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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喜歡有骨氣的人,更喜歡錢

云沫是想讓墨十楠多睡些時間的,可是張雯的事一天不解決,他就不可能好好休息。

這不云沫才洗漱完出來,前后不到二十分鐘,墨十楠就醒了,被莫弈愷叫醒的。

云沫瞅著病房里多出的莫弈愷,眼神不爽,左剜一眼右剜一眼的。

墨十楠看著云沫對莫弈愷嫌棄的眼神,不由發(fā)出一道愉悅的輕笑。

莫弈愷:……我遭人嫌棄有人心情倒是好哦。

“我和莫老二出去一趟,你在醫(yī)院待著別亂跑,我可能晚點兒來。”墨十楠說完就又道:“有什么不舒服就打給莫奕澤,號碼我給你存手機里了。”

云沫比劃了個“OK”,望向墨十楠的時候,眼神頓時就換了,溫柔得不行。

被單獨嫌棄的莫弈愷催促,“還走不走了?”這兩人好煩。

滿血復(fù)活,當(dāng)然要幫墨十楠解決麻煩,云沫還想讓墨十楠好好休息來著。

她找來了筆和紙,尋著記憶把枯葉蝶戒指和翅紋各畫一張,用手機拍下戒指的照片,發(fā)給了那位神秘人,請他幫忙查找戒指來源。

一刻鐘后,云沫收到了回復(fù)。

“北城拍賣會”和一張照片。

照片的大背景是宴會場,一個女人的側(cè)影占據(jù)主要。

從角度看,是偷拍的,加之她戴著半面罩,模樣,是完全看不見,不過她手上戴著的戒指云沫一眼就認出來了,枯葉蝶戒指。

可這女人的身形,怎么看都不像張雯。因此云沫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枯葉蝶戒指的主人,不是張雯。

兩分鐘后,云沫又收到了一條消息:五月十六日,北城有最后一場拍賣會。

云沫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月。

如果墨十楠沒法子從張雯那把這個女人挖出來,她就親自去拍賣場碰運氣。

下午墨十楠來醫(yī)院,臉色不太好,像吃了土,再加上一臉倦容,看上去有些頹喪。

“發(fā)生什么了嗎?”云沫貼心地問,把墨十楠拉到沙發(fā)上坐下,又去倒了杯水給他。

“沒什么。”墨十楠抿了口水,擠出個牽強的笑,避開回答云沫的問題。

按照被捉住的男人供述,張雯之上,還有一個人,但除了張雯,其他人從來沒跟那個人接觸過。

而張雯所做的一切,全是按照那個人的意思做的,也并非她自己所想,包括……綁架他。

簡單來說,就是除非找到張雯,否則他連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

這些事,墨十楠不能跟云沫說了,他怕云沫知道太多會引來危險。

“身體沒有問題的話,你明天回學(xué)校去,這段時間不要跟我有聯(lián)系,也別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是墨十楠剛剛在路上跟莫弈愷分析情況之后做的決定,她置身事外。

“聽你的。”云沫欣然接受墨十楠的提議。

她笑著拱進了墨十楠懷里,悄悄用靈力幫他洗乏。明著不摻和,不代表暗地里也要坐以待斃當(dāng)個旁觀者。

晚上,云沫跟墨十楠回了別墅,小妮子明天就要送走了,今晚上不留點兒回憶墨十楠覺得自己鐵定熬不住相思。

著急忙慌吃過晚飯,墨十楠把最后一口肉還沒吞進去的人兒打橫一抱就往屋里鉆,全然當(dāng)杵周圍的傭人是瞎子。

好多傭人都是經(jīng)歷過人事的人,一看墨十楠那猴急的德性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花花腸子。

什么清冷高傲墨十爺,撞上云沫小姐,也就是一外冷內(nèi)熱的悶騷貨~

云沫被墨十楠抱去了浴室,幾爪子把人扒拉干凈,順手給她丟進浴缸,打開花灑給她洗澡。

“我自己洗。”云沫在蹲在浴缸里,單手抱著膝蓋,一手伸出去想要奪花灑。

墨十楠輕松避開,嫌棄道:“你洗得太慢了,我給你洗,快。”

云沫:……我又不趕著去投胎。

墨十楠看著云沫小臉紅撲撲的,狡黠地勾了下唇,“要不我給你慢慢洗?”

“你……”云沫瞪他一眼,鼓起腮幫子,“還是洗快點。”

墨十楠噗地就笑了,小妮子逗起來真是可愛。

早知道云沫會跟泥鰍似的鉆進他心里,當(dāng)初就不該讓她去上學(xué)。現(xiàn)在想來,墨十楠好生懊惱,可有什么辦法呢?

自己想拖的時間,現(xiàn)在可是要自己熬著等她畢業(yè)了才能把人拴在身邊,要不然,還不知道被老爺子怎么打臉。

云沫一直耷拉著腦袋讓墨十楠揉捏,忽而覺得好氣哦,憑什么只有她被揉捏的份兒?

她斜眼睨他,看他似乎在想事情,眸底忽而閃過一抹狡黠。

二話不說,伸手就把花灑奪到了手里,再對著墨十楠的臉上噴去。

喲嚯嚯嚯,板正的發(fā)型頓時被淋得貼上了腦門。

云沫看見一副落湯雞樣子的墨十楠,笑得小肩膀一顫一顫的,愉悅得不得了。

墨十楠吐出噴進嘴里的水,不緊不慢地抹去臉上的水,把頭發(fā)往腦后一抹,問:“好玩嗎?”

云沫心里咯噔一下,就瞧見墨十楠開始脫起衣服來。一邊脫還一邊邪肆地看她幾眼,“早說你想跟我玩水啊!我陪你就是了。”

云沫眉毛一顫:涼涼。

……

上半夜玩水又加餐,墨十楠后半夜睡得那叫個雷打不動,鼾甜好夢。

就是苦了云沫這小細腰差點兒被折騰斷了。

她一直以為墨十楠是個克制力極強的人,可怎么每次都一碰到她就跟癮君子犯毒癮了一樣。

控制力?滾犢子!

第二天云沫睡到自然醒,起來的時候墨十楠已經(jīng)走了。她吃了點兒早飯,司機送她去德樹學(xué)院。

云沫從進校門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守門的保安換人了,以前的保安雖然也很高大,但走路笨重,目光也軟趴趴的沒氣勢。

但今天這兩個,脊背挺直,目光銳利,呼吸深而沉寂,一看就是練過的。

還有那邊打掃的阿姨和大叔,兩人雖然穿著寬松的工作服,但打掃起來手腳有力,目光時而四瞟,注意力在周圍,手上的活卻也沒落下。

一路到獨寢樓下,云沫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下于二十個這樣的高手,有些是校工,有些是學(xué)生模樣的年輕人。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能扛能打。

當(dāng)云沫走進獨寢大樓的時候,再次驚訝了一回。

往日里那個大嗓子的宿管阿姨也換人了。

換成了個瘦瘦小小的阿姨,看著約莫四十來歲,人是瘦小,但云沫知道,她的本事可不瘦小。

看她五指虎口有老繭,怕是個喜歡玩管制品的阿姨。云沫不禁暗自笑了一聲,這些,怕都是墨十楠安排的。

雖覺多余,但這下總算不用天天聽河?xùn)|獅了,倒也不枉是好事。

陶藝課只要她不遲到,教授也是秉著職業(yè)操守一視同仁不攆她走,就是她捏的那些東西,叫卞教授都無從下手教。

以至于他但凡在課上看見了云沫,課后必然要吃速效救心丸緩解心臟絞痛。

上了幾節(jié),云沫也不想再禍害卞教授,于是主動不去了。

無聊地在學(xué)院亂逛,路經(jīng)一棵大樹時,云沫聽見了喳喳雛鳥叫。

尋聲找去,竟然是一只還未長出羽毛的幼鳥不知怎的從樹上的鳥窩掉了下來。

鳥媽媽不知去向,許是出去找蟲子還沒回來。

云沫捧起雛鳥,左右望望,沒瞧見周圍有人,她一溜煙就順著樹干爬了上去。

樹挺高,對于云沫來說卻也不難爬,就算不用靈力,憑她的身手也能輕輕松松上去。

剛把雛鳥放回鳥窩,一群人就嚷嚷著走了過來。

云沫不想被發(fā)現(xiàn),于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樹干上,想著等這些鬧哄哄的學(xué)生走了之后再下來。

卻不想這些人就是沖著這兒偏僻沒人才來的。

五六個男學(xué)生,硬把一個瘦瘦的女生拽到了大樹底下,生生把人逼得無路可退。

女生叫穆小悅,妥妥的學(xué)霸。

“我……我是不會為了錢干這種事的。”穆小悅訕訕地說。

后背抵在樹干上,兩只小手死死抓著懷里的書包,縮瑟著肩膀,看上去弱小可憐又無助。

男生們一聽她說話帶顫,頓時笑了,一個笑得比一個刺耳。

云沫蹙著眉,差點兒沒忍住一口唾沫吐他們頭頂上。

“聽說你爸生病住院了需要錢?”

其中一領(lǐng)頭的男生余樂駒把一只鼓鼓的信封遞到穆小悅臉前,又挑起了女生的下巴。

目光……呃,云沫覺得應(yīng)該是奸佞+猥瑣+不懷好意的。

“那我也不會收你們的錢。”穆小悅縮瑟了下脖子,躲開余樂駒的手。

倔強的聲音極小極小,跟剛剛那只小雛的聲音差不多。

云沫欣賞地點了下頭,她喜歡有骨氣的人……更喜歡錢。

目光挪到那只鼓鼓的信封上,哇,票票好像不少耶~

云沫還沒見過這么多現(xiàn)金,她花錢都是刷卡,所以對現(xiàn)金的數(shù)量莫概念。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大家都是校友,我覺得我應(yīng)該幫助你。”說話時,余樂駒朝穆小悅懷里伸去手。

云沫眼神一斜,縱身躍出,跳了下去。剛落地,云沫就捏住了余樂駒的手腕,再那么輕輕一掰……

眾人只聽咔一聲,下一秒余樂駒就扭著身子嚎叫了起來。

云沫不屑地盯著一張臉擰成酸菜的臉,狡猾地扁了下嘴,“哎喲!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點兒,不小心給你掰脫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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