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誰敢打擾老子的好事。要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老子非剁了你。”說著,白虎將趙良玉往地上一扔。趙良玉吃痛叫了出聲。這里是青龍寨,白虎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趙良玉能跑了。
白虎怒氣沖沖的走到門邊,打開門。“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正忙著。”
趙良玉見此,尋找著逃跑的機會。她環顧四周,看見門口一處白色衣角。那個人被白虎的身軀擋住了,看不到人。只聽見一個很好聽的男子的聲音傳來。
“二當家,深夜歸來,許是下山了一趟。”男子越過白虎,抬腳走進屋內,看了一眼還倒在地上的趙良玉。
趙良玉看著那個白衣男子朝她走來。一襲白衣不染,面色蒼白,一副病容模樣,給人一種文弱不堪的感覺。趙良玉覺得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看來二當家的收獲頗豐啊。”男子走到趙良玉的身前站立,他與趙良玉四目相對的一瞬,然后轉身看向白虎,背對著趙良玉。
“姓柳的,你到底想說什么?婆婆媽媽的,沒什么好說的,就給老子滾。”白虎不耐煩的說道。
柳長生將手背在身后,“柳某身為醫者,只是想給二當家一個忠告。二當家的重傷未愈,應當清心寡欲才好。”
“柳長生,你別在老子面前拿跟雞毛就當令箭,老子不信你那一套。老子素了這么久了,還不能沾點肉渣了。”
“他的話不管用,那我的話還不管用嗎?”一個彪形大漢走了過來,看著胸無大志,卻有著別樣的精明。
“大哥,今天什么風把你吹來了。”白虎笑呵呵道。
“誰讓你下山的。”青龍瞪了白虎一眼。
“大哥,我這不是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本來就只是想出去打打野味的,誰知道那個秦晏寧不自量力竟然將主意打到我們的身上,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所以,我就給他點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白虎解釋著。
青龍瞥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趙良玉,“這就是你的‘教訓’?我看是你就只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罷了。”
“大哥,我這不是順便嘛,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白虎理所當然的說道。
趙良玉看著柳長生的背影許久,下定了決心,她站了起來,“你們與秦晏寧有仇,我也有。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白虎吼道。
青龍抬手制止了白虎,看向趙良玉,“你倒是說說看,你自己有什么樣的價值?”
“我是平安縣的捕快,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女捕快,首先不管職位的大小,但在外好歹也是代表衙門,也代表的是衙門的臉面。”
“是啊,抓了你,不就是大大的挫了他們的銳氣,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警告。這算不得是什么價值。”青龍面無表情。
“可是現在還能有更挫他們銳氣的方法。讓我加入你們,我想棄暗投明。我自信我有才華,可是他們都因為我是女子而看不起我,覺得我不能有所作為。我素聞青龍寨是有能者居知。”
“癡心妄想,一個女人能有什么用,連老子都打不過,女人最大的作用就是暖床。”白虎極為蔑視。
“我打不過二當家,只是二當家占了男子體力的優勢,但是并不代表我沒有優勢。就憑我在衙門待過,我了解衙門,我了解他們的優勢,自然也了解他們的弱點,我有足夠的價值。”趙良玉說道。
“所以,你想要什么?”青龍說道。
“我想要一場堂堂正正的婚禮,明媒正娶的嫁進青龍寨。”趙良玉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做夢,老子才不會娶你。”白虎喊道。
“我說的是嫁給大當家的。從小我就想嫁給一個英雄一樣的人物,為了這個夢想我努力進了衙門,我以為在那里我會遇到我的英雄,可是沒想到那里全是一幫道貌岸然之輩。直到我遇到了大當家的,我就知道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你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大哥是不會娶你的。”白虎非常惱怒。
“聽說,你在議事廳的時候可是主動請纓要來抓我們的,可是表明立場不怕死的。你要我們怎么相信你。”青龍盯著趙良玉。
趙良玉心中一驚,這議事廳的事情,可是只有縣衙里比較重要的人才能參與的,這種機密都是不能外傳的。別人是怎么會知道,尤其還是青龍寨的人。趙良玉面色不顯,鎮定的回答。
“我是被逼的,我是寧愿死也不愿意受秦晏寧的控制。相比于那些道貌岸然之輩,我更加欽佩于大當家的,至少你們做事光明磊落,不會背后捅刀子。”趙良玉挽起衣袖。“大當家的,你看。”
只見趙良玉的手臂上全是水泡,看著面目全非。
趙良玉放下衣袖,接著說道,“錢濤想要與秦晏寧交好,便提出了要與秦晏寧結親,秦晏寧自視清高看不上錢員外,不愿意將妹妹嫁給錢員外的兒子。可是他又不愿意放棄錢員外這個高枝,便假心假意的要認我為妹妹,然后嫁給錢員外的兒子。
我自是死活都不愿意的,于是他便給我下毒,說我要是不愿意,我就會先是全是起水泡,然后慢慢的全身潰爛而死。凡是碰過我的人都會被傳染,然后死狀可怖。我想著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死的轟轟烈烈一些,也不枉人世間走一遭。”
“你都要死了,憑什么讓我大哥娶你。你以為你誰啊。”白虎后退了幾步。
“我覺得大當家娶我只是會有利無害。這第一,山賊風風光光的娶了衙門的捕快,再給他們送一張請帖,就可以狠狠的羞辱他們一番。這第二,就當作大當家的日行一善,圓了小女子的一個夢,在我有生之年能嫁一個英雄一般的人物,也當是死得其所了。
當然,大當家的不會白娶的,我送大當家的一個的秘密,就當作是嫁妝如何?這樣不管怎么算,大當家的都不會虧不是嗎?”趙良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