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茹聽完,內(nèi)心涌過一股暖流,又看了看時間,凌晨1:00。
斟酌再三,賈茹最終給鄧鶴回過消息去,點破他那顆擔(dān)憂的心: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
剛發(fā)過去不一會兒,賈茹便收到鄧鶴的來電。
“沒睡?”鄧鶴的聲音在這深夜時分竟散發(fā)出一種不可抗拒的男人魅力。
賈茹心頭微微有了一絲悸動,回過聲去:“沒,其實是剛醒,今天下午可能是太累,睡著了。”
“睡著了也好,”鄧鶴在電話那頭長長嘆了口氣,又繼續(xù)說道:“你這一睡著,可是錯過不少事情。”
“嗯,”賈茹肯定的回答,語氣中仍舊是帶了絲疑問。
“哈哈,”鄧鶴笑了兩聲,感嘆道:“我也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家長愛孩子到了這種程度,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家長竟然聰明到了這個地步,拿上訴去賭孩子是不是因為幼兒園而影響了自身健康,事實證明,那個家長錯了。”
賈茹聽得有些懵,反應(yīng)一會兒,想起這是深夜了。
深夜的人們總愛發(fā)出一些感嘆,或是有道理或是沒有道理,鄧鶴這樣講是在向自己敞開心扉嗎?
“然而你還是很疑惑的,”賈茹回應(yīng)他說,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幼兒園居然真的可以被判為無罪,我也很不可置信。”
“我也是。”鄧鶴附和著。
他剛剛守在小然床旁,這會兒因為打電話來到醫(yī)院陽臺,可一想起小然那般難受的模樣心頭就有股絞痛。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也是接觸很多,心疼得緊。
“不是幼兒園,又會是哪里呢?所有孩子都......”鄧鶴痛心疾首的說著,聲音里帶了絲哭腔,內(nèi)心極其無奈,他很迷茫,他想要嚴(yán)懲這殘害孩子的罪魁禍?zhǔn)祝瑓s無從下手。
賈茹聽著他的話,內(nèi)心有些焦躁,她隱隱預(yù)感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她隨口接上一句:“所有孩子都中毒了,可現(xiàn)在只有接受治療和靜下心來去調(diào)查不是嗎?你這樣失意頹廢沒有什么用,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緊了,既然法院那邊能夠判定幼兒園的一切都是合法合規(guī),那就把幼兒園的嫌疑先放一下。”
“那該從哪里抓起?我們現(xiàn)在毫無頭緒。”鄧鶴順著賈茹的話分析下去。
賈茹知道自己把他從那種負(fù)面的情緒中帶出來后,舒了口氣提議道:“明天我們?nèi)ビ變簣@周圍轉(zhuǎn)轉(zhuǎn)吧,或許能有些線索。”
聽鄧鶴那邊沒有回話,賈茹有些焦急,匆匆說道:“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獨具慧眼擁有超能力的人!”
“噗嗤——”電話那邊的鄧鶴被賈茹的話逗笑,調(diào)侃說:“超級喜歡我嗎?”
賈茹有些小氣,自己的臉上不自覺爬上一抹淡淡的紅暈:“才不是,就這樣約好了,明天我們?nèi)ビ變簣@周圍轉(zhuǎn)轉(zhuǎn)。”
“好,”鄧鶴應(yīng)道:“那今天就休息吧,天很晚了。你再休息幾個小時,天亮了就能見到我了,可別想我想的一整夜都不睡。”
“晚安!我掛了。”在這月色籠罩的夜晚,賈茹被鄧鶴講的竟有些羞澀,憤憤的回應(yīng)。
“晚安,好好休息。”電話那邊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
“你也是。”賈茹說完就掛了電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可想起鄧鶴那句,可別想我想的一整夜都不睡,氣的吃了片安眠藥逼自己睡著。
第二天醒過來,賈茹又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一邊想著安眠藥的效果不是很好,一邊有些期待的去看手機屏幕。
黃兆生。他打電話來是為了什么呢?
賈茹接通了電話,那頭就傳來熱情的問候:“賈茹,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沒有,有什么事嗎?”賈茹的語氣淡淡的,還有些記恨前兩日他不經(jīng)同意就上門拜訪的事情。
“哈哈~”黃兆生爽朗笑了兩聲,繼續(xù)講道:“沒有打擾到就好,有事情。”
“什么事情直說就好了。”賈茹有些憤憤,這人說話怎么節(jié)奏那么慢,開門見山那么難嗎?
“就是,幼兒園孩子們集體鉛中毒事件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黃兆生還是緩緩的說,沒有一點想要直說事情的心思。
“對,我知道,怎么了?”賈茹不想與他絮絮叨叨下去,再次問道。
黃兆生聽著賈茹有些不悅,只好明說:“節(jié)目組計劃出一期關(guān)于這個事件的曝光節(jié)目,希望邀請賈茹你來配合研究。”
賈茹這時想起昨天夾雜在鄧鶴消息中間黃兆生發(fā)來的邀請,“這種事情,你們不是應(yīng)該請專業(yè)的教授嗎?”
“賈茹,實不相瞞,上次節(jié)目之后觀眾反響很好,我們節(jié)目組考慮再三,希望再次請你來我們節(jié)目。”黃兆生覺得這些還不夠,又加了句:“事關(guān)萊靈市環(huán)境安全問題,我想你也是很感興趣的。”
雖然黃兆生的話有些自以為是,但賈茹確實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接受了欄目組的邀請。
賈茹想,這樣也就相當(dāng)于多了一個調(diào)查這個事件的助力,也不是不可以,“鄧鶴參加嗎?”
聽到賈茹突然的發(fā)問,黃兆生呆了一下隨即笑道:“當(dāng)然,我會邀請他。”
“如果要邀請的話,就不必麻煩了,今天我剛好和他約好一同調(diào)查一下幼兒園周圍的情況,我來告訴它就好了。”賈茹淡淡地說,刻意與黃兆生拉開距離。
“好,那就麻煩你了,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不打攪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黃兆生又被拒絕,面子上明顯有些掛不住。
“不用了,給鄧鶴打就好了,你們不是好哥們嘛,也方便。今天我方便一點我來說就好了,大主持人你忙吧,我先掛了。”賈茹說完便掛了電話,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太禮貌,但就是忍不住。
對這樣一個熱情太過的人,賈茹只想好好劃清界限。
起床收拾梳洗好了,賈茹給房間里的綠植澆了水。
那些綠植長勢極好,雖然在賈茹眼里大出一圈,但還是美麗極了。
賈茹笑笑,拿起自己的車鑰匙,前兩天來回不便就沒有開自己的QQ,今天倒是可以寵幸它一下了。
想完,賈茹便下樓取車出發(fā)。
賈茹把車放在父母那兒,幼兒園離那兒近些,自己也方便。
幼兒園門口,是熟悉的身影。
“走吧,”鄧鶴率先開口說道。
賈茹淡淡回應(yīng):“嗯的,我們沿著這條街走下去,旁敲側(cè)擊的問下周圍的人有沒有不舒服之類的。”
鄧鶴點點頭表示贊同。
直到中午,二人走到一家花店時,老板嘟嘟囔囔:“生意不好做啊,我這花開的越來越不好了。”
賈茹皺皺眉頭,瞧了一眼店面。
鄧鶴順著她的目光,什么都沒有察覺,忽的掛上一副不正經(jīng)的笑臉,調(diào)侃道:“怎么了?想要我送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