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高興,青瓷盤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體內法力如絕了堤的洪水一樣,瘋狂的向青瓷盤涌去。
吳昊也就煉氣期一層的實力,哪有那么多的法力給青瓷盤吸取啊,不一會兒就吸干了。
但青瓷盤沒有停止,吸力依然在,盤底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般,在法力完了后,盤底的金魚圖案卻是活了過來,伸出一個頭來,一口咬在了吳昊的手腕處。
吳昊顧不得疼痛,全身血液不受控制的向著魚嘴涌去,只是一剎那吳昊就嘴唇干裂,面無血色。
吳昊算是心智頗堅之人,看到這個情景也不由得生出一股絕望之情,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
吳昊可不會等著送死,就算是死也要掙扎一番。
吳昊伸出另一只手,鼓動全身力氣,一拳向著魚頭砸去,卻是一拳直接穿過魚頭,竟好似恢復了無行之體。
用力過猛,身體猝不及防之下,一個重心不穩,摔進了水里。
但那青瓷盤卻沒有回復無形之體,似乎不吸干吳昊決不罷休。
“天亡我也”
吳昊此時即為凄慘,渾身精血失去十之八九,只怕幾個呼吸后就變成一具人干了。
忽的,一道紅光大作,散發出滾滾黑氣,卻是吳昊無名指處的戒指發出的。
一股股濃郁之際的黑霧,劇烈的翻騰間,把吳昊包裹成一個黑繭,連帶著青瓷盤一起都安靜了下來。
吳昊腦海中還來不及思考戒指為何突然顯靈,就失去了意識。
此時那黑繭之中,黑霧和青瓷盤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使得吳昊暫時無礙。
幾個時辰過去后,青瓷盤在吸收了足夠的黑霧后,慢慢恢復了平靜,金魚也重新化作圖案。
黑繭也只剩下薄薄的一層,使得吳昊漂浮在水中。
一天過去后,剩下的黑繭慢慢被吳昊吸收,使得吳昊不僅恢復了精血,還使得之前的傷勢也好轉。
吳昊幽幽的睜開眼睛,醒來的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還活著。
略微一適應,發現自己居然并無大礙,而且肉身似乎強大了不少。
回想起昏迷前的時刻,吳昊低頭看向自己的無名指處,原本帶著的戒指空空如也,居然消失不見了。
吳昊心里一抽,知道是因為救了自己的緣故。
可是吳昊心里一感應,把無名指放在眼前,卻是發現,原本在那戒指上的紋路,居然沒有隨戒指一起消失,反而像是紋身一樣,隱在皮肉下,而且好似活物一般,不斷扭曲變形。
這些紋路像似一些小的字符,卻是在變化之下,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不一會整個無名指就被這種符文蔓延。
吳昊用神識掃了一會兒,只是一望,就有一種神識要崩潰的感覺,嚇得吳昊趕緊收回神識。
看了一下青瓷盤,吳昊不知道是好是壞,一時犯了難。
卻是離這里無盡遠處,一座巍峨的宮殿,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原本在給門下弟子講道,正講到緊要處,老者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露出一股驚容,使得門下弟子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家老祖為何驚疑不定。
吳昊略一咬牙,把青瓷盤揣進了懷里,自己的戒指已經沒了,如果不拿走青瓷盤,自己豈不是虧大了。
沿著小潭向上,既然有流水,想必一定有出路。
本來吳昊是打算就在這里的,但是青瓷盤吸了自己一通后,居然此地的靈氣就向外潰散開去,那么此地也就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在趕了幾天的路后,吳昊終于發現一條地下暗河,顧不得又累又餓,吳昊終身一躍,消失在暗河里。
瀘州城,歐陽家。
“珊珊啊,這是怎么回事啊,老爺的病怎么沒有好轉啊?!?
說話的是一個美婦人,臉上帶著詢問。
歐陽珊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難道解藥不對?
想到此,歐陽珊珊馬上就否定了。
那日自己可是親眼看見父親服食雪蓮后有了好轉,而且要不是那片雪蓮自己的父親也根本不能撐到現在。
略一搖頭,歐陽眼里閃過一絲疲倦。
“來人,把趙管事叫來。”
門外的人應了一聲,就聽見離去的腳步聲。
沒一會,敲門聲響起。
“小姐,趙管事到了?!?
歐陽珊珊蓮步輕移,親自給趙龍開了門,畢竟現在可用之人不多,而且趙龍更是親近之人。
“小姐,找小的有何事?”
趙龍臉上露出一副笑容,倒也顯得恭敬。
“你可知為何父親的病沒有絲毫起色?”
趙龍臉上陰晴不定半天,看似有話要說,卻是猶豫不決。
歐陽珊珊看見趙龍這幅模樣,怕他是知道什么,連忙問道。
“趙管事有事還請直說,此事關系到父親,萬萬不可隱瞞?!?
趙龍露出一番大義凜然的樣子,咬咬牙,倒是頗有幾分真切。
“小姐,此事我也不知真假,只是小的一些猜想,如果有什么還請小姐包容。”
“沒事,有事直說就行?!睔W陽珊珊卻是搖搖手說道。
“我聽廚房里的丫頭說,最近小環總是偷偷往廚房里跑,我看此事蹊蹺,小環怕是把老爺的藥給換掉了?!?
歐陽珊珊聽后,臉色一變,馬上說道“不可能,我們情同姐妹,怎會做出...”。
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龍打斷“小姐,你想上次在城外被襲擊的事,此事事先只有幾人知道,那些山賊怎會知道,必定是有內鬼。”
“好了,你不用多說,我只有決斷?!?
歐陽珊珊拜拜手,示意趙龍下去。
趙龍躬身退出房門后,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歐陽珊珊一個人看著窗外,也不知對趙龍的話相信與否。
話說小環這幾日,的確是經常往廚房跑,倒不是其他原因,而是因為吳昊死了幾天,按照小環家鄉的習俗,應該祭拜一番,倒是想找小姐商量一下,卻是見不得小姐人影,不知忙些什么。
小環來到一個后院,在吳昊的靈牌附近擺了一大推好吃的。
小環把手里的的紙錢放進火盆里,一邊看著吳昊的靈牌,一邊自言自語。
“公子,這些都是小環親手做的,我最拿手的就是紅燒魚,你在九泉之下一定要品嘗一下...”
看來吳昊的“死”,也就只有小環記得,小環倒是一個頗重情誼之人。
這天晚上,歐陽家發生了一件大事,場面充滿了火藥味。
在一個大廳里,歐陽珊珊一行人正憤怒的看著門前的那人。
此人面色和歐陽詢有幾分相似,卻是那歐陽詢的大哥歐陽傅。
“大伯,你這是何意?”
歐陽珊珊語氣逼人,一雙鳳目死死地盯著歐陽傅。
“珊珊,如今二弟生死不知,歐陽家必須要選一個主事之人出來,否者我歐陽家的名望必受到極大的打擊。”
歐陽傅卻是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是場面這么緊張的話,怕是還以為他說的是真心話呢。
“哼,大伯何必找這些措辭,你我心知肚明。”
歐陽珊珊卻是沒有絲毫顧忌,直接撕破臉面。
歐陽傅被這樣說,有些惱羞成怒。
“你個黃毛丫頭,居然這么不尊敬長輩,可就怪不得大伯我心狠?!?
手一揮,大喝道“動手,給我把她抓住?!?
身后的眾人,一個個抽刀就上,大戰一觸即發。
歐陽珊珊也有不少忠心之人,在趙龍的帶領下,兩方人馬頓時開始了火拼。
大廳里的擺設,如吹枯拉朽般亂飛,濺起許多木屑。
雙方都廝殺的慘烈之極,趙龍倒是兇猛,手中大刀一揮,帶起一個人頭,濺得他一身鮮血,看起來猙獰可怕。
趙龍一個人大開大合,倒頗有幾分無敵之意。
小環這邊,一把細劍舞的上下翻飛,倒也無人可以近身。
歐陽傅看到這個結果,臉色一沉,對著身邊幾人道“你們也去”。
這幾人絕不是尋常人可比,往往一出手,就死一人,場面一下子出現一面倒的狀態。
趙龍對上兩人,一下子顯得應接不暇,只有招架之力,被壓著打。
一人向著小環攻去,手中握著兩把大斧,身材魁梧,看著小環纖細的的身形,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大漢左右開弓,兩把大斧掄起來虎虎生威,朝著小環砸去。
小環大驚失色,連忙閃身躲避,險險的避了過去,手中細劍順勢向著大漢背心刺去,倒也轉守為攻。
大漢冷笑一聲,手中大斧一擋,頓時如兩塊盾牌一樣,護住了自己的要害。
小環手中細劍,不斷變換招式,舞出的細劍都被大漢的巨斧略一阻攔,就停了下來。
見小環并無其他大招,大漢大喝一聲,一個橫少千軍,直奔小環而去。
小環見此,臉色一白,細劍橫在身前,“嘭”的一聲,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大漢獰笑,見此沒有半分憐香惜玉,大斧就要一劈而下。
生死危機,小環強行提起一口氣,就地打滾躲了過去,不過那大斧也帶來強烈的壓迫感,當真是危險萬分。
小環剛才立身處,地板發出“咔”的一聲,碎裂成幾塊。
大漢見撲了空,“咿呀”怪叫一聲,眼睛睜得發圓,兇神惡煞的揮舞著另一把斧頭。
帶著“噗呲”聲,斧刃劃過長空,眼看就要落在小環身上。
小環眼中流露出幾分釋然,忽的腦海中出現一個身影,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去見他,慘然一笑。
吳昊剛從城外回來沒多久,見城內一片肅然的樣子,知道必是有事發生,加快腳步,趕到了歐陽家。
來到這里,發現竟是有兩方人馬在對持,倒是玩味的一笑,躲在房梁上,沒有現身。
這是自家人內斗,吳昊可不是什么好心人,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抱著一副看戲的神情,觀看下面的混戰,不過這些人的武功,看的吳昊興致缺缺。