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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平邊之策

后周顯德元年,周太祖“北俠”郭威駕崩,晉王繼位,稱周世宗!

太祖郭威仁心治國,減賦輕稅,開荒屯田,與民生息。大周日漸強盛,皇位傳于世宗,柴榮秉承了太祖治國理念,且更善征戰殺伐!

高平之戰,柴榮翻天掌絕學登峰造極,竟幾乎以一己之力力挫北漢、契丹聯軍!令河東武林各派英豪聞風喪膽。一時間柴榮之名威震天下!承襲“北俠”之名,圖天下之雄心漸露。

……

一年后的寒冬臘月……

開封府……

正值年關之際,戰爭之勢與武林爭斗稍息,家家戶戶準備著過年用的東西。開封府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有置辦年貨的、探親串門的、走街叫賣的。形形色色的人來往不斷。

天氣干冷異常,冬天的第一場雪還沒下,皇宮大殿便結上了一層厚霜。世宗柴榮坐在大殿龍椅上,翻看著各方送來的軍情戰報。

臺下站著一位青年和一位中年兩名男子,二人皆是身著武將官袍。青年男子約三十來歲,下巴蓄著短短的胡須,是剛剛提任殿前司的趙元朗。

站的較遠一些的是個中年男子,身材壯碩高大,面相長方,蓄著中等長短的胡須,看年齡約四十五六,一雙眼睛冷靜有神,給人感覺頗有城府。此人是柴榮的堂兄,盛氣山莊大莊主,南陽王柴雄。

“皇上,王大人上表的《平邊之策》雖好,但……是不是過于著急了些?”

臺下,趙元朗攤開雙手發出了一個疑問,然而這個疑問顯然不足以讓柴榮有所動容。聽到此話,柴榮的嘴角略微上揚,目光沒有離開桌上的折子,也沒有說話。

“依我看,趙大人多慮了?!辈裥劬従徸呱锨皝?,說剛說完,臺上的柴榮便面帶笑意地合上了手中折子,顯然對臺下大臣有不同的聲音感到十分滿意,緩緩地抬起頭來。

“哦?看來南陽王和元朗的想法不同,嘶~不知王兄有何高見?”

“臣愚見,斗膽妄評。李璟治國之能薄弱,且江南武林派系駁雜,紛爭不斷。然而魚米之鄉,物產豐富,地大物博,先取江南,簡單且利大!”

說到這,柴雄抬頭看了看柴榮的反應,古言功高不能蓋主,知事不能盡言,當有所收斂才是,只是柴榮看似對柴雄剛剛所說之話充滿了興趣,攤起右手掌心,示意其再說下去。

“再說北方,北漢國和遼國物產不似江南豐富。兵將卻悍勇異常,加之其地廣,戰線過長,若戰至冬季,則難有勝算,恐給他方勢力坐收漁翁之利。臣認為,北方需徐徐圖之!不可一鼓作氣!”柴雄抬起頭看了看座上的柴榮,見柴榮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肯定地點了點頭。

“王爺所言極是,但倘若江南武林若聯合起來,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壁w元朗看著柴榮說道。

“若想有所圖,必定有風險。趙大人盡管放心,盛氣山莊會全力相助我大周王師!”柴雄摸了摸胡須,話語腔調厚重,帶一絲蠻橫,不給人絲毫反駁的機會。趙元朗聽到這也覺得爭辯毫無意義,無奈,便也點頭贊同。

“好了,你二人之意我都會仔細斟酌,時間不早了,你們先退下吧?!?

趙元朗行了個禮,便從大殿內退了出來。心中疑惑,盛氣山莊作為江湖勢力,一向是聽調不聽宣,卻在自己升任殿前司后多次聽宣入朝,似有針對我之意。

思考不解之際,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高約五尺五,一身黃白相間的錦緞華服,腰間配帶鑲金玉,手上捏著兩顆黃花梨珠子旋轉把玩,一身富貴之像。見趙元朗出來,年輕人大喜,連呼帶喘地跑到趙元朗跟前。

“哥!你……你出來啦!嘿嘿嘿嘿!”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臉上神情嬉皮笑臉,有些玩世不恭之相。

“光宜?!你怎么又來宮里找我了?皇上雖然給了你令牌,但你也該懂得收斂些才是?!壁w元朗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表情嚴肅地說道。

“哎呀!哥~皇上說什么好玩的事了嗎?”

“十幾歲的大好男兒,不思讀書,整天游手好閑,就知道玩,成何體統???皇上召我進宮,商議軍情大事,哪有閑心跟你玩?”

趙元朗看了看光宜手中的黃花梨珠子,又看了看他那張嬉皮笑臉的模樣,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自顧自地繼續往宮外走,光宜屁顛屁顛的又跟了上去。

“哎呀哥!高懷德不也是不愛讀書?不照樣當大官嘛!嘿嘿!”光宜嬉皮笑臉地說道,只見趙元朗一腳踢去,卻立刻被閃躲開。趙元朗站在原地,臉上表情難看到了極點,四周看了看,見無人便深呼了一口氣。

“你要再敢放屁!我就打斷你的腿?。?!”趙元朗怒目圓睜地呵斥道。

“哎呀!我錯了還不行嘛。”光宜撅了撅嘴,又立刻開始嬉皮笑臉。

這時,柴雄也從大殿中退了出來,大步地向著趙元朗和光宜走來,柴雄走到二人身旁,雙方互相行了個禮,轉頭笑著看向光宜。

“喲!幾天不見,光宜又長高了許多??!看來趙大人家的伙食不錯嘛!”柴雄調侃著說道。

“啊……光宜見過王爺,您真會開玩笑,說實話,我哥家的飯不怎么好吃,跟盛氣山莊差遠了!!”

“那……隨時恭候二位來盛氣山莊做客!本王還有要事,先行一步!”柴雄說完行了個禮便轉頭向宮門外走去,光宜仰起頭對著男子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柴雄這個老狐貍還沒……”光宜的話小聲脫口而出,話剛說到“老”字,只見趙元朗瞪大了眼睛,趕緊上前用手捂住了光宜的嘴,眼睛看向越走越遠的柴雄,趙元朗和光宜二人四目相對,不由得笑了起來。

“哥!我們回去吧,我想吃嫂子包的餃子。”

“你不說我家的飯難吃嗎?你還來吃。”趙元朗說完瞪了光宜一眼,便繼續向宮門走去。

“哈哈哈!哥你還挺小心眼兒,那不是說給那個老狐貍聽的嘛!我不吃下人包的,我要吃嫂子親手包的。”光宜嬉皮笑臉地跟上趙元朗說道。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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