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羅又和他們說了什么,之后自己一人回了自己的房間,回了房間便收了笑容,自己今晚一定要去把記憶給衡一,她沒有記憶待在下界不安全,非常不安全,記憶這種東西可能是風言封起來的,可是,他沒有這么做的理由,只要衡一將珺先磋磨夠了,情劫歷滿了,他自然就回來了,封住了記憶不過是慢一點,又不是無法回來,這么做沒必要。
自己也放了個六界的水鏡,看著昏迷的衡一,拿出了卷冊,剛剛趁他們不注意,自己偷偷拿了衡一在六界的卷冊,現在這是被喻飛鸞所傷,仙羅在那邊認真地看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后,自言自語地說了句,“風言給衡一寫的話本子居然這么曲折,這樣的話,衡一要多久才能回來。”
將卷冊收好,出了門想去運部的地方操作一番,起碼不能讓衡一在下界做個傻子吧,一起從頭開始學,那會吃多少苦,自己可舍不得自己家大人這樣。
進了運部的門,仙羅看了看那個操作臺,細想著以前風言是怎么操作的,還沒動手操作呢,就被身后的人,打暈了,那人還給她注射了一劑針劑,那個針劑是專門針對天道者的,不致命但是會昏昏沉沉、疲軟乏力,將她放回了密室中,又取了點血,造出一個和仙羅一模一樣的傀儡,長相一樣,手持的相柳鞭也類似,以假亂真不在話下。
六界-神界
等到純彌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睜開眼,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父親天瞳恪,“父親。”勉強起身,坐了起來,躺的太久了,動一下,身上的骨頭都咯咯作響。
“你被一個魔族送過來的,他已經走了,你怎么受了這樣重的傷。”天瞳恪把純彌的碎發別到耳后,一臉慈愛地看著她。
“我怎么受的傷?”純彌捂著自己頭,努力地回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喻飛鸞,銀鈞,祭臺,活人生祭,一個詞一個詞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她突然伸手抓住了父親的衣袖。“父親,喻飛鸞破了封印,在禁林,很危險,要趕快通知祖祖。”
“沒事了,小純,他已經死了,你睡了快十年了。”天瞳恪讓女兒寬心,喻飛鸞已經不在了,她醒了,又要被送回禁林了,真的有點舍不得她。
“父親,我是不是又要被送回禁林了。”純彌也是猜到,自己既然醒了,斷然沒有再和父親待在一起的理由了,又要回禁林吧。
“你身體還沒有好全,要過個半年才能回禁林。”天瞳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怎么,不喜歡禁林嗎?”
純彌低著頭,輕聲說了句,“不喜歡,為什么哥哥可以和母親和姐姐待在一起,我卻要一個人待在禁林。”
他聽了這句話,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自己的女兒年齡那樣小,卻得不到她這個年齡應有的寵愛。
多年后,有人曾問純彌的童年最開心的時候,純彌回答是在澄越州的這半年。
“父親,我想要那個金蝴蝶。”
天瞳恪聞言掏錢給女兒買了下來。
“父親,再高一點。”他用了力將秋千推得更高,耳邊是女兒的笑聲和驚呼聲,松了手,直接從秋千上飛了出去,也是堅信父親會接住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了下來,父女倆都是一臉笑容的面對對方。
父親給她買玩具、買果子,就像凡間的父女一般,陪自己放風箏,給自己做秋千,還給自己舉高高,除了每天還是要練劍看書,其他的種種,真的是無憂無慮。
等到澤寂空在到禁林看這孩子的時候,她又長高了不少。
今日是她的百歲生辰,父親沒有來,澄越州又起了戰事,他分身乏術,純彌看著父親給自己親自縫的綢衫,上面繡的佛瞳貓,眼睛用的夜明珠點綴,雖是丑了些,但是也是父親的心意,伸出小手摸著上面的紋路,和父親相處后,突然覺得,其實我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愛,父親還是喜愛我的,不然也不會自己當時看別人衣服上的圖案好看,隨口說了句,他就給自己做了這個綢衫。
百歲是第一關,自己倒不至于承受不住,百歲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也太丟人了,純彌看著上方形成的劫云,自己好歹也是藍階了,再過幾年,自己怕是比母親還要強了,怪不得碰到的所有外族都說母親弱,確實不強。
百歲的劫云這樣大的陣仗,這關怕是不好過呀。
一道天雷劈到了宗蓮結界之上,結界震了一下,并未破碎,三道雷后,純彌只是衣服臟了些,有點狼狽,其他的倒也沒什么。
百歲劫數算是平安度過了。
澤寂空坐在樹上,看著她擋天雷,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等到劫云散去,才施施然地走了過來,“小丫頭,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騙人的魔尊大人。”純彌見了來人,直接點明了他的身份。
“挺聰明的,怎么發現的。”澤寂空一愣,沒否認,算是承認了。
“你真的是魔尊啊,我就是詐你一下。”純彌也是實話實說,“能讓喻飛鸞下跪求饒的,這六界,我想也只有魔尊大人一人可以做到了吧,雖然我聽不到你們當時的談話內容,但是喻飛鸞對你的恭敬程度,你應該是個大人物。”
“我想吃玉妃草燉雞。”澤寂空直接開始點菜,打算在這吃完飯。
“你個老魔頭還要不要臉面了,又來奴役我。”純彌也是被他氣笑了,這人。
“我再教你幾年劍術成不?”他開始討價還價。
“你太危險了,你再把我帶歪了。”純彌沒有答應,轉了個話題。
“你給不給我做,不做的話,我就去澄越州打你爹一頓。”澤寂空出言威脅道。
“你當時冒充銀鈞的時候,我就在想,你這樣一個人是怎么混到將軍之位的,現在我深刻質疑你們魔界都是什么人,你居然還能做到魔尊。”這人,比自己都幼稚,還貪食。
“你給不給我做,我還想吃雪餃。”他又點了一道菜。“做魔尊,能打就行了,其他的沒用。”
“做,但是你不許為難我父親。你是不是曾經救過我父親?”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想聽?”
“有點。”
“把飯做好了,我給你講。”
剛剛他從魔宮走的時候,紺羽恰好看到了,告訴了墨徽,加上啟悅,魔界八卦三人組悄悄地也跟來了禁林,在遠處,一臉笑意地看著澤寂空和那小女孩。
那孩子有四分像天瞳恪,看著她,紺羽的嘴角都微微翹起了,他和他心愛的人有了孩子,也挺好。
“我們老大什么時候這么溫柔了?”啟悅折了枝樹枝,擋在自己身前,欲蓋彌彰,嘴里和墨徽講著八卦。
“那飯菜好香啊,我也想吃。”墨徽的關注點卻在飯上,眼睛也是直勾勾地盯著剛做好的雪餃。
“把你的口水擦擦,惡心。”紺羽看著墨徽一臉餓狼像,有些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