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本來是給足她時間,叫她想好再說,可瞥見被咬的很重的嘴唇,沈遇連忙捏住她的下巴:“別咬!”
年念還沒感覺到疼,順著他的話把牙齒松開。
正要說些什么,她卻一臉痛苦的捂著嘴“嘶”了一聲。
沈遇扒開她的手,原本顏色淡淡的漂亮唇瓣,如今不光附帶了一小排牙印,更是微微腫了起來。
年念才眼淚汪汪的感覺到疼,就被沈遇瞪了一眼。
“下次你再咬……”看得出沈遇真的很生氣,眼眸都沉沉的,但拇指卻很輕柔的在她的唇瓣上摩挲,他聲音不重,字字分明:“我就把你親破皮。”
反正主人也不珍惜,他一天親個幾百次也能達到這種效果,反正平時也親不夠。
還以為會得到什么霸總式安慰的年念:“……”
她結結巴巴的:“親親親……親破皮太兇殘了吧……”
沈遇眉眼一橫,年念:“……我造!”
“行了,也不用這么大聲。”沈遇拍拍她的頭,“反正我錄了音。”
年念:“……”
寧認真的咩!親破皮??寧瘋了還是我瘋了?
年念一臉幽怨的看著沈遇,沈遇眉眼一抬,極為精準的問:“想到怎么跟我說了?”
年念:“!”
低頭四處亂看。
還沒還沒。
沈遇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
周一,胡瑩還沒離開梧市,死活把這幾天跟男朋友別別扭扭的年念拉了出來。
趕巧著沈遇中午要去見客戶,中午吃飯也就跟胡瑩一起了。
胡瑩這幾天還要去參加一個小型的宴會,著裝要正裝,兩個人先去商場血拼一番。
作為一個有需求的姑娘,年念在內衣店門口徘徊了幾秒,胡瑩敏感的察覺到她的猶豫,嘿嘿笑了兩聲。
“進去唄,買點性感的。”
而年念雖說是紅著臉,可她絕對不全是因為有些害羞,更多的是……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毫無起伏的胸口,滿眼悲憤。
“性感不起來啊。”
年念自從穿內衣以來,穿的永遠都是厚厚的海綿的那種。
被年念奶兇奶兇的拍了一下,怕傷著她的自尊心,胡瑩憋回笑,出主意:“咱們應該專注于自身的優點去放大,你雖然胸不大,可是你白啊。”
年念當年白的有多出名呢。
大學軍訓那一個月,鏡頭往那兒一掃,就屬一群黑窩窩里面一點白,這都據她所說還曬黑了不少呢,扯開衣領一看,印子都出來了。
胡瑩點點下巴,目光如同尺子一樣打量著年念的身體。
老實說,年念腰細、身材比例幾乎完美,所以她穿什么衣服都顯得好看。
“走走走,咱們先進去看看。”
胡瑩突然拉著年念就往里走,年念算是半推半就的跟著進去,一進屋,就被入眼性感撩人的情趣睡衣羞紅了臉。
那跟沒穿究竟有什么區別!
還不如不穿呢!
年念繃著臉,一本正經的跟在胡瑩身邊,裝模作樣的看了兩眼,紅的幾乎滴血的耳根子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服務員見多了,大方的走過來,問道:“小姐,這些都是我們這邊新到的款式,大受好評哦,您買回去,肯定歡喜。”
好評,不可描述的好評嘛!
年念繃著臉,點點頭,臉紅的要命,眼睛卻一直認真的把架子上掛著的每一款都認真的看了一遍。
她的目光突然在一件黑色的蕾絲上面停下,問服務員:“這個,有我能穿的嗎?”
她說著,摸了摸里面的海綿,很是合她的心意。
“有,您的眼光可真好,要的話我就給您包起來?”
年念蔫不吭聲,但是選衣服倒是迅速,矜持的點點頭。
QAQ~
中午吃飯的時候,胡瑩趁著兩個人酒足飯飽問:“你這是怎么了,感覺你悶悶不樂的?”
年念的不開心都寫在了臉上,包子臉皺皺巴巴的,笑容都帶著幾分勉強。
“我……”她要說些什么呢……感情的事,雖說旁觀者清,可她要怎么說,才能將這一路走來發生的事全都說一說,并且能叫她感同身受呢。
想到這兒,年念也只是跟胡瑩道了聲歉:“抱歉啊胡瑩,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沒事沒事,你要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說,不想說也沒事的,你自己想想,什么時候想找個人傾訴了,再找我。”
年念很是感動:“謝謝你啊胡瑩。”
胡瑩擺擺手,“跟我客氣什么。”
晚上,年念有心事,洗澡都漫不經心的,她舉著毛巾按壓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沈遇拎著衣服進去。
事實上,她回憶兩個人的這一路在一起的經歷,似乎都太過于順利了些,然后她的內心突然冒出來一個叫她心里隱隱刺痛的小芽,很小,卻很頑強的生長著——她憑什么?
平心而論,對沈遇,她除了砸錢就是任性的嬌橫,這樣想起來,哭也是她的拿手好戲,說來就來的。
她突然有些驚恐與自卑。撥開那層籠罩的迷霧,他們的感情似乎像一個美好的空架子,每一寸似乎都被搭建的很好,安裝的很順利,但是……輕輕一碰就塌。
沈遇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胡亂的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年念聽見聲響便扭過頭,目光落在他濕漉漉的頭發上眼睛一亮,把自己的毛巾丟在一邊兒,小跑著到他跟前。
頭發濕潤的貼在小臉的輪廓,顯得臉越發的嬌小,眼睛亮亮的,踮著腳尖把他手上的毛巾搶過來,拉著沈遇往梳妝臺前的椅子上坐著。
“快來快來,我給你擦頭發!”
年念興沖沖的把毛巾重新蓋在沈遇腦袋上,動作輕輕柔柔的沒兩下,手腕便被人攥住,她一愣,歪歪頭,濕漉漉的頭發便在地上凝結出幾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