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了很久,下午趕赴過來,現已臨近凌晨。
余局揉了揉困頓的眼睛,合上所有資料,說,“解散。”
時刻關注余局的邢正,在余局說解散時,第一個沖向門口,似是背后有鬼一般。
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劉子意,跟著邢正第三個走出會議室時,感到后面有手伸了過來,猛的轉過頭,右手本能的一拳揮過去。
墨胤辰迅速反應,往右側一閃,躲過了這道攻擊,左手抬起擒住劉子意右手,制止了劉子意下一步的行動,才說,“是我,有事找你~們!”
墨胤辰面兒上沒有什么反應,心里卻暗驚,帶著痞痞的笑,眉眼一挑,這反應,還可以,比那群新挑上來的蛋子強。
同時眼睛望向了邢正,帶著威脅,再跑試試?
被逮住的二人頓住了,直發愣,在眾人的驚異下,被帶離了辦公室。
在給墨胤辰安排的寢室里,三人面對面坐著,三人對視,劉子意和邢正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角,周遭都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墨胤辰刻意壓低了氣壓,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冷凝的氛圍,“解釋、解釋!”
“那個……那個……”邢正頓了頓,實在不知如何說,手下意識的摸上了后脖。
“既無命令,為何參與進來,我無法告知任務,但這并不是你能插手的,他背后的勢力何其龐大,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隊長能撼動的。”墨胤辰用及其嚴肅的語氣,嚴肅的面容對著二人。
蜉蝣撼大樹、無知。
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熟悉到一個眼神就知對方的意思,現在如何不知對方在想什么呢?!
一個不想讓人參合進來,不想讓他被Sarah那群瘋子盯上。
一個想要一個真相,不想他自己對不起這身警徽。
蜉蝣雖撼不了大樹,但一點點的深挖,大樹內部終會被腐蝕,被挖空。
若他都不能堅持,這身警服又有什么意義呢?他在國旗下、在警徽下的宣誓,不都皆成空談了。
正是都了解對方,所以誰拿誰也沒辦法,都想堅持,心中皆化無奈。
墨胤辰吐了口氣,將無奈收歸于心底,只得相信,“說說吧,你們的發現?!?
至此這件事翻了篇,邢正和劉子意將這段時間與深入組織內部的戰友互通的消息,以及在合理推測內的猜想一一說了出來。
正事談完,接著就是私事,但這也不算是私事,邢正猶豫了一下,給墨胤辰看了一張照片,“胤辰,有件事必須要給你說一下,你看看這張照片?!?
墨胤辰接過照片,凌厲迸發煞氣的劍眉舒展,卻因看到內容而又爬上眉頭,骨節分明帶著小麥膚色的手指,抓上了椅子旁的扶手,青筋暴起。
照片上是他心心戀戀的人兒,上面的內容他看到了,他知道這是假的,他相信她。
更讓他擔心的是蘇璨頭上的傷,傷如何而來?情況如何?現已痊愈嗎?
如數擔憂,疑問涌上心頭,久久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