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流氓紅蓮
- 拿回真身后本座被換了女主劇本
- 渡野扁舟
- 2071字
- 2023-04-07 20:04:23
黎明將啟,湖面泛開陣陣漣漪,一葉扁舟于藕花深處悠悠飄蕩。
千惑自邪曇寢宮摳了顆明珠放在船頭的青燈中,點亮船頭一方小小天地。
她將接滿了露珠的碗遞給船尾剝蓮子的鳩,“吶,這朝露可是集日精月華的靈物,快喝。”
鳩接過碗,按住她順蓮子的手。
千惑眉頭一皺就要開鬧,她都給他接朝露了,幾顆蓮子他還舍不得!
“那些沒去蓮心。”他拿出身后的竹簍給千惑,滿滿一簍的蓮子,“吃這些。”
千惑眼前一亮,雀躍地想開開尾羽給鳩看……哦,她的尾羽現(xiàn)在長在他身上。
她趴在船頭,伸手在水中扒拉。
這么久每日一碗朝露,她的身體已經恢復,早有能力換魂了。
可是寒異軒那么傻,她覺得教不會他換魂之法。
還是再等等吧……
她繼續(xù)摘蓮蓬往船上扔,“開市了你陪我去吃甜豆花。”
甜豆花……
鳩狠狠皺眉并對甜豆花表示沉默。
千惑絮絮叨叨,“是好吃的,你吃一次就知道,加蜂蜜或是花糕,那一口下去……嗯?”
湖面的霧氣驟然濃重,身后飛出數(shù)瓣裹挾風刃的蓮花瓣,沒入霧里沒了蹤影。
數(shù)擊未中,鳩停了手不再動作。
他看到的黑影若是實物,他定然不會打空。
千惑回頭沖他“哦豁”一聲,“好像是陣法呢。”
……
東漠傳承數(shù)千年,歷代國師清心寡欲,到當代國師卻是墮落了,時時因芙蓉暖帳不早朝。
以至于參國師的御史都準備好撞柱了,國師本尊卻不在現(xiàn)場。
一旁大將軍不忍直視,“許御史,你這樣撞是死不了人的。”
雖說許盛還是納氣的菜雞,但也不至于撞柱就能撞死,高低得國師給他兩下子他才知道死字怎么寫。
許盛氣結,開始以頭搶地,“陛下,若再任由妖道當?shù)溃髂慕袢毡闶菛|漠的明日啊!如今血鑒已然指出瑞王就在百華宮,葉凌野心昭昭,還請陛下出兵百華宮!”
“陛下。”冉銘之出列俯身,“事情尚未明了,貿然出兵恐引國都動蕩,再者,國師若真有異心,這血鑒未必能探到瑞王所在。”
首列的太子等他們聲音小點了才緩緩站出,“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整殿吵鬧不休的大臣頓時一愣,忘了……太子就住百華宮。
別說忘了這個,他們連東漠有太子這件事都快忘了。
太子,不就是個人形背景板么?
太子,“皇弟確實在百華宮養(yǎng)傷,國師閉關無暇抽身,也是昨日才告知兒臣。”
段季明一奏折砸他頭上,“混賬,何不早說!”
太子低眉順眼地,“兒臣有說,被諸位大人聲音蓋過去了……”
整殿人,“……”
“這么說國師已然無礙了?”一身黑袍的“孤葉”沉聲開口,“那便有勞太子轉告國師,請國師于風鏡殿一同商討破解映日湖迷陣事宜。”
國都的映日湖三日前突起妖霧,塑脈之下修為有進無出,怪事迭出讓朝堂一眾臣子焦頭爛額。
“國師已知曉此事。”太子轉身請出一道法旨,法旨于大殿中央展開,其上內容眾人皆看得明了。
“諸位大人若是有心,便請明日午時于映日湖畔,共議破陣之事。”太子說罷回身,謙和問道,“大法師以為如何?”
段季明沉著臉等他求自己下旨,然而他的好大兒問完“孤葉”便沒打算再說什么。
他大意了,就算是棄子也不該往葉凌身邊扔的,平白惹得自己心煩!
扮作孤葉的奈染掐在段季明發(fā)火的邊緣出聲,“如此甚好。”
他笑盈盈看著將怒未怒的段季明,東漠的陛下火氣過盛,還是得壓壓的。
……
百華宮藏寶閣到主殿的宮道熱鬧了五日了,一批又一批的珍惜藥材往主殿搬去,為了給國師的寶貝藥師調藥浴。
楚漓支著手看宮人們忙碌,猜著尊上又想演什么。
她一出手就是天材地寶,給人療傷哪里用得著古漠的藥材。
除非要醫(yī)治之人受不住天材地寶的滋養(yǎng),但這顯然不可能。
因為他上次親眼看到那柔弱藥師身邊護衛(wèi)把雪公子拉出去約架……
那種架可不是什么檔次都能約的。
女子溫婉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楚導師確實難為我了,莞茯不善臧否人物,所見有限,排不得這葉子牌。”
楚漓拿起一枚空白的金玉箋,淺笑道,“西漠局勢復雜,確實不大好排,是我思慮不周。”
林莞茯呷了淡茶,不經意地看著庭外的花草,“這樣說,西漠國師不是更合適?”
她身后青紅兩梅一個踉蹌。
小姐,可不敢請這個!
楚漓見她眼前一亮,又斂去眼底精光故作矜持,溫溫柔柔道,“莞茯替導師去請人。”
說完立馬起身,抬步就走,也不管自己的兩個丫鬟敢不敢跟。
“芙憶。”楚漓在后面喚,前面的人腳步都沒頓一下。
他眉頭一挑,漫不經心道,“聽他說,等界靈復生,他便該回九黎了。”
這句有用,有人的步子明顯更急了。
青梅震驚又疑惑地看著楚漓,幾番糾結還是帶著紅梅跟上了芙憶的腳步。
……
百華宮的綠意突然濃重了幾分。
某處,兩根藤條強硬地將結界扯出一條口子,身著白紗裙的女子快速掠過。
芙憶破開門,翠綠的藤條直直沖呆愣了片刻的人纏去。
巫悸愣完也沒動,任她將自己四肢捆縛,然后放到藤條編織的大網上……嗯?
這網編得密實,有綠葉鋪墊極為柔軟。
芙憶掐著他的下巴將他的目光從網上移開,一口咬上他的薄唇。
藤條將他的雙手拉到頭頂固定,芙憶將他挑逗得眼尾泛紅才放過他被咬得略微紅腫的唇。
“聽說你想回九黎?”她又在他唇上嘬了兩口,沉聲道,“還非要當著我的面走,我哪里又惹你不快了,嗯?”
她醒來后第一次見到他就想這樣對他了,可是那時她記憶還沒完全恢復,又裝了那么久的溫柔淑女,居然覺得自己這再正常不過的想法有些變態(tài)。
昨夜她恢復記憶后又慫了,畢竟她理虧。
本想著再柔弱幾天看看情況,可聽到楚漓說他要走,她便再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