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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比珍珠還真的話

兩個導購和杜冰蕊看見云沫那張信用卡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從來沒見過在信用卡上鑲鉆石的。

看燈光打上去反射出來的璀璨,一點兒不像假鉆。

導購接過卡后忍不住多瞅了幾眼,并用指腹摩挲了兩下。

卡的做工精良,干爽的磨砂質感,撫觸上去順滑細膩,彷如初戀般,叫人愛不釋手。

卡片整體低調奢華,確實不同凡響。

可是鑲鉆的卡它能刷嗎?

帶著疑問,導購小姐姐輸入金額后刷了卡。

沒有密碼,無需簽字,直接付款成功。

杜冰蕊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她是怎么都沒想到,一個看著不入流的女人竟然有鑲鉆的卡。

不,不對,這卡肯定是她偷來的。

杜冰蕊這樣想著,二話不說就上手去抓云沫的手腕。

她得把云沫控制起來,找卡主人。

就在杜冰蕊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時候,云沫突然后去一大步,側身摔倒在地,她順勢一揮手,將剩一半沒喝的奶茶潑向了杜冰蕊。

嘩啦一下,甜膩的奶茶準確無誤地潑灑到了杜冰蕊臉上。

云沫落地之時,故意右手掌撐地,將所有重力施壓到右胳膊上。做戲做全套,受點兒傷,才真。

這樣一震,就算不受大傷,軟組織拉傷什么的還是會有的。

“啊——”

尖叫聲響徹,卻不是云沫發出的。而是被潑了一臉的杜冰蕊,她氣得渾身戰栗,濕漉漉的頭發滴著奶茶。

“你推我干什么啊?”云沫抬眸瞪去,雙眸含淚喊了出來,聲音哽咽,聽著委屈得很。

杜冰蕊摸了把臉上的奶茶,憤怒地撲向摔在地上的云沫,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怒喝:“你敢潑我!”

兩個導購見杜冰蕊推了人還撲上去要掐人,忙撲過去抱住她的胳膊,想把她從云沫身上拉起來。

“杜小姐,您冷靜點兒,不能打人的。”

怒火中燒的杜冰蕊根本不聽勸,甩開兩個導購,揚起手就要呼到云沫臉上。

然而她舉起的手,卻被一個陌生男人扼在了半空,男人一使勁,就將杜冰蕊從云沫身上扯了起來,他身旁的另一個男人將云沫扶起來護在身后。

杜冰蕊帶來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把手上的袋子放地上就要去救人。

兩方互不相讓,場面一度混亂,店外購物的客人頓時將店面圍了起來,爭相看熱鬧。

看著兩只大老鼠被引了出來,云沫暗戳戳地想笑。

有了墨十楠的人親眼所見,那家伙應該就會認為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吧。

同時又替杜冰蕊默哀,要不是她囂張跋扈搞針對,云沫也不會利用她把一路跟著自己的人引出來。

可胳膊是真疼啊!一會兒沒人的時候,必須趕緊用靈力止疼才行。

導購趁機扶遠云沫,問:“小姐,您怎么樣?”

云沫額頭滲出密汗,捂著右胳膊說,“疼,胳膊抬不起來。”

兩個導購小姐姐臉色頓時變了樣,客人在店里受傷,她們是要擔一部分責任的。

剛剛還在想杜冰蕊那一單要提多少錢,這會兒就在想要被罰多少錢。

云沫正疼得緊,一雙手突然從后面將她橫抱了起來。

心下大驚,只顧著疼,竟大意了身后。

然而不等云沫回眸瞧清誰敢上手抱她,鼻腔已被熟悉的煙草香灌滿。

是墨十楠。

青峰緊隨而至,帶杜冰蕊的保鏢悉數制服,甚至把“行兇”的杜冰蕊控制了起來。

杜冰蕊被青峰拎著后衣領,像只找不到老母雞的小雞崽子般,目光無助,渾身哆嗦。

她望向云沫,卻被抱著她的墨十楠引了目光。

那個全身散發著王者氣息的帥男人,竟然抱著那個寒磣女人?面色擔心?

云沫抬眸,和臉色鐵青的墨十楠對上眼,心里不禁打了個寒顫,狗男人生氣了?

是因為她引起了騷亂么?

“青峰,把人處理好。”交代一句,墨十楠便抱著云沫匆匆離場。

懷里的人兒小臉慘白,額頭密汗不斷,一看就是疼的。

“買點兒東西都能受傷,有什么用。”埋怨的話,帶著隱隱自責。

還是大意了。

烏城名媛多,脾氣差又善妒的更多。

這間商場賣的東西本就是專供名媛貴婦的高檔貨,他竟然把云沫這種連門都沒出過的女人獨自丟進蛇蝎窩。

真是該死。

小心地把云沫放進副駕駛,墨十楠親自開車往醫院去。

看著下頜線緊繃的男人,云沫想笑,可胳膊疼,一咧嘴,就像在哭。

“馬上到醫院了。”墨十楠不會安慰人,只能這樣說,希望緩解她的心驚。

“我沒大問題,就是有點兒疼。”云沫咬著牙說。

“怎么,怕我找那女人的麻煩?”墨十楠斜她一眼,繼續說:“就算我找她麻煩,也只是因為你掛著我未婚妻的名。”

那女人敢把他的人推到,已經是在自找麻煩。

云沫呵呵,她確實沒在擔心那個杜小姐,只是想叫他開慢點兒,車身懟來晃去的,貌似不太安全來著。

見她不做聲,墨十楠以為自己說中了,于是奚落,“刷我卡買東西,怎么沒見你這么心軟。”

二十分鐘一條賬單,每筆消費不低于七位數,一個半小時,出賬七百萬。

墨十楠都快覺得自己因為一句話變成任人宰割的冤大頭了。

他有錢,七百萬于他而言就公雞身上拔根毛,但他不喜歡成為那種包養女人的有錢大爺,一張卡,買女人高興。

他可以揮霍,但骨子里的血脈不容許他往紈绔子的道上發展。

云沫眼神往旁邊飄了點兒,“是你讓我買的,我也沒看價格,那些東西很貴嗎?”睜眼說瞎話,杠杠在線。

除了最后買的兩雙鞋是她按照實用性挑的,其他東西,分明就是什么貴買什么。

至于款式跟面料,她就沒看。

車內沉默了片刻。

墨十楠的車速較之前慢了點兒,他剛才親眼瞧見云沫被推摔到地上,推攘摔一下,疼應該是真的,但如她所講,不會出大問題。

剛才看她小臉煞白,害他莫名緊張,差點兒亂了方寸。

不想墨十楠才穩了心性,云沫卻不淡定了,她伸手胡亂拍了墨十楠的胳膊幾下,吃痛道:“我收回剛才的話,你能不能開快點兒,我右邊鎖骨越來越疼了。”

這是真話,比珍珠還真的話。

豆大的汗珠順著云沫臉頰滑落,她覺得疼的不止右臂,還有右鎖骨,綿密刺疼,痛死人那種。

醫院。

鎖骨骨裂。

看著吊石膏的右胳膊,云沫自己都懵逼一臉。

她只是假摔,沒想讓自己脫層皮啊。

剛剛聽醫生說如果錯位或者粉碎性骨折什么的就必須手術,沒嚇得云沫跑廁所去自我治愈。

真特么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早知道就去吃霸王餐了。

用脆皮打天下,好喪!

云沫心心念念早點兒回墨十楠那兒,她好借休息的空檔趕緊把傷痛復原,卻不料墨十楠半路接了個電話后,在路口一個急轉彎,又把她帶回剛才離開的醫院來了。

頂層某病房內,兩個男人,安詳地躺在病床上。呼吸沉斂,幾乎微不可查。

乍一看,會覺得他倆是死人。

云沫認出了他倆,最開始襲擊墨十楠的五個男人中的兩個。還有一個床位空著,被子掀開一半,那個床上的男人應該是醒了。

如果有人醒了,其他人,醒過來也就快了。

“你帶我來這兒干什么?”云沫問,故作什么都不知道,躲到墨十楠身后。

說完又扯了扯墨十楠的衣擺,提醒,“剛剛醫生說了,我不需要住院。”

她還痛得很,說話的聲音也帶著顫,墨十楠淡然瞥了她一眼,說:“去隔壁休息室等會兒,需要什么按鈴叫護士幫忙。”

云沫乖巧地“哦”了一聲,自己去了隔壁休息室。

門一合上,云沫趕緊把耳朵貼門上聽了幾秒探尋四周有沒有人,確定走廊安靜,她趕緊左掌聚靈,輕壓到右鎖骨處注靈治愈。

幾分鐘后,云沫吊石膏的右手握了握拳,骨骼裂紋修復完全,胳膊鎖骨都不痛了,靈活自如。

這人一好就坐不住,云沫左等右等不見墨十楠來,索性自己去隔壁找他。

手才握住把手,云沫就止了扭動的欲望,一門之隔,她聽見了屋內的動靜。

有人被堵住嘴喊不出來,只能哼哼,還有隱隱血氣從門縫鉆出來,夾雜著消毒水,特別難聞。

看來是都醒過來了,正被審著。

云沫對動刑什么的倒是沒什么同情心,收錢辦事被捉,受皮肉苦是正常事。

這種時候,恐怕不去打擾的好。

云沫收回手跑去護士站,請護士幫她留了張小紙條就竄了。

小護士把紙條放在云沫剛剛休息那個房間的茶幾上時,渾身突然一怔。

這個房間,是莫醫生的休息室?

那剛剛那個女人……呃。

護士頓時嫌惡地拍了拍手,擠了好幾下免洗消毒液把雙手來來回回搓了好久。

莫奕澤醫生,烏城莫家老三,莫弈愷的親弟弟。

在他們醫院老出名了,不止一手好醫術出名,更是因為偶爾值班會帶女人去他的休息室。

至于干什么,大家都懂,只是沒人說破而已。

不過剛剛那位吊石膏的小姐姐,看著好像比莫醫生之前帶來醫院陪值班的那些女人小巧了很多啊。

換口味了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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