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走過去,解釋起來:“小孩子胡說八道的話,沒什么,剛才只是鬧了一點矛盾。”
沒什么?
余老頭皺起眉頭,看著神情躲閃的余溪破口大罵的:
“沒什么?好好的沒什么,孩子怎么會沖我來告狀,你是不是又惹你姐姐生氣了?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缺德的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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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溪微微一笑,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臭脾氣:“小月兒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我,怎么就我又惹余田生氣了,你要是看我不順眼直接說就是了,何必要這樣拐彎抹角的罵人?”
“要不是你自己做的那么多事情?我何必要把苗頭懷疑到你的身上?”
“行,你說的對,你說的沒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跟別人沒有關系的錯,行了。”
余溪冷下臉來,不想再說多余的廢話,不想與傻瓜論短長,省得浪費口水。
“外公,小姨沒有惹我婆娘生氣,不是小姨欺負我娘,是別人是別人把我娘弄哭了,跟小姨沒關系。”
小月兒抱著余老頭的脖子,發出一口又一口的奶音,勸解說道。
余溪聽了之后,冷冷一笑,看余老頭:
“你自己也聽到了,剛才小月兒說了什么話,她自己也說了,這事情跟我可沒有關系,怎么就變成我招惹余田生氣了呢?你老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冤枉我。”
余老頭看著余溪咄咄逼人的模樣,自知理虧,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變成了個啞巴的樣子。
余溪難得見他這樣理虧,怎么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去嘲諷他呢:
“是吧,你自己也知道你冤枉我了。既然做錯了,那就應該積極的承認自己的錯誤,然后努力的改正,你懂我的意思吧?”
積極的承認自己的錯誤?
老頭看著余溪冷冷的哼了一聲,心中暗想他是她老子,這天底下只有老子罵女兒的份,又怎么會有老子去給女兒道歉。
豈有此理。
簡直荒唐!
“小丫頭,外公身上都是臟兮兮的,走,你趕緊下來,昨天那個怎么還跑外面去呢?快去快進屋子里去,不要在外頭逗留,這萬一要是被蛇咬到了那可不好。”
老頭拉著小月的手,兩個人一起進了屋子,臨走前小月兒回頭看了一眼余溪,本想說些什么,但是很快被老頭子給拽了進去,只留下余溪一個人在外頭吹冷風。
余溪看著深不見底的黑夜,兩手環胸冷冷一笑。
老家伙就是老家伙,冥頑不靈的老家伙自以為自己都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
現在呢,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又不積極改正。
冥頑不靈啊!
也罷,她一個年輕人怎么能跟一個老家伙過意不去呢,算了,沒必要跟無關緊要的事情讓自己生氣。
余溪拍了一下手掌上的灰塵,慫一下肩膀,然后回到屋子里去,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余田看著老頭子抱著小月兒進屋子,趕緊走出來問了一下:
“爹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來呀?是不是外頭發生了什么事?所以耽擱了?”
老頭放下小月兒走到井邊洗了一下手:“怎么?你是存心要詛咒我嗎?什么叫發生了什么事?你是存心的看我不順眼,故要詛咒我對不對?”
余田莫名其妙的受了他一頓氣,再看看隨后跟上的余溪,頓時明白了:
“女兒不是關心你嗎?你這一大把年紀的還天天早出晚歸,這萬一在外頭碰到什么事情,那該如何是好?”
“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還輪不著你們這些小子來約束我,管住我。”
這些小子?
余田白了一眼,削掉手上的菜,慢悠悠說道:“話雖如此,女兒不該怪你,但有些話我該說的還是要說一些。
“你年紀也這么大了,腿腳也不利索了,還天天跑到那碼頭去搬那些米袋。這萬一要是真的有個什么好歹,你要女兒如何呢?”
老頭子吐掉了嘴里的水,冷冷的哼了一聲,罵道:
“我一大把年紀了,活了這么久也夠本兒了,死有什么?這有什么可怕的,也就只有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徒,才會天天把這些話掛到嘴邊,如果人人都像你們這樣膽小如鼠,干脆連飯也不用吃了,萬一噎著了就不好了。”
余田無奈至極:“你還好心好意跟你說話講道理,你又扯到旁邊去,行,女兒不管,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們都不該管,反正我們也沒資格管你。
“行了,這家伙也別處在這兒了,趕緊洗洗手準備吃飯。”
余田說完話準備回到廚房去繼續忙活,卻突然間被老頭子給叫住。
老頭看著余田的臉色有些許不對勁:“今天家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發生了什么事?
余田一個激靈眼神看向余溪。
余溪眼睛看向別處,這事情可跟她沒關系,是小月兒剛才說的。
千萬別把這口鍋扣在她頭上。
她才不要做這個冤大頭呢。
余田無奈地笑了笑,裝作沒事人一樣:“還能有什么事情,這一天天的除了在家里都忙活這些事,還能有什么別的事嗎?”
老頭子看著余田臉上的表情,沒有看出什么端倪,追問道:
“既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為什么剛才我一到家的時候,小月兒要抱著我跟我說有人來家里鬧事,你還哭了呢?”
鬧事?
余田又想起楊家的那幾個人,臉色怔了怔:
“沒什么,你想多了,別杵在這兒了,趕緊進屋子吃飯吧,你們當然不餓,小孩還餓呢。”
余溪看著余田一臉為難的樣子,索性幫了個忙,推波助瀾道:
“就是你不想吃飯,我們還要吃飯呢,小月兒,咱們進去吃飯好不好呀?”
老頭子看著余溪插話,臉色鐵青:“有你什么事兒,我和你姐姐在說話呢!一頓不吃餓不死你?”
“是?就是把我給餓著了,怎么著?有本事你就不吃飯唄,反正我一定這樣吃的,走小月兒,咱們進屋再吃飯。”
余溪拉著小月兒進了屋子,留下老頭子一個人在井邊生悶氣。
余田看著這父女兩爭吵的模樣,無奈地搖搖頭,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