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舉動不但沒有讓任雪產(chǎn)生危機感,反倒還把他嘲笑了一番。
“你追的女孩子答應你了么?”這天遇到任雪,她得意地問道。
陸宸然羞愧地搖搖頭。
“不是吧,我們堂堂經(jīng)管系的大才子,北華大學校學生會主席,居然被一個丑小鴨拒絕了。”
陸宸然感覺這句話任雪在諷刺他。
她好像在說:“你看吧,連丑小鴨都拒絕你了,我拒絕你也是理所當然。”
陸宸然從來沒有輸過,特別不想在任雪面前認輸,他決定一定要讓那個丑女生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任雪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陸宸然發(fā)現(xiàn),她好像故意在接近丑女生,因為她每次吃飯都坐在離那個女生很近的地方,偷偷觀察,她一定在猜測他到底有沒有追上這個女生。
這一天,陸宸然瞅準了任雪就坐后,他也走到了丑女生的身邊坐下,平時很沉穩(wěn)鎮(zhèn)定的他,不知道為什么一見那個女生心就慌亂,他胡亂找了一點話題:“學校生活還適應吧?你學習成績很好了么?總不見你到教室自習呢?”
根本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他接著說:“快點把飯吃完,從今天開始每天晚自習跟我一起到教室學習。”
女生果然急了:“憑什么呀?”
陸宸然終于霸氣地說道:“因為你是我陸宸然的女朋友,不跟我一起上自習,你要跟誰去?”
女生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誰答應了啊?”
陸宸然卻一臉自信:“從來也沒有誰拒絕過我。”
這句話他是說給任雪聽的,他望著她想知道她的表情,但是任雪卻表現(xiàn)出了毫不在意的無所謂。
陸宸然真的怒了,還從來沒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任雪拒絕他就算了,連這么一個丑八怪也想拒絕他么?
他用力將她拉起來,根本不顧對方還沒吃完飯,也好像沒聽到她因為他太過用力手臂受傷而發(fā)出的疼痛聲,硬把她從食堂拉了出去。
冷靜下來他又后悔了,可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為了面子他只有繼續(xù)裝下去,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如果不能完成追到任雪的目的,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真的白做了。
每天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甚至是有一些厭惡的人坐在一起吃飯上晚自習,陸宸然感覺自己是在自虐。
出生豪門的他習慣了生活的精致,也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喜歡做事有順序有條理,對自己的形像更不用說了,即使是在校讀書,他都會早早起來整理一番,對著鏡子自戀的轉(zhuǎn)幾圈,確定衣服整潔,發(fā)型酷帥,才會出門。
吃飯的時候,他點的菜都是最好的,而且非常紳士,不會發(fā)生一絲聲音。
自習的時候,他的書都是整整齊齊地擺在桌上,沒有一張書腳是折起的,他寫的字更像是書法的范本。
但是丑女生跟他完全就是對立的。
她那一頭的卷發(fā)從來沒有理順過,流海都長到快遮住眼睛了,每次他都有想用剪刀幫她剪掉的沖動。
吃飯時候他最受不了,她只會打最便宜的菜,而且還有理由:“節(jié)約一點,不要浪費了,你的菜每次都吃不完,我的就少打一些吧!”
關(guān)鍵是她吃飯時還發(fā)出很大的聲音,還好食堂人聲嘈雜,沒人會注意到她。
唯一讓他滿意的是晚自習,雖然她的書亂七八糟的堆著,書也被翻出很多褶皺,但卻不是一個煩人的女生,他不說話,她就安靜的呆著,安靜到他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但是任雪依然沒有嫉妒,陸宸然對韓依依的冷淡太過明顯。
從辯論賽回來,女生病了,而且很嚴重,陸宸然有些內(nèi)疚,他買了藥去看她,但她卻躲著他。
其實他的朋友也并不比她多,走的近的好兄弟都是家族熟人,她算是他長這么大除任雪以外認識的第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女孩子,自己是不是對她太過份了?陸宸然有些自責,他決定要對她稍微好一些。
他的真誠確實打動了女生,她原諒了他,好像之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沒有以前那樣生分了,他甚至有時候會主動跟她說話,她也沒那么怕他了。
兩個人有時候給別人的感覺好像真的在談戀愛一般。
任雪開始不在躲著他了,甚至還主動加入他與女生的晚餐和自習時間。
陸宸然茅塞頓開,原來只有真正對一個女生好才會讓另外一個女生嫉妒。
接下來的日子,陸宸然一改平時的風格,不止是跟女生說話,而且還對她笑,甚至故意在任雪面前對女生做一些親密的動作。
果然有效果,任雪開始主動告訴他她的課程安排,平時的活動時間。
每周未,任雪會在學校操場人物寫生,素描運動員。
這天正是周未,天突然下起暴雨,陸宸然想起在學校操場人物寫生的任雪,他很著急,不知道她帶傘了沒有。
任雪從小身體嬌貴,一感冒就要好幾天,不容易恢復。
陸宸然向女生借走了她唯一一把傘,快速趕到了操場,慶幸自己跑的快,任雪用畫板擋了一陣,身上還沒有淋濕。
送完傘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濕透了,他也怕自己會感冒就急著回宿舍換衣服。
當他換好衣服后,雨越下越大,想起來女生沒傘,又趕緊拿了傘跑回辯論社,可是回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