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二那年,剛開學,我又開始恐慌了,這個分的班級一個我認識的人都沒有。我找了一個后排的座位,好緊張,手心里流出來了汗。內(nèi)心的恐慌被無限放大,我害怕極了。
開始點名,喊到我名字的時候我回了句到,松了口氣,但我立馬把頭低了下來,我看見了他們的臉上掛滿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甚至還能聽到竊竊私語。我又想起來初一孤獨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又回來了,少了我依賴的人,我是多么無助,多么弱小。我為了擺脫這個困境,我決定去找之前的朋友,讓我有心里安心。
曹龍一個小學同學,他把我喊道廁所里,給我遞了一根煙。我點起來了,有話沒話的扯了幾句閑話,他本質(zhì)里就是一個小痞子,從小學開始就想當老大,但也就是個小痞子而已。因為他沒辦法玩人的心,連同齡人的都玩不了,注定當不了大哥。當時我心里就明白這些,可自己一個的恐懼讓我忽略了這些。因為他這個曾經(jīng)的同學,讓我安心了不少。
第二天他還是來找我,我們在一塊吹吹牛逼,聊聊學校大事,哈哈哈哈,我覺得那時候也是挺二的。那年我有了手機,留了聯(lián)系方式。約定周末出去耍,星期六我如約去到了他的家,他家住了一個飯店后邊,裝修風格是縣城農(nóng)村那樣,我早上九點到他家的時候他還在睡覺,他和他奶奶住一張床。我到的時候他還沒有起床,等他起床,穿好衣服,他奶奶給他下面條吃飯,吃完飯我倆在大街上玩到了中午,他在我爺爺家吃了午飯就離開了,沒有說明天出來玩的事情。
星期天,早上八點半,我看見手機有十通未接來電,還有幾千條短信,一直響,我剛睡醒。整理一下思路,我明白了,曹龍在我睡覺的時候給我打電話。發(fā)現(xiàn)打不通,買了短信轟炸機對我。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人確實不行,從這里我已經(jīng)找到了開端,我給他回了一個電話了,電話里他:給你臉了,電話不接,你等著吧,你完了。這種有點好笑的威脅電話,在當時確確實實這樣說,他還是小孩子,我心里早熟一點,我清楚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還有做這些事能帶來好處還是別的后果。可是小痞子的糾纏豈會只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