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身影從窗戶飛出,看不清臉,只能依稀辨認出是一個男子。
秦璟裕和秦璟思也顧不得去追,連忙進屋。
“小霜!”
秦璟思看見自己的妻子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渾身是血,他一瞬間只覺的氣血上涌。
秦璟思多想當眼前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他走的每一步都很沉重。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
“小霜,你別嚇我好不好?”秦璟思抱著妻子,泣不成聲。
“是穆公子,我看見是穆公子站在床邊。”丫鬟對著秦璟思說道。
秦璟裕反駁。“不可能,臨風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秦璟思雙眼發紅,咬牙切齒,聲音充滿了仇恨。“穆臨風,我一定要殺了他,為我的妻兒報仇。”
“這件事情肯定是有誤會,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給王妃一個公道。”秦璟裕道。
秦璟思喊道:“還要查什么?明明就是他做的,你為什么還要包庇他。如果不是他,那他跑什么?”
“三弟,皇兄不是包庇他,只是他的人品我相信。”
“夠了!如果今天在這里是你的妻子呢,你還會這樣若無其事嗎?”秦璟思指責。
秦璟裕知道自己現在說都沒有用,但是他是相信穆臨風不會是做出這樣的事情。
秦璟思脫下外袍給妻子披好。“小霜,我們回家了。”
秦璟思抱著祁王妃出了寢宮,出了東宮。
秦璟思冷聲道:“傳令下去,捉拿穆臨風,本王要活的。若是抵抗,留口氣就行了。”
死,太便宜他了。他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祁王妃慘死于太子東宮,死在了太子的寢宮,兇手還是太子的朋友,太子竟然還出言包庇。一時之間京中議論紛紛,流言四起。
大家議論太子怎么會有這樣的朋友,他竟然還幫那樣的人說話。俗話說物理類聚,人以群分,會不會太子也是這樣的人,難道他以前愛民如子都是假的?也有人說肯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一時間對于太子有支持的聲音,有反對的聲音。此起彼伏。
當晚宮中還出現了一件大事,長公主離奇中毒,瘋了。
“明夏,來乖乖把藥喝了,把藥喝了病才會好。”容貴妃端著藥給秦明夏喂藥。
秦明夏滿眼的恐懼,她一直往墻角縮著。容貴妃依舊不放棄的湊近喂藥。“聽母妃話好不好?”
秦明夏看著近在咫尺的藥,一手打翻了。
香梅連忙上前拿著手帕擦著。“娘娘,小心,有沒有燙著。”
“本宮無妨,倒是本宮可憐的女兒,怎么會變成這樣。”容貴妃拿著手帕抹著眼睛。“本宮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本宮的兒媳遭到了那種事情,現在我的女兒又遭殃了。”
“娘娘仔細哭壞了身子。王爺已經派人去捉拿兇手了,皇上也派人去徹查,一定不會讓兇手逃了。”香梅勸解著。
“明夏,我是母妃,你不認識母妃了嗎?”容貴妃淚眼看著女兒。
“皇上駕到!”
隨著外面內侍高唱,秦艽踏進屋內。
“臣妾給皇上請安。”容貴妃行禮。
屋里跪了一地的宮人。
“愛妃免禮。”秦艽扶起了容貴妃,“都起來吧。”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先是小霜,又是明夏,臣妾怎么就這么苦。我們那還未出世的孫兒,他是怎么能下的去手。”容貴妃哭的梨花帶雨。
“愛妃放心,朕已經命人徹查,追捕了。”秦艽看向明夏,“明夏怎么樣了?”
“太醫說是受了刺激,她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會變成這樣?她以前明明是那么活潑的一個孩子。”容貴妃難過道。
秦艽看著縮在一團,瑟瑟發抖的明夏,滿眼的心疼,自己疼寵長大的女兒,怎么會變成這樣。她雖然平時驕縱了些,但本質還是很善良的孩子。她怎么會受到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在宮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看見明夏的模樣,她眼中的恐懼,他甚至隱隱約約想起了當年的妹妹,當年也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她,也是這樣的眼神,一樣的無力感。
秦艽心疼的伸出手,容貴妃拉住他的手,“皇上,明夏現在誰也不認識,她會傷著您的。”
秦艽推開容貴妃的手,“是朕的錯,是朕沒有保護好她。”
秦艽伸手摸了摸明夏的頭,明夏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果然是父女連心,明夏定是知道皇上為她做主的。”容貴妃道。
“明夏,父皇會替你找到兇手,然后絕不會放過他的。”
御書房。
“宋章,你知道朕找你來是為了什么事情嗎?”秦艽問道。
“微臣不知。”
“明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秦艽直言。
“微臣知曉一二。”
“你們的婚約作廢,朕重新給你選個良人。”
他的女兒,他能照顧她一生,他也愿意照顧她一生,但于旁人來說,沒有義務。即便他們剛開始可能有情,現在明夏變成這樣,他也不想強迫別人娶她。
宋章跪了下來,“請皇上收回成命,微臣答應娶公主,不是因為她是公主,而是因為公主是她。微臣自答應娶她,那便只會娶她,此生也只會只她。無論她變成什么樣子,是美是丑,是健康是疾病。”
“你真的愿意照顧明夏一輩子?她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秦艽是動然的。
“微臣愿意。”
“你隨朕過來吧,朕帶你去見見他。”或許見著了就不會這么說了。
秦艽高興有人愿意照顧明夏,但他不希望這種摻雜了其他的東西。若是他發現了其他,他寧愿自己照顧。
秦艽帶著宋章來到芳菲殿。
“公主殿下,我們把藥喝了好不好?喝了藥奴婢們在陪你玩游戲好不好?”
“公主,您別跑了,我們不追了好不好。”
“公主,您拿了蜜餞,也把藥喝了好不好?”
宮女們追著滿屋子跑的秦明夏。
秦明夏看著走進屋內的人滿眼的陌生。宮女們連忙跪下來行禮。
“明夏,為什么不肯喝藥?”秦艽柔聲問道。
秦明夏只是搖搖頭。秦明夏此刻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明夏,喝了藥身體才會好。”秦艽勸道。
秦明夏指了指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位置,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擺擺手。
“明夏,藥是很苦,但是也要乖乖喝藥好不好?”
秦艽只是以為明夏想表達藥很苦。然而,真相大白很久之后,秦艽才恍惚想起此時明夏想要表達的意思可能是喝了藥,會不能說話。即使她此時已經識人不清,也記不得很多事情,只能隱約憑借著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