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恭身上的封印已轉移到了司無緒身上,季亦你可知?”
季亦一動不動看著她,“這事已經人盡皆知,看樣子……祖宗大人是想親自幫司無緒?”
“祖宗大人,這事與你無關,接下來這些事都交給我們這些小神處理就好。”
接著季亦繼續補充道:
“司無緒現在落得這副下場,全是他咎由自取。”
白水纖唇角平直下來。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季亦神色一愣。
“司無緒是我連累他的,如若不是我,沒看出魔恭的計謀,又怎么會讓司無緒陷入這番境地?”
“魔恭被放出一事,我責任最大,主神要是想罰,那便罰我就好,不要傷及無辜。”
“祖宗大人,要說責任最大,季亦才是,還請不要妄自菲薄。”
“實話告訴祖宗大人好了,我這次再來人類世界,主要任務就是將魔恭抓拿回去,避免發生更多的不幸,其次就是想查清司無緒跟魔恭被放出一事之間的關系。”
“你還在懷疑司無緒是幕后黑手?”
“不錯,祖宗大人你千年來待在人類世界,如同與世隔絕,自然不知道司無緒的為人,更不知道他以前的所作所為惹來多少是是非非。”
“司無緒本就是有罪之人,加上在人類行事隨意,甚至不聽從主神大人的話,更甚還利用祖宗大人你積善,讓人很難不懷疑他是為積善放出魔恭,進而自己手刃,好邀功,提前回到神域,司無緒對于殺魔恭是否感興趣,想必在那天祖宗大人跟魔恭對峙的時候,就已經很了然,而司無緒那般傲的人,這會積極除魔,即是反常。”
白水纖握著杯子,眸光微動。
在這方面,她確實沒有發言權,但是自己的內心又告訴她,司無緒并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
司無緒只是冷了點,對她兇了點,幾次說想殺了她,可是卻始終對她沒有做出實際性的傷害。
遇到危險,會下意識護著她。
落水了,也會把她撈起來。
如果真的冷漠無情,為什么對她卻是這般細心?
“如果他真想回到神域,以他的能力,還需要這么大費周章嗎?”
“司無緒不會,季亦你不會沒想到這一點,對嗎?”
聞言季亦沉默了瞬。
“祖宗大人你這般袒護他,為何?”
“那你們不斷想將他置于死地,又是為何?”
話一落,一下僵持起來。
過會,季亦緩緩開口:
“祖宗大人,沒有人能將司無緒置于死地,神域更不會,何來這一說法?”
“你故意針對他,魔恭一事你將責任推卸在他的身上,季亦,我們許久未見,你竟是變成這般人了嗎?”
白水纖一針見血,讓季亦一時啞口無言。
“季亦怎敢?祖宗大人此事復雜,我也只是聽命行事,若是讓祖宗大人感到不快,大可罰季亦,季亦絕不二言。”
“你又來這一套糊弄我。”白水纖垂下腦袋,手在杯身磨著。
“季亦不會糊弄祖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