同的答案!”隊員們互相看了看,眼中閃爍著對未知的渴望和對真相的執著。他們知道,這段旅程充滿了危險和不確定性,但他們也明白,自己肩負著重要的使命。這個古老的圖案,這塊神秘的銅圭,或許正是他們尋找的答案。周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如炬。“繼續前行,找到這個圖案背后隱藏的秘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無論前方等待我們的是什么,我們都要做好準備。”探險隊再次踏上征程,向著峽谷的更深處進發。夕陽余暉灑在他們身上,拉長了他們的身影。在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他們將繼續揭開一個又一個未解之謎。“周老,咱們現在怎么辦?除了圖案,再沒有其他的線索了,而且咱們在這么深的地方,我們該怎么辦呢?”阿威很是急切地問道。任雪他們上前來,幾個人開始商量對策。
“本以為這次能夠找到突破學術的桎梏,為世人找到新的希望。天下大亂,資源枯竭,能走之人以飄然離去。然而我們這些留下的人,難道真的就沒有新的希望了嗎?”周老仰天哀目長嘆,他們這些人本著希望四處尋找。為的就是世人能夠繼續延續下去。然而為了這一希望他們這些人幾乎是把能到不能到的地方都走過了。“周老,咱們再找找,就算是找不到希望,咱們也要出去啊。是不是?”王威懇切地說道。“威叔說的對,咱們再找找。”任雪附和著,說著幾個人又開始四處尋找著。這次大家都非常仔細。可以說是連蛛絲馬跡都不曾放過。“你們快過來,這里有條裂縫!”趙炎興奮地喊著,幾個人趕緊湊過來。這條裂縫非常之細,但是很長,一直延續到他們進來的入口。還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從里面冒出來,讓人難受。“難道這圖案真的是一個封印?神魔之說真的存在?如果這圖案真的是一個封印,那么這下面封印的又是誰呢?”任雪率先開口問道。“任雪,你就怎么確定他是一個封印呢?”王威反問任雪。“是啊任雪,不能妄下定論”周老說到。“周老,我這不是妄下定論,你也說過你對此圖案無法解釋啊。如今也只有封印之說能夠解釋的通了。”任雪說道。
“那你不是胡說嗎?”王威反問道。“沒什么,就是這條裂縫啊。之前我不敢確定,看到這條裂縫我才敢肯定這個圖案就是個封印。我也看過一些神魔傳說,封印用一般方法很難破開,要么用相應的破印法咒。要么就是借助外力破開封印。剛才威叔用鐵錘敲擊地面,地面未有一點異動,鐵錘卻碎了一角。其堅硬程度就不言而喻了吧。然而如果這外力一旦超過這封印能夠承受的程度。這封印不就破了嗎。”
“任雪,你這說法未免太牽強了吧?從這個深谷的長度和深度來看,那肯定是北之極的板塊分裂形成的,陸地都被撕開這么大這么深的一道深谷,這里出現裂痕也是正常的啊”趙炎問道。
“你說的沒有錯,我們從地面走到這里用了多長時間,恐怕誰都無法知曉。我們每個人所帶的食物都是壓縮取其精華而成,不說一年,起碼也能管半年吧?再按咱們一個成人行走速度,平均一天按三十公里來算,咱們走了多少米,我不知道,但是這條大深谷到了這里很明顯是一個外大內小的錐形深谷。我們可以試想一下,如果沒有這個地底洞,北之極有沒有可能被撕成兩瓣?還有就是為什么這條峽谷偏偏就止步于此?而且你們看這個地方的年代之久遠,恐怕那個時候的人類文明到不了此處吧,那么人類文明到不了此處,也只有神魔之說的封印能夠應驗此圖案了。
“任雪,你忘了,咱們一直在找外來物種,而且一直沒有停歇過。離去的那些人不就是為了追尋這個而去的嗎?”
“周老,外來物種至今我們都無法證實。難道僅憑這個圖案咱們就可以證實曾幾何時,有外來物種來過我們這個世界了?況且這圖案真的就是外來物種留下的,他們的用意何在?”任雪陷入沉思之中。
“不管是封印,亦或是外來物種。我們還是要繼續探尋一番,是禍是福只有天知道。”幾個人你來我往的討論著。泰來,泰安,蘇小妹他們三沒有過多的說話。在周圍四處尋找著。王威的眼里已經開始冒著血絲,有些嚇人!在場的人都感覺到王威的不對勁。“威叔,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任雪察覺到王威的不對勁。
“”周老試圖阻止任雪。“哼哼!此一時彼一時,況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放心,我出去之后,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的家人。”阿威臉上的笑容扭曲而猙獰,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寒意。“任雪,我看還是你出去比較合適,我們寧愿相信你,也不愿意相信他。”“是啊,任雪姑娘,你快走吧。”另外兩名隊員上前跟周老一起,把任雪護在身后。“你們想讓她走?可惜出去的路卻在我身后,她要怎么過去?”阿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瘋狂,仿佛已經被求生的欲望逼到了絕境。他站在那里,雙手微微顫抖,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威叔,你要冷靜,我們把所有食物都給你,威叔!!!”任雪把她手上的食物全部拋給阿威,阿威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時而痛苦,時而猙獰,時而放聲大笑,時而捶胸哭泣,時而滿面怒氣,又時而一臉沮喪。其他幾個人看著阿威,心中都很害怕。因為大家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阿威到底怎么了。“吼吼吼哈哈哈!……終于要出來了嗎?!哈哈哈!!!!”阿威突然發出一陣狂亂的咆哮,似笑非笑,似嚎非嚎。他的身體開始扭曲起來,手臂上的血管也開始明顯的黑化,忽而鼓起來,忽而又縮進皮膚里,周圍的熱氣開始急速的涌進阿威的身體。任雪他們趕緊遠離阿威,跳到封印的另一邊,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他們心里都清楚,他們一定是犯了天大的禁忌,至于這禁忌會給這世界帶來什么樣的結果。他們就不知道了!“哈哈哈,還是不夠!還是不夠!憤怒吧,想想他們為什么不把食物給你?讓你活下去?想想他們是怎么對你的?他們還想殺了你,讓你活不成!一個一個殺了他們才能使你心里怒氣得到釋放!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去!然后就可以讓魔界稱霸世界,讓世界的所有人都臣服于我們,”阿威一個人自言自語,整個人完全沉浸在這癲狂之中。
突然阿威向空中一抓,那兩名隊員就像兩個紙團一樣被吸過去。“阿威,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們兩個也不會怕你,反正都是個死,只不過是快與慢罷了,”“沒錯!與其活活餓死,這樣死掉,倒也痛快。只是死在你這樣一個卑鄙小人手里。真是不值!”兩人滿頭是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濕了。他們知道他們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哼,兩個狗東西,本想著要是你們兩個向我求饒,本王就繞了你們,沒想到你們兩個這么不知死活!”“向你求饒,做夢吧你!哈哈哈哈!”“來吧,給爺一個痛快!”“哈哈哈!!!好,既然你們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們”只是一息,兩人已經斃命!殺完兩人,阿威單手提氣,這一提氣周圍血腥之氣全部聚向其手掌,緊接著化掌為拳,引動全身之力氣。周老和任雪站在遠處相互扶持,看著阿威那拳,他們都能感覺到那一拳要是下去,只怕要山崩地裂,翻江倒海了!“看來封印之說真的存在,咱們一定要阻止他,如果讓他破除封印,后果不堪設想啊!”周老把任雪放在一邊,自己跑向阿威。想要阻止阿威,而阿威的那一拳也已經下去。裂痕加速裂開,圖案也在開始分崩離析。地面開始搖動,周老還沒到阿威身邊,卻因沒站穩腳跟掉入旁邊巖漿之中。立馬被巖漿化成了氣流!“周老!,不!!!!”任雪聲嘶力竭的喊著!裂痕增多,地底烏紅烏紅的血腥之氣不斷翻倍向上涌來,終于沖破封印。周圍的血腥之氣越來越濃,惡臭刺鼻!本來傷心的任雪,現在已經吐的不行,估計黃膽水都已經吐出來了!一道烏紅的光伴隨著一塊塊燒紅的石頭突破地面,射向天際!“殺了我吧,如今周老他們都死了,你還留著我干嘛!”任雪朝著阿威嘶吼!“怎么說,你也是一個見證了本王再次出世的人,而且我還要留著你,你們不是總覺得你們是在拯救世界嗎?我不會殺你的!相反我還要讓你活著!哈哈哈!終于又回到了這讓我夢寐以求的世界!哈哈哈!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事物阻止魔界占領世界的步伐!”魔王狂笑著,隨手一拋,任雪就被拋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北之極本來是一片白色,烏紅的光柱從天空散落下來,掉在冰上,立時就融進了土里,滋滋響聲很遠都能聽到,地面開始下陷,被褐色的血腥之水覆蓋,水面不斷翻滾著!像是要把大地煮熟。附近本來呼嘯而來的海浪開始平靜下來,不時有帶著熱氣的泡泡破裂,海水變得像膠水一般。北之極的冰河世界經歷了多少年才形成現在的樣子,然而現在恐怕很快就沒有北之極了。大地震蕩,山川覆滅!那冰水融化的聲音響徹天空,烏泱泱的黑氣擴散開來,無數的火球鋪天蓋地的砸向地面,北之極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衣去袍。如果把北之極比喻成高貴純潔的公主,那么現在它正在被無情的肆意蹂躪。是夜到處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還伴隨著暴雨肆意妄為!這個夜里千萬人難以入睡,誰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都是各自躲在家里不敢出門。等待著黎明的到來,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天明方才結束,北之極到處一片狼藉,了無生氣,地上以及海灘邊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動物尸骸,濃烈的惡臭在空氣中肆意。“北之極!北之極!北之極變黑啦!!!!!你們快看啊!北之極變黑啦!!”“天啊!真的北之極怎么變黑啦!”“不,不,不!…北之極變黑啦!是不是我們都要完蛋了!”“天啦!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世界就要毀滅了嗎?誰能救救我們!!”人們陷入極度絕望,許多人失聲痛哭!到處都是哀嚎的聲音!北之極黑化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消息!而且他會擊潰所有人心底的最后希望!沒有人能夠阻止它的蔓延!北之極的消息讓本就混亂的世界,更加的支離破碎!隨處可見人與人的廝殺,人禍肆意,疾病叢生!文明將要面臨最大的考驗!很快一塊被世人遺忘了很多年的古老石碑出現在世人的眼里!它的出現成了世人唯一的救命稻草。石碑上刻有一排排誰都看不懂其意思的文字。人的智慧總是能讓他們在最危險的時候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終于石碑上的文字被翻譯出來!“世界之北,天降異象,山塌地陷,天空失色,海水凝固,魔界出世,世界淪陷!”一時間正邪教派都出來印證此說法,魔界出世,不久的將來神族也將強勢歸來。還說什么人類主宰世界的時代將一去不復返!看似邪乎的說法,無數人都相信此說話。只有一些堅持用學術解釋一切的人,還在堅持反對此說法。當然了說法歸說法,還有什么是比事實更讓人心悅誠服的呢?不久北之極一道烏紅色的大門橫空出世!矗立在北之極,與周圍的環境一接觸,更加的鬼魅神秘。后來人們把它稱為魔界之門!一個長長的黑色身影從那到門里走出來,他的頭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空洞烏黑的眼睛。胡亂的尖角沿著額骨有序的生長。唯一讓人看的過眼的可能就是他額鼻子了,他的身高足有四五米高,體型健碩,全身黑的發亮,他張開雙臂,右手還拿著一把鐵錘。這不就是阿威的嗎?只看他嘴里膩膩咕咕念念有詞!接著仰天吼著什么聽不懂的咒語!魔界之門開始顫抖,本來有序的紅光開始紊亂,各種各樣吼叫越來越來近,越來越刺耳!成千上萬的怪物破門而出,有些跑的慢的直接被后面的推出來的。不少怪物還沒來的及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就被后面的踐踏而死。就這樣爭先恐后的出來十幾批,他們有的如成人大小,有的身體比大象還大兩倍!黑壓壓一片,這周圍到處都是。或打架,或相互嘶吼。場面一度相當混亂!不過很快這情況一下就變好了。“呼…!都閉嘴!你們這群混蛋!混的的場面一下安靜下來,“今天,我們沉寂了幾萬年,終于再一次踏上這片原本屬于我們的土地,這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我們前進的步伐!!!!”吼!吼!吼!攝人心魄的吼聲震耳欲聾!“他們是貪婪自私的,唯有我們魔族,強壯不死的身體,很輕易的就能把他們的血肉之軀捻成齏粉,雖然學術知識讓他們壯大,但是學士知識都需要資源做基礎。很顯然他們已經用盡了資源,而我們只需要把他們不用的鋼鐵,用來武裝我們的身體,讓我們更加強大!!!”“吼!吼!吼!”吼聲再次響起,魔君走進魔界之門,過了一會兒,那把鐵錘從里面飛了出來,掉落地上,一下子就被一個怪物搶走了,大批大批的魔族大軍從魔界大門爭先恐后地出來,延綿不斷的向世界各個地方蔓延!
魔族大軍從魔界之門中源源不斷地涌出,它們的尖叫聲和咆哮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恐怖的交響樂。這些怪物形態各異,有的身高數米,肌肉虬結,皮膚泛著金屬般的光澤;有的則小巧靈活,卻長著鋒利的爪牙,眼神中透著嗜血的瘋狂。它們的出現,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而沉重,仿佛連時間都在它們的威懾下停滯。薩蘭普城,這座曾經繁華而堅固的人類城市,在魔族的沖擊下顯得無比脆弱。城市的防御工事在魔族的攻擊下迅速崩塌,高聳的城墻被輕易摧毀,巨大的石塊四散飛濺。人類士兵們手持武器,站在城墻之上,面對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魔族,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堅定。“敵襲!敵襲!”一名士兵驚恐地大喊,聲音中帶著顫音。他死死地盯著遠處不斷逼近的魔族大軍,手中的武器不由得握得更緊。“所有人準備戰斗!馬上把情況報告上級。”上尉迅速下達命令,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試圖在這場災難中維持一絲秩序。“喂,什么事,好我知道了。”城防總長剛放下電話,槍炮聲已經從四面八方傳來。他迅速抓起電話,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喂,是炮團嗎?我命令你們配合步兵有效打擊敵人!”說完,他又放下電話,迅速指揮起城中的防御。城主會議大廳內,城主和其他官員們面色凝重地圍坐在一起。城主敲了敲桌子,試圖讓現場安靜下來:“羅里斯,情況怎么樣,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嗎?”城防總長羅里斯,此時面色沉重:“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向我們發動如此大規模的攻擊,奇怪的是他們沒有對我們放過一槍,好像更喜歡肉搏戰。如果不是因為資源枯竭,我們的軍人只能用來維持國內秩序,恐怕連這點抵抗都沒有了。”“你也不用抱怨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場的官員們紛紛點頭,但不少人臉上都流露出驚慌的神色。“其他部門,為撤離做好準備。”都君說完,城主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其他人也紛紛散去。羅里斯走出會議室,親衛和軍機官緊隨其后。“瑪德涅,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了嗎?”羅里斯問道。“報告總長,他們說是怪物,但是更多的人說是惡魔的軍隊。”軍機官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別說無稽之談!告訴我哪里情況最糟糕。”羅里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總長,東邊的情況最糟糕。”軍機官說完便匆匆離去。“世界真的要完蛋了嗎?”羅里斯喃喃自語,隨后轉身對身邊的親衛說道:“你跟我去東邊陣地,回府里告訴你夫人收拾東西,趕緊撤離。”東邊戰場上,人類士兵與魔族戰士的激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魔族戰士們對疼痛毫無感覺,他們的身體在被子彈擊中后,依然能夠繼續前進。人類的武器在魔族的堅硬皮膚面前顯得脆弱無力,士兵們只能依靠近戰武器與魔族進行殊死搏斗。羅里斯趕到東線戰場,他看到士兵們正在魔族的狂暴攻勢下節節敗退。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但此刻,他只能強忍悲痛,試圖挽回這瀕于崩潰的局面。“怪物,他們那里是在戰斗啊,他們就是在屠殺!”羅里斯怒吼著,一手抓住一個正要逃跑的士兵,“我命令你們,不準逃跑,誰要是敢往后退一步,我就宰了他!”他的怒吼如同平地驚雷,瞬間震懾了所有士兵。羅里斯的身形在戰場上顯得格外高大,鮮血染紅了他的戰衣,但他依然屹立不倒,如同一面永不倒下的旗幟。“拿起你們手里的武器,用事實告訴你們的敵人,只要他們敢侵犯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我們一定會,并且堅定不移地把他們打敗!”羅里斯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狠勁,他撕碎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棱角分明的肌肉。他的話語激勵著每一個士兵,讓他們重新燃起了斗志。羅里斯沖在最前方,他的目標直指一個正在屠戮士兵的魔族戰士。那魔族戰士一手將士兵的身體釘入泥土,士兵在極度的痛苦中掙扎,而魔族戰士卻毫不理會。羅里斯的拳頭與魔族戰士的拳頭狠狠相撞,骨頭崩裂的悶響在這戰場上空回蕩。羅里斯的前臂骨從肩頭刺出,鮮血順著背部流淌,但他依然沒有退縮。然而,魔族戰士的力量太過強大,羅里斯最終還是被擊飛了出去。他重重地砸在地上,地面被他的身體拉出一道血紅的痕跡。他艱難地爬起身,左手緊緊抱著受傷的右臂,試圖平復自己的呼吸。但因為用力過猛,鮮血再次從他嘴里噴涌而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右臂已經徹底廢了,內臟也受了重傷,森白的骨頭在血肉中若隱若現。身邊的士兵們仍在與魔族戰士殊死搏斗,但魔族戰士的殘忍和力量讓他們的抵抗顯得那么渺小。一個士兵的右手被撕掉,左腳被硬生生掰斷,他嘶啞的吼聲中充滿了絕望。不遠處,幾個魔族戰士沖過來,加入這場屠殺的盛宴。羅里斯看著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無盡的悲憤。他艱難地站起身,口中噴出的鮮血幾乎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一把扎進自己受傷的右臂,用力將骨頭扯出,毫不猶豫地沖向魔族戰士。他的攻擊雖然兇猛,但魔族戰士似乎毫無痛感,只是被他的舉動吸引了一些注意力。魔族戰士反手將羅里斯抓住,他那巨大的力量讓羅里斯瞬間失去了抵抗能力。羅里斯被魔族戰士撕成碎片,他的血肉被無情地吐出,散落在戰場上。薩蘭普城內的高樓大廈里,無數人目睹了這場慘烈的戰斗。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和同胞在魔族的屠刀下喪生,淚水和哭喊聲交織成一片絕望的海洋。恐懼如同深淵,將所有人的心靈緊緊包裹。薩蘭普城的四周,戰斗僅僅持續了不到五個小時便宣告結束。魔族大軍以壓倒性的優勢摧毀了人類的防線,殘缺不全的尸體被堆成一座座小山,原本干燥的地面被鮮血染成了粘稠的血紅色,血液匯聚成河,流淌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魔族大軍涌入薩蘭普城,屠戮仍在繼續。無論是老人還是嬰兒,都無法逃脫這場浩劫。熊熊烈火在城中肆虐,高樓大廈被巨魔推倒,廢墟之上,曾經的繁華已成過去。魔族的旗幟在廢墟中飄揚,這片土地徹底淪為魔族的領地。萬萬民眾死于魔族的屠戮,僅有寥寥數人生還。屠戮結束后,魔界之門在薩蘭普開啟,無數的鋼鐵制物和殘缺的尸體被送入其中。薩蘭普城徹底淪為廢墟,世界地圖上從此少了一個北之極,多了一個魔都。魔族的勝利并非終點,而是一個新的開始。魔族大軍如同瘟疫一般向世界各地擴散,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廢墟與絕望。人類文明的存亡,懸于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