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作為魔界至尊的臉面呀,這么幼稚,你們手下不會不服你?”純彌也不是第一次見他耍無賴了,也是有些無語,“行行行,澤寂空哥,哥,可以放過他了吧。”
出口的話以一種矯揉造作的語氣,帶著諷刺,他卻沒有感覺什么,一揮手,直接將亞狩送出了門,也把門關上了。
亞狩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有些不知所措,看純彌的樣子,確實是和澤寂空認識很久的模樣。自己也許是不應該太過于擔心,可是又有那樣的瞬間,覺得自己是十分沒用的,要是自己有用,剛剛看純彌的模樣,也是低頭忍著,我族之主,什么時候這樣憋屈,在外行了個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到了房間,自己也是還沒緩過來,雪神王和魔尊,真是造孽啊,我族神王居然是被魔族養大,也是諷刺,自小養在聽溪谷的禁林中,爹不疼娘不愛的長大,少君還能養出來現在的能力和心性,也是不容易,他推開窗戶,看向內殿的方向,嘆了口氣,她還是個不大的孩子,將一族重擔放在她身上,她也是委屈了。
這邊,澤寂空見人走了,繼續吃著點心果子,好不愜意。
“喂,老魔頭,你今日過來干什么?”純彌也是繼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那些折子還要批上個把時辰。
“其實也沒什么事情,魔界,紺羽那家伙總讓我看卷冊,我有些煩了,想來你這兒躲躲,再有,往年你的生辰都是我給你過的,怎么,千歲的生辰,我便過不得了?”
“哪有的事,既然你說要來過,千歲生辰,那些禮物我就收了。”純彌批完了一本放到了相應的位置,轉頭,又拿了另一本過來。
“你們愈族,也挺不是個東西的。”澤寂空看了純彌一會兒,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句話。
純彌有些不爽,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出身王室,從小我就知道我身上的責任,就算是你養我長大的,我也不能因為這層原因,對我的長輩們生了怨懟之心。”
“你們神族口中的責任和義務就那樣重要嗎?”澤寂空看她批著東西,一分眼神都沒給自己,問道。
“當然重要。”她又批好了一本,放到了合適的位置。
“做人也好,神也好,魔也好。活著一世,不過就是肆意快活,圖個瀟灑罷了。”澤寂空把自己那套人生得意須盡歡的模式,傳達給了純彌。
“你要是真想肆意快活,你就不會管魔界了,也不知道幾萬年前,誰領兵作戰,拼了命的廝殺,才換來了現在穩定的局面。”嘴上說著這樣,其實他也在承擔自己的責任,當日,不也是為了不讓神界出了太強的人物,才過來試探加之刺殺。
“你知道了?”澤寂空倒是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會去查自己的生平。
“我十日前,就被送到了愈族的宗學堂,這第一課就是認識魔界,當然,也是要認識你的。”純彌完完整整地聽了一遍澤寂空的生平,他有如今的本事,靠的是他自己,幼年父母雙亡,臥底在仇人手下,手刃仇人,以最年輕的年紀當上了魔尊,又雷厲風行地把魔族四分五裂的情況定了下來,魔界一尊七君,相處融洽也是段佳話,不過這段佳話卻不是我們神族想看到的。
“原來,你們神族對我這么重視呀,那你們的夫子都講了我什么?”澤寂空聞言也是興致來了。
“他拿了副畫像,讓我們每個人,都認一認,畢竟,你對我們神族,不算留情,遇到你,走為上策。”純彌想到夫子拿出來那副畫像,不禁“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那畫像上的人,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委實和澤寂空相差很大,再有,澤寂空雖不像神族生的玉一般的人物,一個個都是清風霽月似的,但是,也委實不算丑,那畫像上的,五大三粗也就算了,還滿臉大麻子,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奇奇怪怪的,像是沒修煉好的精靈志怪。
純彌突然想到夫子還給每個人發了畫像,也是玩心大起,將畫像取了出來,扔給了澤寂空,“喏,自己看吧。”
澤寂空接過畫像,展開來,只見畫像上那人,真的是能稱得上一句,丑的要死,不想讓人再看第二眼。
一把將卷冊丟在了地上,“小丫頭,你最近長本事了是不是,這么丑的東西,是什么,還讓我看。”
純彌淡定地做著自己的事,“這是我族對你的畫像。”
澤寂空聞言,從床上跳了起來,將畫像撿了起來,什么,我的畫像?!仔仔細細辨認了一番,像個屁。
“你們畫師是不是瞎子,老子雖然不是頂級美男子,也不至于丑成這副模樣,哪個畫師畫的?我去宰了他。”澤寂空一手拿著畫像,一手叉著腰,破口大罵。
純彌看了他一眼,強忍著笑意,確實,澤寂空雖不算極好看,但是和丑這個字也是不沾邊的,魔族是越強的人,才會越有人的模樣,人家都是了魔尊,怎么的不算是個人樣,“這畫是輕靈族的畫的,我愈族,向來不太常與魔族打交道,故而,這些畫像都是外族給的。”
“你什么時候能批完你那些破紙。”澤寂空自己也是有點無聊了,再加上看到那辣眼睛的畫卷,心里郁結。
“快了快了。”約是一炷香的功夫,她終于將卷冊都批完了,再轉頭,澤寂空已經在那邊小憩上了,應是睡了。
“老魔頭,你醒醒。”純彌走了過來,推醒他。
“批完了?”
純彌點了點頭。
“走,我帶你玩兒去。”澤寂空醒了醒神,拉著純彌就要走。
“別別別,我這,明早還要上朝呢。”純彌趕忙拒絕他。
澤寂空嘿嘿一笑,“哥哥教你個好玩的。”說罷,便用了幾個純彌沒見過的手法,變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只要不動武,我這獨門秘術誰也發現不了,而且,他的所有感知,我都可以得到。”
純彌半信半疑,但還是根據同樣的手法操作了起來,三次才變出了自己的分身。
就像提線傀儡,她的一舉一動,和自己平日里一樣。
“走吧,我領你出去玩去。”澤寂空拽著她的手腕就要走,“你想去哪兒,我帶你去。”
自繼任新君后,自己好像快一年沒踏出過天璣宮了,不準確說是,內院。
“哪里都可以,別太危險就行。”
“要不去魔界吧,這個月是我們魔族百年一次的幼月。”
“幼月?”
“我們每百年就會有一個月作為幼月,街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為了孩童而做的,也是種大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