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大洋,輾轉幾個國家,飛機終于來到了地球的另一方。
“這次的任務很危險,據我們調查,他們在做人體實驗,且對象只有女生,本來是另一個女生去執行任務,但她剛從另一個地方出來,得了PTSD,現在正在接受治療,所以計劃要推遲半年,用這半年的時間,為你的身份做掩護?!?
“我希望你不要告訴胤辰,他媽媽的事給了他太大的打擊,我怕他會阻止”
“兩年的布局,就為這一刻,你可以嗎?”
蘇璨蜷在狹小的行李箱里,黑暗中白天被擋在陽光之外的魑魅魍魎,在此刻仿佛全都圍在了她的身邊,一點一點侵蝕,攻破她的心房。
不由得想到半年前和墨胤辰的意外重逢,對墨胤辰說的,“sabre有一次大的交易…………”
…………
是啊??!確實有交易,只不過交易的對象……自始至終!!只有我?。。。?!
不安,恐懼,焦慮,各種負面情緒,在黑暗中無限放大,怎么也壓不下去。
人雖說都會死,但當那一天快到來的時候,甚至知道有可能會一去不回,即使早在做了這一行時,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還是會不甘心,會害怕,會想哪怕多活一天都是好的,只要能活下去。
這些負面情緒中,有什多,卻獨獨沒有后悔,一如陳延年立志要為國家獻身的決心般,選擇這條路,她從未后悔。
裹挾著耳邊想起的話,心里的不安,聞著類似迷藥的氣體,蘇璨雙眸含淚,沉沉的睡了過去。
飛機……還是……到了……
“喲!行啊,大彪子,這次的貨,質量不錯?。 币粋€人歪著嘴,一手放在下巴上不斷摩擦。
“是哈,還是個美人兒!!”另一個人盯著蘇璨的表情,色欲寫在臉上,猥瑣至極。
“這是這次D組神經性實驗的標本,少打主意,我看與其做實驗,不如先把你的腦子打開倒一倒?!鄙倌耆滩蛔涣藘扇?。
“你…你……你什么~意思?”那人緊張到說話結結巴巴,半天連不上一句話。
“意思是,把你滿腦子的黃色倒到。省的一天天的猥瑣不自知?!鄙倌攴藗€白眼,癟了癟嘴,極度無語。
“我艸尼瑪的猥瑣,姓逸的,別tm認為你在博士身邊就不得了了,犯了事兒,你tm就是個屁?!?
“至少我犯了事才是,你、現在就是??!”少年平靜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色眼鏡,睨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智障一個,蠢貨一雙。
少年沒有再理那兩個人,抱起沉睡的蘇璨就往實驗室里走。
實驗室里
少年拿起注射器,給蘇璨注射一種黃色的藥劑,但是隨著藥的注射,蘇璨并沒有像電視劇里演的一樣醒過來。
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走到少年身旁,低頭,看著蘇璨,對少年說,“逸風軒,她多久能醒?”
逸風軒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用這種藥,但藥效還沒有在她體內發揮,至少短時間內不會醒,做這個實驗的動物睡得很久,但人就不知道了,畢竟不同的個體存在不同的差異,她是第一個用這個藥的人,剛好記錄數據,作為參考。”
“逸風軒,你還要固執到什么時候?”
“緂臻,你還真的和你的名字一樣天真?!币蒿L軒低頭嘲諷,“只要能找到救她的辦法,固執又怎樣?!?
“那因為你做實驗而死去的人,她們也有在乎她們的人,你有想過嗎?”緂臻雙手緊緊抓著逸風軒的胳膊,使勁的搖晃,試圖想要他清醒一點。
“你覺得我在乎嗎?”逸風軒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冷漠的說,似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出現了僅有的一點溫柔,“我只要他?!?
緂臻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這一幕極其的相似……
也是,緂臻自己都覺得諷刺,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對話,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面前躺著的人不同。
在他們這里已經上演了無數遍,每次冷漠如他,話都一模一樣,一字未變,而憤怒的每次都只有自己,像一個跳梁小丑一樣,盡管都知道結局,但還是想要去質問,想要曾經的摯友清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