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裕這邊正在努力給穆臨風找證據,證明他的清白。然而,城東突發瘟疫,讓他們查案的腳步,不得不停下來。
金鑾殿上,諸位大臣就城東瘟疫之事紛紛商討著對策。
“皇上,城東封城,已經對城中百姓人心惶惶,還是需要早做決斷。”
“太醫院的太醫已經去了大半,這次瘟疫實在是來的突然。此次的瘟疫和云蒼縣的有些的相似,若是找到當初去過云蒼縣的大夫,或許有利于此次瘟疫的解決。”
“云蒼縣的大夫都是靈樞閣派出來的,都是離云蒼縣最近的靈樞閣的大夫趕過去的。就算現在讓他們快馬加鞭的趕過來,怕也是會耽誤些時日。”
如今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多耽擱一會,便會出一些百姓出事。
“皇上,微臣想到一個人。”杜若站了出來。
“誰?”秦艽問道。
“穆臨風。”杜若解釋,“當初云蒼縣的事情乃是他主治,也是他找到解決的藥方。微臣想,恐怕沒有誰能比他更清楚解決方法。”
“穆臨風不行,他就算是醫術高又能怎么樣,沒有醫德,不配為醫。”戶部尚書陶柏鈞反駁。
“陶大人,現在并未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這一沒有證據,二沒有升堂,如何就能斷定他是罪行。”杜若回答。
“他若是做出沒有醫德的事情,傷害了其他無辜之人,你又如何能負擔的起責任。”
“我能相信他。在云蒼縣,我可是看著他日夜不眠不休的治病救人,找藥方。生怕晚了一點,有更多無辜之人喪命。試問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誰知道他是不是隱藏了自己禽獸的本性。”
“陶大人,我想但凡有腦子的人都能猜測這就是一樁栽贓嫁禍。就算是色膽包天的人,也不會選擇在太子東宮,還是在太子的寢宮。難不成穆臨風就是想把這件事想把它嫁禍給太子殿下,只是不湊巧被人發現了。”
“這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杜大人公然為了殺人嫌犯說話,莫不是你與他有什么關系。”
“夠了,”秦艽怒了,“你們是想吵架去殿外吵,等吵夠在進來。”
皇上發話了,他們哪里還敢多言。
“現在這件事情,諸位愛卿怎么看?”
“皇上,微臣認為讓穆臨風去不妥,畢竟他還是一個嫌疑犯。讓一個嫌疑犯去治病,傳揚出去會讓人嘲笑我們無人可用,都需要一個嫌犯出馬了。萬一以后別的嫌犯效仿,說自己有特殊才能,那我們是不是就不能治罪了?”
“皇上,微臣支持暫時讓穆臨風去治病,也能算是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什么將功贖罪,他還沒判罪。”杜若不滿反駁。
“皇上,這個先例不能開。”
“皇上,事急從權。”
“皇上……”
轉眼間,支持的和不支持的,又吵起來了。
秦艽開始懷念有楚慕然的時候了,他一定能想出最簡單的方法,然后讓別人無法爭吵。
“夠了,你們吵夠了嗎?”秦艽怒喊道。
朝中開始噤聲。
秦璟裕站了出來。“父皇,本來臨風現在身受重傷還在養傷,不適合去。但是他聽說了城東之事,主動提出要去。兒臣愿力保臨風。”
“丞相大人也說穆臨風之事交由兒臣負責,兒臣和他一起去。城東瘟疫一日不解除,兒臣便一日不回。兒臣誓與城東百姓共存亡。”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城東瘟疫來勢迅猛,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太子殿下萬不可冒這個險。”有大臣站出來反對。
“我的命是命,城東百姓的命也是命。父皇,兒臣認為兒臣去城東并無不妥,還請父皇同意。”
“璟思,穆臨風畢竟與你的事情有關。你是怎么看的?”秦艽問道。
秦璟思看著秦璟裕,眼神深邃,這些日子他也查到了不少東西。查到的線索越多,越讓他心中不安。
“兒臣沒有意見,全憑父皇做主。”
“既然這樣,那就照太子說的辦吧。退朝。”
幕間。
黑衣人單膝跪地。“殿下,太子去了城東。”
“很好,鷸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絕對不能讓太子活著出城東。”男子笑道。
“是殿下。”黑衣人閃身離開。
穆臨風和趙良玉約定好,穆臨風去城東,趙良玉則留下來查案。
穆臨風心里知道很多線索都已經斷了,根本就沒法查,他只是不想讓趙良玉跟著他去城東涉險。
他知道了兇手是誰,只怕兇手還會對他下手,跟著他也會很危險。只可惜他沒有找到證據,就算說出來,也并不會有人信。
他們帶著面巾做好準備到達城東,饒是心里有了準備,還是被這滿地哀嚎震驚了。
這次比起云蒼縣是有過之無不及。
“先將病重和病癥輕的病人分開。”穆臨風說道。
“公子,已經分開過了。”一個侍衛回答。
“那……”穆臨風還未開口,就看見有人拿著艾草在熏著,有人拿著醋罐撒著醋。
穆臨風想著,這些也算是最基本的操作,有人會提前告知也是正常。
穆臨風輕咳一聲,秦璟裕扶住他。“臨風你要不要先先休息一會。”
“沒事,我先看看他們。”穆臨風加入了大夫的隊伍。
“我們都去幫忙吧。”秦璟裕吩咐道。
黎昕攔著秦璟裕,“殿下,我們就好。萬一您被感染就不好了。”
“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作秀的,既然是幫忙就不該畏手畏腳。”
“可是殿下你的安危也很重要。”
“黎昕,我要是怕死就不會來。”秦璟裕嚴肅道。
太子親臨,這讓城東百姓心中升起了希望,原來封城并非是放棄他們。他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求生的希望變得更加強烈。
“穆公子,你休息會吧,你還有傷,你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旁邊一個年紀稍大的大夫看不下去了。
“我沒事。”穆臨風咳嗽了一聲。
“你還說沒事,年輕人在年輕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你只有自己的身體好了,才能救更多的人。”
“前輩說的是,臨風謹記教誨。”
“光記得教誨又沒什么用,你還聽進去。哎,年輕人啊。”老大夫搖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