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隨便給別人開門哦。畢竟誰都不知道敲門的會是什么東西,不是嗎?
咚咚咚——
一陣陣的敲門聲響起。
“不給糖就搗蛋!”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在門外大聲喊著。
司暮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小孩的敲門聲只覺得一陣頭疼,自己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偏偏還有小鬼搗蛋。
“先生,不給糖就搗蛋哦~”門外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小鬼,我今天心情好,不準備收拾你。”司暮只希望門外的那個小鬼能識相一點,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不給糖就搗蛋哦,先生。”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很好聽,但是非常的吵。
司暮一下子從臥室到了門口,身上穿上了一襲黑色長袍,手上也拿上了勾魂鎖。
門打開了。
門外的小女孩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成年女性的樣子,手上拿著一把漆黑的鐮刀,上面縈繞著一縷縷陰氣。
門外的行人路燈全都消失了,只有一片看不到邊際的黑暗。
“小鬼,我說過別吵,你是聽不懂嗎?”
“哈,先生。你在別人的地盤這么囂張,不太好吧。”
勾魂鎖與鐮刀的碰撞火花四濺。兩人身邊陰氣縈繞,大半身影隱藏在黑霧里,看不真切。
二人的打斗越發激烈,這片空間也有些無法承載如此激烈的斗爭,隱隱有一些動蕩。
茲——
勾魂鎖纏繞住鐮刀,將鐮刀甩在了一邊,下一秒就直沖著女人的心臟。
“住手!”
一道白光撕裂了這無盡的黑暗,緊跟在這道喊叫后的是一群陰差,姑且這么說吧,因為除了黑白無常外還有一群拿著鐮刀的死神。
穿著朱紅色官服的判官快步上前走到司暮面前,向他行禮。
“司大人。”判官說:“此番都是誤會,那位小姐是這邊冥界的死神,見此地陰氣重便前來看看情況,不料打擾到大人了。”
司暮面無表情地把玩著手上漆黑的勾魂索,黑色的頭發擋住了眉眼,看不真切,只覺得空氣愈加的濃稠,叫人透不過氣。
“你好,我是簡安·懷森納,是這片轄區的死神。”剛剛與司暮打斗的那位女死神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剛剛是我冒犯了,打擾了你休息。”
司暮抬頭看了一眼周圍密密麻麻的陰差開口道:“說夠了嗎?”
“你!”簡安很生氣。
“好的,我們這就離開,不打擾大人休息了。”判官說完就帶著陰差離開了。
司暮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是司暮,一名無常。雖然大多數的無常都有搭檔,即黑白無常。但我的確是一個孤家寡人。在一天前,我來到了西方,作為地府代表團的一員。據說是為了不落后于全球化的趨勢,地府也要跟緊潮流。為了地府冥界的友gong好fei關chu系you,于是我就來了。但是昨天我在休息的時候居然有一個小鬼,哦不,是死神打擾我。于是在起床氣的驅動下,我動手了。現在想來挺不應該的,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即使是死了幾百年的女孩,我也應該忍耐一下的。都說天道好輪回,現在簡安·懷森納是我的同事。
司暮看著眼前的女子莫名感到頭疼,天知道他已經幾千年沒這種感覺了。
“你好,我是簡安·懷森納,你可以叫我簡安。”簡安伸出手。
“你好,簡安。”司暮握了上去:“我是司暮,昨天的事十分抱歉。”
就這樣姑且算是打完招呼了。
判官在臺上講得激情澎湃,司暮在底下聽得哈欠連天。
上面那位判官生前好像是什么局長來著的,怪不得那么能講。話說,昨天看到的那只貓居然不怕我,等下再去看看在不在吧。司暮雙眼放空,思緒不知道飛到了那重天。
走出冥界,司暮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個小巷口。
“你還在啊。”司暮蹲下去摸著那只碰瓷的小貓,它的眼睛是藍色的,就像那蔚藍的天空,毛色純白且長。它的頭靠在司暮的掌心,輕輕的蹭著。
“要不要跟我回去?”司暮輕輕抱起那只貓:“那你以后就叫四九,怎么樣?”
小巷的盡頭傳來一陣不尋常的能量波動。
“誒誒,為什么總是會有煩人的東西打擾我休息。”司暮看著小巷的盡頭,里面是一片漆黑。
“啊欠——”簡安打了個噴嚏,想著又是誰在詛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