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愚鈍…”
夏侯良澤低著頭,不卑不亢,偏不如了譫臺賢軒的意。
隨著夏侯良澤的話,和太殿亦愈冷清起來,仿佛誰也不打算率先打破這份寂靜。
猛灌了幾杯茶的絕宇峰,臉色則漸漸的生動起來,睡眠不足似的呆木,被取代,隨之升起的是不安分的怒意,袖口下的的十指緊緊握著,“皇上,您是不是想問我們,昨日六王妃的表現,可否與我們都熟知的一位女人狠相似?”
心中的話語,借他人之口說出來了,譫臺賢軒心中忍不住一陣顫抖,是啊,很相似……以至于那個名字仿佛就快到嘴邊那般的呼之欲出。
“可是,相似又如何?她終究不是‘她’……”絕宇峰響亮的聲音,愈來愈低,帶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憂傷,
‘她’不在了,一年前就已不在這人世間!
不論多么的想念,不管怎樣去逃避不愿面對這個事實,她依舊不可能再如從前那樣與他們一起談笑風生的聊著天下之勢,那雙睿智幽深的眼眸再也不會從他的身上淡淡掃過。
“是嗎?……,朕…還以為…真的看見她了”
像是被絕宇峰低迷的情緒感染,皇帝譫臺賢軒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沉,又宛若在喃喃自語,沒有昔日的冷棙,倒像一個孤寂無助的獨行者。
對啊,她早已經不在了。
是他親手扼殺了她的性命……
如今,自己卻抱著這樣荒謬不堪的一絲絲的希冀,以為她又回來了,還真是讓人想笑…又笑不出來。
望著這樣的皇上,夏侯良澤只是冷眼旁觀,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絕宇峰亦然,薄唇緊抿,生怕自己再說下去,便住不了嘴,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心中憋了一年多的問題,問出口來。
‘她’是怎么死的?
‘她’是不是你害死的?
他不敢問,他害怕知道答案。
可是,這個答案卻是昭然若揭,因為除了他,想必沒有第二個人能讓她這樣突然的不明不白的死去。但縱然如此,絕宇峰依舊不想從他的口中得到這個答案。
否則,也許他真的就不只是疏離他。
“你們退下吧”
自始至終,譫臺賢軒都不曾轉過身來,只留給絕宇峰和夏侯良澤一個冷清的背影。
而皇宮后院,簡稱后宮,華麗卻清雅的碧霞宮,今天顯得異常的安靜。
丞相西鄉洪生已經到訪碧霞宮有半個時辰之久,但他進去后,門便緊緊的合上了,久久都未出來,碧霞宮的大丫鬟只是偶爾靜悄悄的在門口巡視一番,便又不知了去處。
“雪兒,你冷靜一點,那個女人早就不在了,沒有人會再威脅你的地位的”
許久未見的慌亂出現在西鄉如雪美麗的臉龐,作為父親,西鄉洪生自是要好生安慰,盡管他自己也有些心生恐慌,六王妃的那一舞,實在是太像那個女人,看見她一襲火紅武藝出現時,他的心跳都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